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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的字而已,他真正的名字叫做徐山,字道遠。

有關於師父的身份,徐言這些年來總會時常猜測,因為他十分清楚,師父絕對不是尋常人,普通人不會教出他那手凌厲至極的飛石功夫,他幻想過師父是一代豪客,也想象過師父是歸隱山林的一位奇人,可唯獨沒有想到,他的師父,只是個傷心人而已。

廣場上的火焰漸漸熄滅,這場法事終於被完成,太清教的道士們帶著收穫返回了乘雲觀,將道觀當成了駐地。

第一步已經順利完成,接下來,該是弘揚教義,廣收門徒的時候了,這才是他們來到臨山鎮的目的,至於一些周邊的山鎮,每隔一段時間,一樣會上演今天的一幕,只要蠱惑住百姓,太清教才能發展得更加壯大,直至與皇家抗衡。

人們已經散去,空蕩蕩的廣場上,只剩下小道士的身影,在灰燼裡翻找著師父的遺骸,廢了好半天的力氣,徐言才收攏到一些骨骼碎塊,然後小心翼翼地包起來。

遺骨不能見天,師父無後,卻還有他這個徒弟,徐言決定將師父也葬在老墳山,因為那裡比較熱鬧。

埋的人多,師父才不會孤單。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這場法事對於臨山鎮的百姓來說,不過是燒死了個老道士而已,而且人家還是自願的,與旁人無關,最主要的是,以徐道遠的威望,想必到了山神面前,應該能說上些好話才是,只要沒有大災,他們就心滿意足了。

百姓的心願總是十分簡單,吃得飽睡得暖就好,可是徐言的心願可不僅僅是吃得飽睡得暖。

乘雲觀的後院,小道士靠坐在豬圈外,看著燈火通明的大殿,聽著時而傳來的大笑,嘴角處,漸漸浮現出一絲笑意。

那笑容有些詭譎,顯得冰冷異常。

“小黑,師父走了,你說,他會不會孤單?”

呼嚕,呼嚕。

對於徐言的自語,小黑豬總是喜歡捧場,探出柵欄的長鼻子用力扭動,好像在回答著徐言的問題。

“我也覺得師父會孤單,不如,找人送送他老人家。”望向大殿的目光,開始充滿了冰冷,徐言輕語著:“就讓他們,陪著師父一起走好了!”

人心如鬼,這份徐道遠最後的教誨,徐言將受益一生,不過今天,他決定釋放出心裡的那頭魔鬼。

午夜的天穹,顯得格外悠遠,星光下,乘雲觀的大殿門外,漸漸浮現出兩道影子,在徐言做出了決定的同時,黑白無常的身影,悄然來臨……

第15章 與狼為伍

第二天的清晨,陽光依舊明媚,臨山鎮的家家戶戶也依舊如往日一樣的生活著,人們為著吃穿用度而忙碌。

太清教的高人已經做過了法式,在百姓們看來,今年一定有個好收成。

世間皆凡人,只要自己安泰,沒人願意理會別人家的生死存亡,或許只有那些徐言的玩伴們,才會為失去師父的小道士而感到難過。

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吃過早飯的鐵柱帶著一群夥伴們輕車熟路地爬上了乘雲觀的牆頭。

一排小小的腦袋先後探出圍牆,尋找著徐言的蹤跡。

清晨的時候將師父的遺骨埋在了老墳山,徐言此時剛剛回來,正在餵豬,手裡還抓著一張大餅,和小黑豬一樣吃得開懷。

看到徐言沒有一蹶不振,鐵柱這才放下了心,在牆頭上喊道:“徐言,南門外的荒草林逮蟈蟈去啊,我們等你。”

“昨天我逮到一隻大肚子將軍,叫得脆響!”

“我們比比誰逮的多!”

其他少年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希望徐言能跟他們去玩耍,實際上這些半大的孩子們也是擔心著徐言的心情。

畢竟徐言與老道士相依為命,師徒如父子,徐道遠一下子走了,如果說徐言一點不傷心是不可能的。

夥伴們的好意,徐言清清楚楚,他抬頭笑了笑,嘴裡嚼著大餅說道:“好呀!”

“放肆!”

冷冷的喝斥從遠處傳來,繞過大殿的疤臉道人對著牆上的少年們罵道:“道門清淨地,再要亂喊亂叫,打斷你們的腿!都給我滾!”

對於一群半大的孩子,用不著給什麼好臉色,疤臉道人的喝罵,嚇得少年們急忙縮回腦袋紛紛跑遠,鐵柱在跳下院牆的時候還不忘提醒徐言:“我們在南門等你!”

“一群猢猻,哼。”

跟在疤臉道人身後的幾個道士低聲咒罵了一句,幾人來到徐言近前,隱隱將其圍住。

疤臉道人盯著這個小道士半晌,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