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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九章 判定罪罰

鄭小月活動了一下穿著黑色絲襪的修長雙腿,淡淡地問:“她是什麼人?”

“她是被附近居民點送過來的。”

廖秋一直把女人拖進房間。儘管手腳都被捆住,女人還是拼命掙扎。她的褲子磨破了,兩邊膝蓋上各有一個洞,露出與灰塵汙垢混在一起的血。面板表面的磨損傷口面積很大,鞋子也掉了一隻。

鄭小月隨手拿起擺在旁邊的酒瓶,抿了一口。

房間裡到處都扔著空酒瓶,種類很多,大多是烈酒。儘管身上衣服穿得還算正式,濃烈的酒氣卻依然透過鄭小月的面板,源源不斷散發出來。

她最近喜歡上了喝酒。沒辦法,人活著,總要給自己找點兒事情做。鄭小月在這座城市裡已經找不到刺激,上個星期才幹掉了一頭感染體,而且還是毫無挑戰性的幼生體。那是一個畏畏縮縮的老頭,頭髮花白,肌肉纖維吃起來很硬,鄭小月還是強迫自己儘量挑選口感最好的部分,用白酒下著,與廖秋兩個人分食了一頓。

她越發想念劉天明,思維情緒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可是沒辦法,見面還需要一段時間,也許幾個月,或者更久。

酒精對人類和感染體都沒有好處。當然,少量飲酒會讓大腦產生興奮感,可是鄭小月喝得太多了,就連思維也變得遲鈍。這段時間她學會了很多東西,都是些不良習慣。

比如吸菸。

菸草現在屬於奢侈品,尤其是病毒爆發前生產的優質捲菸,數量越來越少,已經成為與子彈和糧食同等價值的硬通貨。人類倖存者目前的耕種作物幾乎全是糧食。小麥、稻米、高粱、玉米、馬鈴薯、黃豆……附近有水源的田地在倖存者之間變得很搶手,甚至會引發大規模爭鬥。人們在忙於填飽肚子的同時,已經忘記了菸草究竟從何而來。尤其是對於有煙癮的人來說,他們會覺得目前的生活很難熬,甚至生不如死。

對於菸草,鄭小月並不挑揀。她隨手拿起擺在旁邊茶几上的香菸盒,拿出一根“嬌子”。這是在和平年代女性當中流行的薄荷味款式。扣動打火機,帶著臉上有些頹廢的笑容,她深深吸了一口,噴吐著煙霧,用有些呆滯的目光看著廖秋,沒有干涉他把捆成粽子般的女人拖到客廳中央。

“她犯了什麼罪?”鄭小月的問題很簡單。她覺得自己現在需要找點兒事情做,繼續目前的狀態,整個人會發黴生鏽。

“她是個殺人犯。”

廖秋把女人往地上一扔,也不管這動作是否會給女人帶來痛苦。反正她嘴上勒著布條,最多就是從鼻孔和喉嚨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嗚”聲。

鄭小月又抿了一口“五糧液”,帶著說不出的空虛感,繼續問道:“她殺了多少人?”

彼此之間已經很熟,廖秋也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把某個人定義為“罪犯”的傢伙。既然他都說了這女人是殺人犯,那麼她手上沾染的人命就肯定不止一條。

“二十八個。”

廖秋先是從嘴裡吐出一個令人恐懼的數字,然後解釋道:“她在定居點裡找不同的男人過夜,表面上看,是出賣身體。實際上卻不是這樣。那些男人都付了錢,而且她的定價很高。每次過夜至少也是二十公斤大米,或者對等價值的罐頭。”

鄭小月不由得想起了陳琳。她對那個年輕女孩記憶猶新。女人在混亂世界裡生存肯定要比男人艱難,但是陳琳顯得很不一般。儘管操持著同樣的職業,她卻並不卑微,也不會傷害客人,更不會任由男人欺負,出賣自己的身體卻有底線。

想到這裡,鄭小月皺起眉頭,抬起腳,高跟鞋踩著凳子,很有些地痞流氓的風格。她斜起眼睛看著正在地上翻滾的女人:“會不會是定居點的那些人搞錯了?該不會是那些男人上了她又不想給錢,所以才鬧出的糾紛吧?”

“大姐頭,你覺得我是那種能夠被隨意欺哄的人嗎?”

廖秋聳了聳肩膀:“這女人做的事情恐怕你想都想不到。她故意誘騙那些男人上當,而且從來不在定居點裡下手。她總是把男人帶到野外,聲稱她有自己的房子,而且在定局點裡可能會搞出意外。沒人懷疑她的這套說辭,每個男人都深信不疑。當然,她長得不錯,如果不是那張漂亮臉蛋,恐怕也沒人會上當。”

鄭小月不由得再次偏過頭,注視著被捆住的那個女人。

酒精對大腦的麻醉效果很嚴重,醉眼惺忪的鄭小月終於看到勒住女人嘴巴的物件根本不是什麼布條,而是一塊淡黃色的寬邊塑膠膠帶。同樣的東西還可以在她的手腕和足踝上找到,就在繩索下面。這表明抓住並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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