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不過見到郭嘉還是那麼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甘寧最後還是忍住了沒有說話,擺了擺手,示意那喊話的軍士按照郭嘉所說的去做。就看得那軍士深吸了口氣,朝著城頭方向大聲喊了起來:“我們是荊州刺史部下!勇卒軍!奉天子之命前來勤王!敢問城頭上的是哪一路的兵馬?”
過了良久,城頭上才喊了出來:“我等乃是幷州軍兵馬,奉天子之命守衛皇城!汝等即為藩部,豈可擅自離開所屬?姑念爾等也是一片赤膽忠心,只要爾等速速退去,天子必不會降罪於爾等!”
聽完對方的話,郭嘉樂了,甘寧樂了,身後的文聘和趙強也都樂了。文聘扯著身後的趙雲便是笑道:“子龍,你說這城頭上的人是不是把我們當成傻瓜了,就憑這三言兩語就像把我們給打發了?”
趙雲雖說是第一次上陣,但畢竟不是常人,臉上並沒有絲毫的膽怯,笑著說道:“仲業,話可不能這麼說,照我看,這城內的兵馬應該不多,要不然對方也不會有這麼天真的想法!”雖然第一次見面兩人鬧得不怎麼愉快,但經過這幾天的接觸,兩人也早已冰釋前嫌。況且兩人年紀相仿,又都是豪爽之人,幾天下來,兩人的關係已經是十分熟絡了。
郭嘉聽得身後趙雲的話,倒是有些驚訝,原本對這個趙雲,郭嘉也只是存了替褚貢報恩的心態才收了進來,沒想到一名小將竟然會有人如此見識,倒是難得啊!心中暗暗記下趙雲,隨即又是轉頭望向了城頭,心中暗暗思索了起來。
幷州軍嗎?貌似以前倒是聽主公提起過,上次在洛陽城和文聘打過一仗的,不就是幷州軍的部眾嘛!郭嘉突然想起來,從洛陽逃出來之後,在聽到呂布斬殺丁原,反到董卓那邊之後,羅陽曾經嘆息過,好像是說那幷州軍中不少忠義之士,可惜竟然會陪著呂布一起背上了罵名!
想起了這件事,郭嘉的嘴角慢慢上揚,嘿嘿一笑,卻是直接跑到了那名喊話的軍士身邊,一字一句地交代,自己說一句,讓軍士喊一句。那軍士自然不會抗命,聽完郭嘉的話,立馬就是朝著城頭大聲複述:“幷州軍?若是我們沒有記錯的話,幷州刺史丁原丁大人已經遇害!現在幷州群龍無首,又何來的幷州軍一說?”
軍士的喊話聲傳到城頭上,頓時整個城頭都是鴉雀無聲,饒是高順這般堅毅冷靜的人,都是不由得老臉一紅。在場的眾人全都是幷州軍的舊部,也就是當初丁原的部下,丁原死後,雖然幷州軍散去了不少人,但他們也是仰慕呂布的神威,才留在了呂布身邊。可當初丁原畢竟是待部下不薄,被對方這麼一提起,眾人不由得想起丁原慘死在董卓的奸計下,而他們卻還要為董卓效命,一個個都是羞愧難當。
沉默了良久,高順這才強行壓制住心中的不適,輕咳了一聲,卻是直接推開了那名喊話的軍士,親自朗聲喝道:“我等雖然曾經是丁大人的部下!但更是大漢的將士!理應聽朝廷的安排!如今正是奉天子之命,駐守皇城,並無任何不妥!”
“哈哈哈哈!”高順的話這才剛剛落下,馬上城外就是蹦出了一陣大笑聲,緊接著又是喊道:“貴軍所說的倒是合乎情理!不過據我等所知,如今天子蒙難,已經被奸臣董卓挾持!朝廷上下只知有董卓,不知有天子!你等又是奉的何人之命,大家心知肚明,無需再在這裡自欺欺人了吧!”
高順等人的臉又是一紅,可卻是無話可說,董卓在洛陽城內的所作所為,高順等人都是看在眼裡,若不是呂布的緣故,他們怎麼可能會留在董卓手下,為這個大奸臣效力?這個時候,見到高順無話可說,在一旁的張遼也是立馬上前朝著城外喝道:“汝等不必巧言令色!我幷州所部既然身負皇命駐守洛陽,自然是不會放你們入城!若要拿下洛陽城,除非先殺光我們幷州將士!幷州男兒,又豈是貪生怕死之徒?”
張遼這話雖然有些強詞奪理,但多少還是挽回了城頭上幷州軍將士的一些士氣,要不然,照這個情況下去,只怕還未等敵軍進攻,城頭上計程車氣就要跌落谷底了!
“哈哈哈哈!”城外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那可惡的聲音再次傳來:“我又沒有說過幷州男兒是貪生怕死之徒!你們又何必如此惱怒?幷州男兒當年在丁大人帳下,英勇殺敵,立下多少功勳,自然都是天下少有的猛士!想來這賣主求榮,認賊作父的勾當,幷州男兒自然也不會去做的!”
這話傳到了城頭,就像一根根利劍般,直接射穿了城頭上幷州將士的心。賣主求榮!認賊作父!特別是這兩個詞,聽在幷州將士的耳朵裡,那叫一個刺耳啊!呂布的武勇雖然讓幷州將士們敬佩,可這段時間呂布的所作所為,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