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天下樓的火爆相反,曾經的京城第一酒樓醉仙樓今日的生意就冷清了許多,以往整個大堂都擠滿了人,今日的入座率卻不到一半,客流量明顯大大減少。
習慣了吆喝的小二今日也渾身不自在,以往他一吆喝就要馬不停蹄地吆喝上一整天,根本停不下來,但今天人特別少,讓他的“金嗓子”毫無用武之地,因此一空閒下來,小二就跟董掌櫃抱怨了。
“掌櫃的,您看我們今天生意這麼冷清,還真是這麼多年來頭一遭,要是天天這樣……”小二話還未說完就遭了董掌櫃冷眼。
“胡說什麼,怎麼會天天這樣?今日天下樓開張,大夥兒不過是圖個新鮮,去湊湊熱鬧罷了,咱們醉仙樓才是京城第一酒樓,誰比得過咱們?”董掌櫃厲聲道。
小二沒想到向來好說話的董掌櫃會突然發火,被嚇了一跳,趕緊應承道:“是是是,掌櫃說得對,咱們醉仙樓十幾年的招牌了,還怕比不過一家新開張的天下樓?”
董掌櫃也不知有沒有聽進去,把賬本還給賬房先生,從櫃檯後出來,獨自一人進了後堂。
後堂是酒樓看管最嚴密的地方,自然沒人敢隨便進來,董掌櫃拿出筆墨快速地寫下一封信,只有寥寥數語,卻不知道寫了什麼,摺好放入信封后,便開啟後門,壓低聲音喊了一個名字,立即有一個人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
董掌櫃把信交給他,沒有吩咐一句話,那人卻像是已經十分熟練了一般,接過信點點頭就走了。
那人走後,董掌櫃卻還沒有離開,反而在後門口等了起來,過了約一盞茶的功夫,那送信的人又回來了,交給了董掌櫃另外一封信。
董掌櫃拆開信快速地瀏覽了一遍,像是得到了什麼指示般,終於有了底氣,對那送信的人說道:“還是由你出面,可以多找幾個人,務必要鬧得大一點……”
那人點頭:“小的知道了。”說完轉身走了。
董掌櫃關了後門,臉上終於露出了微笑,恢復了一貫和顏悅色的樣子,重新回到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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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芷汐告別了東方宇等人,從天下樓回來後,立即提筆寫了滿滿一張紙,把天下樓尚存在的不足之處列了出來,還有改進的方案等,想著等有空了便讓馬三整改一下。
如今顏安堂已經步入正軌,天下樓也已經開張,等天下樓的運營穩定了之後,她也該考慮開闢新的產業了,接下來要往哪方面發展呢?沐芷汐覺得她應該多出去走走,多瞭解京城裡的商業發展情況了。
第二天是科舉考試正式開始的日子,沐芷汐先前答應了丁大山要陪他一起去考試,因此一大早就起床了,然而吃早飯的時候等了半天都沒等到丁大山出現。
“玉兒,大山怎麼了,怎麼還沒出來吃早飯?”沐芷汐一邊啃著饅頭一邊問道。
以往丁大山都是天不亮就起來在前院練武了,今天太陽都升起來了還不見人影,確實有些奇怪。
玉兒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好像沒見著他的影兒。”
陳伯放下碗筷,說道:“大山昨晚上練武練得比較晚,許是太累了,睡過了頭,我去叫叫他。”
陳伯出去沒多久,便扶著丁大山過來了。
沐芷汐發現丁大山的臉色有些蒼白,不禁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丁大山捂著肚子在桌邊坐下,一臉難受地說道:“許是昨晚上吃壞了肚子,今天早上拉了一個早上的肚子,可把俺折騰壞了。”
說完面色一緊,肚子裡“嘰裡咕嚕”一陣空響,又立即轉身奔了出去,“俺又要去蹲茅坑了!”
沐芷汐哭笑不得,這幾天都好好的,怎麼就關鍵時刻掉了鏈子呢?
“陳伯,去給大山抓些治療腹瀉的藥吧,要不他估計能拉一個早上。”沐芷汐說道。
陳伯應聲去了。
玉兒熬好了藥,丁大山喝了,總算止住了腹瀉,再等他吃飽,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大山,科舉考試開始是什麼時候?我們得抓緊時間了。”沐芷汐提醒道。
丁大山說道:“俺昨兒去看了,俺的比試被安排在未時呢,還趕得及。”
沐芷汐聞言放了心,吃完午飯後才和丁大山來到了武舉比試現場。
武舉比試分為初試和複試,今天是初試,共有上午和下午兩場,採取的是兩兩對打,優勝劣汰的形式,許是早上的比試十分精彩,到了下午,整個賽場都已經被前來觀看的百姓圍得水洩不通了。
沐芷汐和丁大山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