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七公主聞言顯然不相信,說道:“那你跑去哪裡不好,怎麼非得跑來凌淵閣?你這不是想要勾引我二皇兄是什麼?”
琴今聞言臉色一白,一時說不出話來,只緊緊抿著唇,柔弱的目光看向東方逸,卻發現東方逸連半分視線都不曾給她,而是越過她落在了沐芷汐身上。
沐芷汐慢悠悠地走進來,語氣悠閒道:“剛才這麼吵鬧,我還以為大晚上的有什麼熱鬧看呢,琴今姑娘還是先把衣服穿好吧,怪冷的……”
入秋的天氣,晚上已經有些涼意了,沐芷汐看著琴今身上穿著的薄衫,眼中閃過幾分了然。
“出來怎麼也不披件袍子?”東方逸看到沐芷汐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衣,眼中微微帶著責怪,走過來把自己的外袍脫下來,披到她肩上。
“我這不是怕來遲了錯過了熱鬧嘛……”沐芷汐無所謂道,語氣輕快,卻帶著幾分嘲諷。
琴今臉上又是一白。
這時,躺在地上的男子悠悠轉醒,看了一眼自己周圍的環境後,似乎覺得有些陌生,一臉茫然,等看到一臉寒霜的逸王殿下,頓時一個激靈從地上爬起來,下意識地跪下來求饒道:“小的該死,小的不該闖入凌淵閣,打擾了王爺休息,小的該死……”
“福伯呢?”沐芷汐轉身問道。
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福伯早就來了,聽到沐芷汐喊他,立即上前來,“老奴在這兒。”
“這下人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公然在府裡逞兇,還意圖侵犯琴今姑娘,應當加大處罰,把他帶下去吧。”沐芷汐一副當家主母的語氣說道。
東方逸在旁邊聽之任之,一副完全由她來處理的模樣。
“是。”福伯應道,連忙叫兩名家丁上來把男子拖下去。
男子聞言頓時大驚,驚訝地看了一眼琴今,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模樣,彷彿明白了什麼,有些不敢相通道:“冤枉啊,小的沒有對她做什麼,更沒有想要侵犯她……”
沐芷汐聞言奇怪道:“剛才追她的人不是你嗎?”
聲音那麼大,她在聽風苑都聽見了。
“剛才?”男子愣了一愣,立即搖頭道:“小的完全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只記得前一秒還在廚房燒火,一醒來人就在凌淵閣了,小的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啊……”
“胡說,你剛才明明就獸性大發,滿口胡言亂語,還扒了我的衣服……”琴今回頭指控道,在沒人注意到的地方,眼中快速閃過一抹妖異的紫色,很快便消失了。
男子愣了一愣,隨即一個激靈回過神來,驟然大驚,他雖然是廚房裡燒火的伙伕,但家裡有老婆孩子,怎麼可能會在府裡做出這種事?關鍵是剛才發生了什麼,他完全沒有印象。
“王爺,沐姑娘明察,小的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男子猛地在地上磕起頭來,一副被人冤枉了的樣子。
沐芷汐眼中也露出詫異,這名下人是廚房裡負責燒火的,她也見過幾次,平時唯唯諾諾的,看起來不像是這麼大膽的人,要說他突然獸性大發,想要對琴今做什麼,還真有些不可思議。
而他剛才明明做出了那等事,現在卻全忘了,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他剛才被人控制了心神,是在無意識的狀態下做出了那些事的。
沐芷汐以前在書上看到過,天下間有種叫做“攝魂術”的秘術,能控制人的心神,被控制者被人操控後會做出一些無意識的事,事後卻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
但是這種秘術只在書上出現過,還未聽說過世間有誰會種秘術的,因此這名下人剛才是不是中了攝魂術,沐芷汐一時也不敢確定。
沐芷汐看了一眼琴今,不著痕跡地移開了視線,說道:“一派胡言,自己做過的事怎麼可能不知道?你這樣說分明就是想要逃脫罪責,福伯,把他帶下去打三十板子,以儆效尤!”
福伯聞言眼中有些詫異,沐姑娘不是說要加重處罰嗎?按照王府的規矩,這伙伕犯下了這等大錯,可不止打三十板子而已,心中雖然疑惑,卻還是應道:“是。”
說完讓家丁把那伙伕拖下去了。
“小的冤枉,真的是冤枉的啊……”那伙伕被拖下去,仍是不甘心地嚎叫著。
琴今眼中露出一抹得意,卻又很快恢復了楚楚可憐的模樣。
“夜已經深了,琴今姑娘又受了驚,先回去休息吧。”沐芷汐看著地上的琴今說道。
琴今眼睫毛閃了一閃,看向東方逸,見他仍是沒有看自己一眼,心中不由湧起一抹不甘,卻還是得從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