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魔鷲宮的宮主上官淵被人圍剿,在魂斷崖邊被誅殺,他的子嗣也被斬草除根了,如今已經過了一百多年,又會是誰能讓魔鷲宮重新崛起?”清虛子問道。
當年的那場剿殺聲勢浩蕩,不僅魔鷲宮被連根拔起,所有與之相關的人也被剿殺,現在一百多年過去了,誰有這樣的本事復興魔鷲宮?
“魔鷲宮的宮主極為神秘,徒兒正在派人查他的底細,現在還沒有訊息傳回來。”東方逸說道。
魔鷲宮的宮主從來沒有在江湖上露過面,而魔鷲宮總壇又在西陵國,有西門凌風的勢力阻撓著,他的玄衣衛要查探魔鷲宮宮主的底細,無疑又費勁了許多。
清虛子聞言嘆了一口氣,說道:“若是江湖武林能像一百多年前那樣聯合起來,齊心協力圍剿邪教,或許有可能剷除魔鷲宮,可是如今江湖武林如同一盤散沙,力量根本聚集不起來……”
東方逸聞言有些吃驚,想不到師父雖然隱居雪域,卻對江湖上的事瞭如指掌。
如今的江湖武林的確如師父所說的那樣,就是一盤散沙,雖然近幾個月來他一連打擊了幾個魔鷲宮的分壇,在江湖上取得了極大的反響,但可笑的是呼聲很高,真正像他一樣有所動作去對抗魔鷲宮的卻沒幾個人。
除了少部分真正有正義感的江湖人士,其它人都是持著觀望態度,甚至有些人表面上說著支援,暗地裡卻在看熱鬧,就連幾個月前召開的所謂的武林大會,也只是開了個會而已,會後也沒見這些武林中人有什麼反抗魔鷲宮的舉動。
不過想來也不難理解,武林上門派林立,勢力錯綜複雜,誰不是顧著自身的利益,若不是傷及到自身利益,誰會白白跑出來蹚這趟渾水。
只有等到魔鷲宮真的犯下了不可饒恕的滔天大罪,讓江湖武林忍受不了,他們才會聯合起來剿滅魔鷲宮,而現在明顯還沒到那個時候。
“徒兒已經決心剷除魔鷲宮,即便江湖武林沒有行動,徒兒也會對抗到底。”東方逸說道。
雖然以他一己之力很難剷除魔鷲宮,但他絕不會退縮,而且形勢也不容許他退縮,魔鷲宮和西門凌風已經聯合起來了,即便他什麼都不做,他們也不會放過他的。
清虛子點點頭,說道:“師父自然是支援你的……”
*
沐芷汐在寒玉床上睡得並不安穩。
雖然東方逸給她輸送了內力,讓她不至於被凍僵,但身下的寒氣還是不斷襲來,讓她睡了不到一個時辰就醒了。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沐芷汐察覺到眼前投下的陰影,不由警覺地抬頭看去,對上了一雙正在好奇地探究著她的眼。
“白姑娘有什麼事?”沐芷汐開口問道,剛睡醒的聲音有些乾燥。
白羽然沒想到沐芷汐會突然醒來,被撞了個正著,連忙移開了視線,輕咳了一聲說道:“沒事,我是見你睡得不安穩,來看看你……”
這寒玉床的寒性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方才即使是在睡夢中,沐芷汐也被凍得輕輕發抖,眉頭也無意識地皺著。
沐芷汐聞言淡淡說道:“多謝白姑娘關心了。”
雖然白羽然年紀跟她差不多大,但許是白羽然長年住在雪域,沒有與外界過多接觸的緣故,所以看起來心思比較單純,與外面的那些女人不同,再加上她從小就與東方逸認識,小時候還照顧過東方逸,所以沐芷汐對她的印象還算不錯,但白羽然幾次三番的毫不掩飾的打量目光卻讓她不是那麼舒服。
誰喜歡動不動就被人這樣盯著看。
“你是千金小姐?”白羽然見沐芷汐的語氣溫溫淡淡的,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索性直接道。
之前東方師兄介紹的時候說了沐芷汐是南越沐府的大小姐,她便暗自在腦海裡浮想聯翩了,她的東方師兄是身份尊貴的王爺,配得上他的女人也必定是千金小姐,但現在東方師兄真的娶了一位千金小姐,她又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小時候看到那個沉默安靜的少年的第一眼,她就知道了這個人不是好相與的,即便如此,她還是想要接近他,他身上彷彿有一股神奇的魅力般,引誘著別人去探究。
他沉穩、靜默,帶著與生俱來的高傲,就像是一匹孤高的雪域之狼,彷彿誰也走不進他的心底。
當年她年紀還小,並不知道自己對東方師兄的感覺是什麼,後來漸漸長大後,她也曾幻想過東方逸師兄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會是什麼樣子,並且篤定地相信能讓東方師兄喜歡的女人,必定是和東方師兄一樣強大,聰明能幹的,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