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鷲宮的人都被消滅得差不多了,還剩下寥寥幾人,見自己的頭領都被抓住了,頓時心慌了,想要脫身逃走,卻被南宮玦的暗衛趁機抓住了。
混亂的局面已經差不多穩定下來了,湖面上的畫舫七零八落地,瀰漫著濃重的血腥氣息,京兆府府尹帶來的官兵還在打撈著掉入湖裡的人,原本歌舞昇平,熱鬧非凡的湖面頓時成了人間地獄。
京兆府府尹見打鬥接近了尾聲,才敢帶著人坐上了畫舫,朝南宮玦的方向過來,後背都被冷汗溼透了。
“王……王爺,下官救駕來遲,罪該萬死,請王爺恕罪。”京兆府府尹哆嗦著對南宮玦說道,臉上一副小心翼翼的表情,生怕九王爺怪罪。
南宮玦看到他那慫樣,原本不爽的心情更加不爽了,冷聲道:“確實該死,本王看你頭頂的烏紗帽也不用戴了,早點滾回家裝龜孫子去吧。”
府尹頓時被嚇得屁滾尿流,連忙為自己求情道:“王爺,下官知錯了,請王爺恕罪啊……”
南宮玦懶得理他,看到自己的暗衛抓住了幾個魔鷲宮的人,心情才好了些,轉頭對東方逸敷衍性地說了一句:“逸王殿下自便,本王先告辭了。”說完便帶著自己的暗衛走了,彷彿連半秒都不願意多待。
東方逸掃了一眼激戰過後慘烈的場景,眼中也沒有半點情緒,這兒不是東川,不需要他出面解決,他也犯不著多管閒事。
“汐兒,我們也回去吧。”東方逸說道。
沐芷汐點點頭,和東方逸坐上了一艘乾淨的畫舫,暗衛把牛頭五花大綁了,也帶了回去。
好好的一場約會,最後卻以這樣的方式收場,雖然有些不愉快,但沐芷汐還是履行了之前答應過東方逸的,今晚跟他回他的宅院,東方逸也派人通知她爹孃了。
馬車上,沐芷汐沉思了半晌,問道:“你的探子有沒有查探到魔鷲宮的人最近都有些什麼活動?”
她對魔鷲宮不瞭解,只有上次在雪峰山被魔鷲宮的人襲擊,她才從南宮玦口中知道了魔鷲宮的存在,這個組織給她的感覺是邪惡、危險而又神秘,裡面的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甚至是瘋狂。
如果魔鷲宮要重出江湖,那麼他們一定會有所動作才對,之前她倒沒怎麼在意,但是經過今晚,她卻不得不留個心眼了,畢竟人家都盯上她了,說不定什麼時候還會再動手。
東方逸說道:“最近江湖上確實出現了一股不明勢力,似乎有人在招兵買馬,專門吸納江湖上邪門歪道的人物,將他們集中到了一起,不過大的動靜倒是沒鬧出什麼來。”
實際上這些都是暗地裡進行的,若不是他的玄衣衛有著強大的偵查能力,恐怕也發現不了這股不明勢力,就像是一片平靜的海域,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風平浪靜的時候,其實水底已經暗藏著波濤洶湧,而他不過是嗅覺比較靈敏,提前發覺了異常罷了。
東方逸沒有告訴沐芷汐的是,其實他已經察覺到有人在暗中盯著他了,那些人似乎想要查探他的底細,又攝於他的威名,不敢做得太露骨,因此只能小心翼翼地監視他,而他為了順藤摸瓜查出這些人是誰派來的,也沒有動他們。
當然,這些事也用不著告訴她,免得讓她不安,她現在是他的女人,有他來保護她便好了。
“這樣看來,那股不明勢力很有可能就是魔鷲宮。”沐芷汐說道,聽南宮玦說魔鷲宮的人早在一百多年前就被剿殺了,如今他們想要捲土重來,首先自然要有人馬,這麼說來他們招兵買馬也不奇怪。
“如果真的是魔鷲宮,事情將會變得複雜很多。”東方逸說道。
雖然他也不曾見過一百多年前的魔鷲宮是什麼樣子的,但從流傳下來的資料中記載的來看,那是一個相當難對付的組織,一百多年前武林中的正派人士合力剿殺了魔鷲宮的人之後,武林人士也傷亡慘重,江湖上曾經一度蕭條,僅一個組織就能讓江湖產生這麼大的動盪,可見這個組織不一般。
“貌似我們今晚惹上了一個大麻煩。”沐芷汐說道,如果這兩個月來魔鷲宮都在蟄伏,招兵買馬擴充勢力的話,那麼他們選擇在這個時候動手,肯定是他們覺得時機已經成熟了,或者說,他們目前的已經具備了重出江湖的實力了。
“就算不是在今晚,他們以後也要出手的。”東方逸說道,如果暗中盯著他的人是魔鷲宮派來的人的話,這麼說他們就是衝著他來的,與沐芷汐之前是否與魔鷲宮有沒有恩怨無關。
他們在查探他的底細,就算今晚他沒有為了沐芷汐而與他們發生正面衝突,他們遲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