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話間,外面已經悄然飄落一名暗衛,暗衛落地後立即跪地稟報道:“主子,又有人給您送來了一封匿名信。”
東方逸聞言接過來開啟一眼,抿了抿唇,臉上仍是波瀾不驚,眸色卻是稍微凝了凝。
沐芷汐也看了一眼,發現是這封信和上次那封匿名信字跡相同,顯然是同一個人寫來的。
上次那個人寫了匿名信來告訴他們魔鷲宮內部的那本花名冊的事,這次又寫信來告訴他們魔鷲宮宮主已經親自出動,為的就是來對付他們,接連兩次的善意提醒,所說的內容又如此重要,能掌握到這麼絕密的訊息的人,到底是誰?
“能讓魔鷲宮宮主親自出宮對付,還真是讓人受寵若驚。”東方逸的視線從信上轉移,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這次不死藥的訊息洩露的事果然是魔鷲宮搗的鬼。”沐芷汐說道,魔鷲宮宮主親自出山,現在肯定在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策劃著如何對付東方逸。
“既然人家敢來,不陪他們玩玩怎麼行?”東方逸的臉龐帶了幾分冷凝,語氣卻是殘酷而淡漠。
沐芷汐想了想,眼中閃過一抹幽光,說道:“就算要對付他們,也不一定要正面迎擊,我們可以暗中下手。”
敵人在暗,他們在明,現在不死藥的訊息又洩露了出去,他們處在被動地位,若是直接與他們硬碰硬,只怕佔不到什麼好處。
“你又想到什麼法子了?”東方逸問道,這女人鬼點子多,想法總能出人意料,東方逸行事之前也會問問她的想法,確保兩人的意見一致。
“既然魔鷲宮宮主從魔鷲宮總壇殺回來了,我們何不趁機偷襲魔鷲宮總壇,給他來個始料未及?”沐芷汐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冷靜地分析了起來。
“魔鷲宮勢力龐大,隱藏在暗處的分堂和分壇數不勝數,在得到那本花名冊之前,恐怕不好下手,但他們的總壇只有一個,並且那是他們最看重的禁地,相當於整個魔鷲宮的心臟,若是摧毀了他們的總壇,就算不能剷除魔鷲宮,也能動搖它的根基了吧?”
並且一想到摧毀了魔鷲宮總壇後魔鷲宮宮主被氣得跳腳的模樣看讓人覺得痛快,那人親自出山對付東方逸,顯然是被逼急了,不如再讓他炸毛一次,讓對方自亂陣腳,於他們而言可是大好事。
東方逸聞言點頭,說道:“我的想法和你的一樣,只是魔鷲宮總壇在西陵京城,若是想對魔鷲宮總壇下手,不但得防著被魔鷲宮的人發覺,還得避開西門凌風的耳目,因此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看來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摧毀魔鷲宮總壇,還得用我們的老手段。”沐芷汐眼中閃過一抹光芒,心裡已經暗暗有了計較。
東方逸明白了她說的“老手段”是像前幾次一樣,喬裝易容潛入西陵,再偷偷動手的事,只是這樣也有不妥之處。
“眼下江湖上各方勢力都盯著我們,我們稍有動作,便很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要想像以前一樣神不知鬼不覺點離開,恐怕不是那麼容易。”東方逸說道。
偷襲魔鷲宮總壇這麼重要的事,還得他們親自出馬才行,但若是被人發現他們離開了沐府,魔鷲宮的人肯定會警覺起來。
“這個不是問題,既然我們可以假扮別人,也可以讓別人假扮我們,頂替我們的身份留在沐府嘛,這樣的話外人只知道我們一直留在沐府,誰會知道我們已經悄悄去了西陵?”沐芷汐說道。
東方逸稍微一想,明白了她的意思,問道:“那你覺得誰合適?”
“此事事關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假扮我們的人必須扮演得像才行,最好除了爹孃外,連沐府的下人都不知道,因此最好是找平時與我們比較親近的人來假扮了……”沐芷汐分析道。
東方逸略一沉吟,說道:“玄參可以假扮我。”
沐芷汐眨眨眼,說道:“那我只能找水月丫頭了。”
水月是近身伺候她的人,對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再熟悉不過,讓她來假扮自己最合適了。
“我立即讓人秘密把水月從東川送過來。”東方逸說道。
“那我們這次的計劃要不要告訴年師兄?”沐芷汐問道,年師兄最近也一直在為那本花名冊的事奔波,不過貌似也沒什麼進展,現在他們有了新的計劃,要不要讓年師兄一起參與還是個問題。
“不必了,讓他專注查探花名冊的訊息,我們兩人行動便好了。”東方逸說道,其實連沐芷汐他都不想帶去,畢竟魔鷲宮總壇到底有多兇險,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就這樣讓她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