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副棺材,棺材閃著黑光,一種充滿誘惑的黑光。
莫飛的日記
現在我享受她的沉靜。淡淡的光圈在她的Ru房上,閃動,跳躍。光圈隱含著朦朧的塵埃。我又一次有戀愛的感覺……當夢境和現實融為一體,你超越現實。
×月×日。這個下午,我摟著張虹。她的Ru房有蘋果的氣息,我貪婪地呼吸,窗外有陽光照了進來,光亮落在她的Ru房上。我看著她的Ru房一半在陽光照耀下,一半陷在陰影裡,我突然覺得她的兩個Ru房像走獸挪動,晃得我的眼睛有點落了下來。現在我跳了起來,準確地說,是我的心隨著手掌在跳動,我的手掌落在她的Ru房上,每一下揉捏,我的心隨著一躍,像一個小孩子蕩著鞦韆。她的肉體成了一個鞦韆,我的手滑動,有一種快樂的轉動,她的身體在命令我,我聽到她的面板髮出輕微的響聲,那是肉體的音樂。她藏在我視線後面的臉,變得潮紅。我能從鏡子看到她的臉,我觸控著絲綢的感覺,觸控著她每一寸的面板,不再隔著夢境摸索她,而是在她的身上交叉跑動。她的呻吟不斷迴響,在這燃燒的瞬間有著火焰的味道,肉慾讓我失去靈魂,我將尋找快感。她身上彷彿縈繞半透明的水,或者她身上散著一層薄霧,我看不清她。她身上有不可侵犯的詩意,我明白到這一點。現在我享受著她的沉靜,淡淡的光圈在她的Ru房上,閃動,跳躍。光圈隱含著朦朧的塵埃。我又一次有戀愛的感覺,那時我似乎忘記了崔盈和江雪。我後來驚訝地發現,我不過是沉浸於張虹身上那種不可侵犯的詩意中。因為你和一個女同性者發生了肉體與情感,那是一種沉入深海的感覺,你除了感覺窒息,便是忘卻世俗。那天張虹說,你別對我好,我會害怕。我不明白她為什麼這樣說,那時我摟緊她,想一直對她好,陪她度過每一天。
×月×日。那天晚上,接近零點。林離再一次來到我的出租屋。她穿著一襲黑色的旗袍,大腿白得刺眼地亮在我眼前。一個聲音傳了過來:“莫飛,我又來了。”我注意到她轉過身子,旗袍把她的身段勾勒得更加誘人,手臂白得發亮。她還是戴著墨鏡。我現在肯定她是車婉婉。我弄不明白她為什麼主動來勾引我,我想象她的兩隻眼睛就像兩處傷疤晃動,這個想法讓我感到噁心。為什麼我會這樣想象呢?一剎那我幾乎嘔吐了。我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此刻我不知道應該表達什麼,沉默是最好的表達。我感覺到我的身子有些僵直,我知道我厭倦了林離這種女人,或者準確地講,我厭倦了車婉婉。
她的話似乎有一種暗示,但我不想猜測什麼意思。她不是我喜歡的那一類女人,至少她讓我感到可怕。我泡了一壺茶,茶葉是王中維送給我的,王中維說那茶葉昂貴,要幾萬元一兩。他說茶的名字叫“靡夢”。我沒有聽說過這種茶的名字,甚至懷疑是王中維編造了這個茶名。我想車婉婉能直覺到我的冷漠,這種女人應該對於男人很敏感。她呷了我遞過的茶水,我注意到她的口紅是黑色的,她再怎麼塗抹,我也能看出她是車婉婉。
茶非常熱,冒著清香。整個房間飄著茶的香氣。這次車婉婉沒有睡去。我不明白她來我這裡,是勾引我還是想幹什麼。難道她無聊得當這是一個遊戲?我無法猜測她的行為意味著什麼。當然想到張虹時,我對她沒有肉慾的念頭。當她伸出手要握住我的右手時,我拒絕了,我用右手捏了捏眉心。我說,我已經有女朋友了。然後我看到她笑了笑,她的牙齒很白,可是我直覺到她的笑有些陰冷。然後她站了起來,一聲不出地走了出去。我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窗外,感覺到她的到來和離去充滿著難以理喻的意味。後來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車婉婉深夜來我這裡。
後來,看著那盒《莫扎特的玫瑰》,我想如果再吃一顆夢之丸,我會沉睡下去,當然還會做夢。窗外的夜顯得墨黑,房間亮著白熾燈。我凝視那顆夢之丸,我不知道這一集夢故事會發生什麼,也許,我在夢裡再次變成狼人……我不想去想象故事會變得怎樣,夢境讓人失去了時間概念,還是消失了現實界限?我再次思考這個問題,這是讓我頭痛的問題。想到這問題我的頭像被什麼硬物撞擊了,我很快不去想了。如果說這是一種愉悅心性的遊戲,那麼我不想猜度王中維為什麼設定了這個夢故事。
×月×日。現在我明白到,《莫扎特的玫瑰》和現實重疊了,就是說,我在夢中的情境其實和我的行動一樣,我變成狼人不僅在夢中,也來到了現實。我像一個夢遊人。這種雙重身份的夢故事使我驚駭於王中維構造的夢的國度。當夢境和現實融為一體,你超越了現實,這是王中維的聲音。現在我明白到王中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