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有一剎那離開了一下,他馬上摟過她,再次吻了起來。女孩被他的舉動弄得有點發怔,還是迎合他。他撒野般地用力地吻著女孩,額頭都冒出汗珠。他把女孩緊緊地摟在懷裡,以一種姿勢摟著她,熱烈地吻她。
他彷彿在虐待女孩,她幾乎沒有選擇地迎合他,就像一場接吻對抗賽來迎戰他。他似乎擁有一種摧毀的激|情,女孩的喘息聲顫抖得近乎痛苦,他還是一味沉湎在他的激|情中。直到女孩喘著大氣,伏在他胸前,顫抖地說:我不行了……他才揚起頭,輕眯眼睛,看著天花板上微暗的燈光,閃出各種顏色,在不停變幻。一道道倏然掠過的閃光,就像他腦袋掠過的奇異的想法。他突然覺得剛才的接吻就像一種愚蠢的動作,可是他覺得有趣。這種有趣的愚蠢,會有多少次重複?我剛才像一個享樂主義者嗎?我不是在享受女色,而是在享受自己的孤獨?他又一次想到孤獨這個詞。他感覺到孤獨,即使女孩伏在他懷裡。他知道,每次來到禁色俱樂部,不過是想擺脫孤獨。現在他才知道,他所有的動作不過是對孤獨的逃避。低下頭,看著女孩在懷裡虛脫般地看著他,她臉上有一種媚態,他笑了笑,親吻一下她的額頭,然後用右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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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心於某種癖好的人是幸福的(1)
醉心於某種癖好的人是幸福的。現在他醉心於他的世界,醉心於夢境成為謀殺現實的武器,醉心於成為一個隱藏狂想的陰謀家。
從禁色俱樂部回來,走進密室,王中維感到輕鬆。
他軟禁了崔盈,他要她嚐嚐被虐待的感覺,甚至直到有一天她愛上他。他想起一部電影,一個女人被某個男人綁架、虐待,最終愛上了男人。現在她成了憑他擺佈的布娃娃,看著她怒罵他的樣子,細小整齊的牙齒閃著白光,分開的雙唇微微顫抖著。他想她快要氣瘋了。
掉過頭,抽了一口雪茄煙,他把礦泉水放在她面前,說:“你喝口水吧。”
崔盈說:“王中維,你把我放了吧,別這麼無聊了,你不覺得這樣很無聊嗎?”
他看著她,說:“我也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麼會弄成這樣……”
崔盈說:“你真可憐,我一開始還恨你,現在我覺得你好可憐……”
他笑了笑,說:“你還是可憐你自己吧。”
他狠狠地抽了兩口雪茄煙,然後坐在沙發上,看著崔盈說:
“我就是要強逼你……我覺得這樣有趣。”
“你別把無聊當有趣了。”
她的語調突然變得乾澀。
他站了起來,走近她,靠近她的臉龐,把口裡的煙霧吹在她的臉上。
崔盈突然把右手伸上去,爪向了他的臉。
他叫了一下,雪茄煙從手中掉下來,感覺到眼角一陣發痛。他退後幾步,站在鏡子前,看見眼角多了一道血痕,然後他看著她的右手,她的指甲閃著光。
崔盈努了努嘴角,瞪著他。
他笑了笑,說:“我更喜歡你了。”
王中維站在那裡,感覺崔盈就像一股強烈的颱風肆虐了這個城市。這短暫的間歇,就像一把尖刀,砍在他身上。他明白,他和她,彷彿是夢故事裡的人物,而不是現實。他告誡自己不要這樣做,可是他無法停止走進她生活的慾望。如果說直到遇上車婉婉時,他還沒有愛過誰(或者說,他還不知道怎樣去愛);那麼遇到崔盈,他知道有些感覺是不可抑制的,他需要一種情慾的力量。他明白,情慾意味著暴力和危險。然而他綁架了崔盈,卻感覺到那種情慾的力量消失了,他對她沒有絲毫的淫念,他只想每天見到她。
也許,一個夢故事讓他持續下去,走進她的生活。那個夢已經激起他的幻想,就像一種奇妙的迴響出現在他的生活中。屋子一片沉寂,他聽到他的心怦怦地跳,那股慾火沒有熄滅,而是轉換成另一種形式的存在。他甚至想到,按照弗洛伊德的觀點,越是受到壓抑就越會充滿焦慮。他像躲避一把刀子,閃在黑暗之處,觀察著明亮的她。
他站在那裡,想象他不停地彎起肌肉健壯的手臂,炫耀自己的肱二頭肌。事實上他長得瘦弱,彈得一手很好的鋼琴。人們說,會彈鋼琴的孩子不是壞孩子。或者說,彈鋼琴會讓他遇上未來的女朋友。崔盈所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記在心裡。當然那些都是辱罵他的話。有時候他會想起香港警匪片的聲音:你現在講的每一句話,都將會筆錄,成為呈堂證供
他開啟電視,轉到鳳凰衛視中文臺,看到女主持人在說,人最大的優點是善於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