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私生子一點也不稀奇,厲仲謀偏偏要這樣子詔告天下。他是厲仲謀,沒人敢得罪他,你不一樣,你沒有他的權勢,不過這更方面我們打同情牌。偶爾哭訴幾回,媒介自然會偏向你這邊。”
“哭得太多反而顯得假,這個社會哪會同情弱者?”
這女人語帶譏諷。她在某些方面真是執拗地讓人頭疼,令向佐不得不正色而言,“吳小姐,你聘請了我,就該信任我。”
吳桐依舊狐疑,勉強點了頭。
“哭訴的點很重要,不要做得太過,對你絕對有好處。你別忘了,主審案子的是個女法官,女人普遍神經纖細。”
……
雖不苟同他這樣的手段,可一有閒暇,吳桐滿腦子都在思考他的話。
坐輪渡回來時她對著鏡子練習半天,半滴淚都擠不出。扭頭看船外,天空下著瓢潑大雨,卻打不溼她的目光。
吳桐今天準時回家,童童異常開心,她淋了雨有點低燒,實在沒有心思做飯,露絲瑪麗開始學打麻將,吳桐放她半天假,自己領著童童上酒樓。
隔壁張先生一家三口一道去,湊一桌。有張翰可在,童童心情好,最不喜歡的西芹也乖乖吃上幾口。
她卻食不下咽,喉頭燒灼般疼,沒有胃口,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
這個時候吳桐懂得自我安慰,沒有男人她依舊過得好,兒子也依舊可以健健康康地長大。
所以,有些東西是可以放下的。
有些東西,是必須遺忘的。
童童玩的盡興,回到家乖乖進屋寫作業。吳桐在咖啡與咳嗽藥水之間選擇了咖啡,撐著沉重的眼皮繼續工作。
手機在靜謐的空間響起,她去接,起身起的太急,腦子一昏腳下便一趔趄。還好穩住了,沒真的摔倒。
電話那頭是向佐,他主動聯絡她,一問之下,這大律師竟然還有閒工夫泡吧。
她時刻擔心著官司,他卻還有心思玩樂?!
“你這麼不上心,到時候輸了官司是砸你自己的招牌。”她沒留餘地,說完就掛了電話。
突然之間一口氣哽住喉嚨,吳桐止不住一陣咳嗽。摸一下額頭,更燙了。
這幾年,於她,時機不對。當年遇見那個人,時機不對,他忘得一乾二淨,她卻沉淪至谷底;重逢的時機也不對,鬧的彼此撕破臉,不得不法庭上見;現在,連生個病,時機都不對……
越想越煩。
吳桐不知童童把醫藥箱收到哪裡,只能翻箱倒櫃地找,結果不止找到醫藥箱,還找到她的那個秘密盒子。
她都快要遺忘它了,偏偏這時候又翻了出來,吳桐腦中有短暫的空白,沒有力氣,更沒有勇氣再開啟它。
它在她手中,帶給她的冰涼感與某人非常相似,吳桐一咬牙,把盒子扔進紙簍。
吃了藥,再去童童的房間看了看。
孩子正對著數學題犯難,吳桐倒了杯牛奶給他,然後斜倚在旁邊,接過原子筆幫忙做題。
她目光渙散,孩子都發現了。兒子溫良的小手摸了摸吳桐臉頰,滾燙的,“媽咪你生病了!”
喉嚨一陣發乾,吳桐控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