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凡的這一句話瞬間觸動了四長老。 他這一輩子膝下無兒女,只有跟外邊的女人有過一個孩子,但他並未認親,把孩子跟那個女人趕了出去。 想必孩子現在已經有十幾歲了,但肯定不會認他的。 所以他很擔心的是,就憑作惡多端的自己,在死了之後,恐怕都沒人給他買棺木。 而現在,方凡這句話,真正的觸動了他。 “方凡,你……你說的可是真的?” 四長老明顯情緒有點激動了,帶著最後一絲疑惑地看著他,“你確定會給我訂棺木?” “這麼多人在看著。”方凡把煙咬在嘴裡,然後指著眾人,“這麼多人作證,再說了,我在你們齊門也待了一段時間,我是什麼人,你應該多少也清楚。” 四長老聞言沉默。 方凡說的沒錯,他跟方凡雖然是敵人,但對方是什麼人,他多少清楚點。 不說別的,最起碼言而有信。 另外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方凡應該說的不是謊忽悠他的話。 就在這時,吸完最後一口煙的他也似乎生命走到了盡頭,儘管有丹藥的支撐,但破碎的內臟隨時都會坍塌崩裂。 噗嗤一聲,他一口血噴了出來。 接著他好似被拎在案板上的魚,拼勁全力大口的呼吸似乎在呼吸著最後一口氣。 方凡見狀當即快步衝了過去,砰砰砰地在對方身上點了幾下,衝著其他人吼了一聲讓把丹藥拿出來。 “方凡,給。” 女混子拿過來一顆。 方凡正要灌在對方嘴裡,但被四長老被搖頭拒絕了,他氣勢虛弱,“方凡,別費勁了,我已經徹底不行了,這藥丸……” 他無力的眼神看了看方凡手裡的東西,“就留著吧,別浪費了。” “少他麼廢話。”方凡沉聲道,他知道對方已經徹底不行了,但現在他不能讓對方直接死,他還得問對方父親的下落。 但再次的被對方給拒絕了,五長老擺手,“方凡真的不用了,我是真的不行了。” 然後他看著方凡,眼神之中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戲弄之色,而是認真道:“你再說一遍,你會給我訂一副棺木,讓我保留全屍的下葬?” 方凡沒有說話,而是先看了看眾人,然後盯著三長老和女混子一眼,他這才看向四長老,“我說的沒錯,我既然這麼說,也會這麼辦,我也保證,沒人能給你碎屍萬段。” “我們聽方凡的。” 女混子走了過來,眼眸發紅的開口道:“老四,我們都聽方凡的,我作為你二姐,我雖然對你恨之入骨,但我保證,我會送你一程的,畢竟你說我弟弟。” “還有我。” 受傷嚴重的三長老也聲音微弱,“只要我他麼沒死,我也會送你一程。” “我……”聽到這些話,四長老瞬間哽咽了,似乎是真正的認識到自己錯誤的他哽咽了一下,“二姐,三哥,我當初對不起你們,我給你們道歉。” 女混子眼眸一紅,嘴巴張了張,但終究沒說出話來。 她情緒很複雜,雖說來之前,她確實過想過親自弄死這老四,畢竟對方做了太多的惡事了,可是現在聽到這話的她,卻是下不去手了。 畢竟眼前的老四,是她的親弟弟。 “方凡,那我跟你說說,你父親的下落。” 就在這時,四長老看向了方凡。 原本假裝平靜的方凡,在聽到這話之時,他面色一變,急忙看向對方,他並未說話,而是在等待對方說話。 “當初你父親確實在那一群工人裡。”四長老重重地喘了幾口氣,“他們那一群工人被船運到了……扶桑。” “你說什麼?” 方凡面色一變,眼眸一瞪,饒是他之前聽女混子說,這四長老跟扶桑人勾結,他想過父親有可能會被運到扶桑。 但那只是自己的猜測。 而現在聽到這話的他,還是帶著震撼。 “那我父親他……他被運到了扶桑哪兒?”方凡也顧不上猶豫,而是急忙問道。 “具體運到扶桑什麼地方,我……”四長老虛弱地搖搖頭,“我並不知道,我當初也沒怎麼關心,但我只知道那個扶桑人叫裕……裕……” “裕什麼。” 看著四長老就連最後一口氣都喘不上來的時候,方凡急忙問道,同時又在對方身上點了幾下。 但已經徹底油盡燈枯的他,在經過之前幾粒藥丸的強撐之下,沒了救活的可能了。 四長老似乎也有點不甘心,想拼勁全力地說出最後一個字兒,他喘了幾口,然後用著近乎嘶啞的聲音擠出最後一個字兒。 但可惜的是,字兒都說出來,四長老脖子一歪,徹底的死了。 方凡面色一變,再一次的施救,但已經徹底不行了。 “方凡,這……”看著眼前的一幕,女混子也是有點崩潰,她知道方凡為了這一天,付出了太多的心血,雖說這次從四長老的嘴裡問出了點東西,但可惜的是,並未問出扶桑那個人的名字。 所以,她很同情地拍了拍方凡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沒事。” 也有點懵逼的方凡餘光掃了一眼女混子,微微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雖然這次沒有問出扶桑人的名字,但至少他知道了父親是被送往了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