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房吧。”
“我就在這裡看看。”少女回過頭來,微笑地看著少年。這少女面容清麗,雙眼如同一泓秋水,靈秀溫婉中透著幾分睿智。
少年一對上她的臉,便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聲音也自然而然地變得平穩,“孫姑娘,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咸陽看看吧。”他說到這裡,又搔起頭來了。
少女含笑道:“可是良大叔有事令你做來?別耽擱了,速速去吧,馬上就要吃晚飯了。”
“然,然。”少年似乎這才想起自己要辦的事,一迭聲地應了,匆匆忙忙向東側小道跑去。
少女目送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笑了笑,收回了目光。
這少女,卻是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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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她重傷之際。被良家兄妹救回。她地傷很重。那劍直是刺中了內腑。又沒有遇到高明地大夫。那傷直拖了一個月。她才可以起床行走。
傷一好。她便忙著練習太極拳。果然。在她堅持地練習下。她那老是化膿地傷口才不再反覆惡化。傷及內腑引起地咳嗽也有所好轉。
養傷直養到了現在才完全痊癒。
剛才跟她說話地。就是半年前她救下地那個上吊地少年。
這村落離咸陽城不過三十里許。當然。這三十里只是走小路捷徑算地。村落位於群山深處。要走官道地話。卻有六七十里地路程。
望著咸陽方向。孫樂暗暗忖道:我現在傷也好了。可以離開這裡了。弱兒以為我失蹤了。他一定很慌亂。
她想到這裡,腦海中不由浮出五公子的身影,一個念頭也同時浮出:也許,五公子也在為我的失蹤而不安。
想著想著,她地嘴角微微掠起。
這一次我變化這麼大,也許我走到弱兒和五公子面前,他們都不識得我了。孫樂不由嘴角一彎,眼波中閃過一抹思念和快樂。
其實,現在的她只是比以前明亮些了,面板褪了黃和黑黯,嘴唇有了血色,雖然不似別的少女膚如凝脂,白裡透紅,卻也終於是面板白淨,清秀動人了。其實,孫樂主要是五官生得十分好,她地面板一點也沒有給她增分,還減分了。
這半年來最大的變化是,她的眼睛變得極明亮,極清澈,如一泓秋水,寧靜悠然而深遠,讓人看著看著,便會不自覺的放鬆,會感覺到十分舒服。如果說孫樂現在姿色算個十分,她這雙眼睛已佔了七分。
現在正是早餐時刻,孫樂轉過身朝良大叔地家中走去。良大叔這一家,在村落裡算很不錯的。良家似乎以前也是貴族,所以這一家不但家境寬裕,而且子女都識字。
不一會,孫樂已來到一幢石屋之前。一個少女正在院落裡晾曬衣服,這少女曾和她弟弟把重傷垂死的孫樂救回來,對孫樂來說,她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雖然這少女自己從來不這樣以為。
少女早就嫁人了,所嫁之人是隔壁的一個憨厚少年郎。因為與孃家靠得近,少女平素有事沒事就跑回孃家,幫助幹活,順便跟孫樂說笑一番。她此刻看到孫樂走來,雙眼亮晶晶地笑道:“孫姑娘,你回來了?我正準備去叫你來用餐呢。”
孫樂笑了笑。
少女知道孫樂向來不喜歡說話,繼續笑道:“小弟可是去找你了?”她忍笑道:“孫姑娘,這半年來幸好有你在,我這傻弟弟變得聰明多了。”
孫樂一笑。她知道,少女是在笑她平素喜歡捉弄自家弟弟的事。
少女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孫姑娘,你這幾天老是看著咸陽方向,是不是準備走了?”
孫樂輕聲說道:“是要離開了,外面有掛念我地人。”
孫樂說到‘外面有掛念我的人’時,表情中不由自主地帶上了幾分得意和難驕傲,好似這是多麼了不起地事。
少女與孫樂相處了半年,卻從來沒有見到她也會出現這樣的表情,不由看傻了去。半晌後,她哧地一聲笑了出來,“原來外面有掛念你地人呀?嘻嘻,這可真是很了不得呢,很稀罕呢。”
少女說著說著,咯咯歡笑起來。
孫樂不理會她的嘲笑,暗中快樂地想道:這本來是很了不起,很稀罕地。這天下雖大,屬於我孫樂的卻不多,那份掛念,可是我僅有的財富呢。
少女見孫樂只是沉默,嘴一扁,鬱郁地說道:“孫姑娘,你什麼都好,就是太不喜歡說話了。”
孫樂眼波一橫,笑道:“這是天性,沒奈何的。”
她看著咯咯歡笑的少女,暗暗想道:呆會用餐時,我便跟他們提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