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了皇帝陛下替阿行出那惡氣。
見阿行也被“逼”走了,屋裡除了二人沒有第二個生物,她又移不開,寧芳便絕然地趴在几子,假寐。
“真的不理我?”玄燁依著她的背低語,只換來她的後腦勺,他也不惱,半依著她把她放下的發纏在指間。
這個氣氛,不是一般的詭異,寧芳沒挺多久還是敗下陣來:“起開,重死了。”
玄燁調笑著真的讓開重量,卻一個展臂從側邊把人摟著依在几上,仰著這女人在懷裡“掙扎”,到是十分取悅了他。
等著寧芳發現他的心態,氣憤著便扭起了他的一隻耳朵,可現他雖是喊痛卻仍舊一臉子樂呵才後知後覺這舉動十足的曖昧,想放手卻被小三拉住了手掌。
“我就喜歡你這樣。”
“你神經病,受虐狂。”
玄燁把“受虐狂”仨字咀嚼了兩遍,到真是個貼切的形容:“普天之下,敢扭這雙龍耳的除了你再無第二了,這還不夠證明我有多喜歡你,不夠證明我的真心嗎?”
寧芳想了半晌,還是把手抽回來,捂著手掌不再言語。
玄燁也知道不能逼得太急,雖然寧芳不是頂在意兩人間的身份,可舊有的固執勁她卻不輸於誰,想要她把觀念轉了,是要些時間的,更何況當初自己從疑惑、醒悟、掙扎至接受也不是三兩日的事。
“我不逼你,你也別有負擔,想那些以後如何如何的事。你不是也說過,只要你陪著我,沒有過不去的。不是還有我呢?只要你把感情理順了,怎麼著由我來解決。這點本事,我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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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芳雖沒回答他,可那偷偷小瞥的眼珠子連動的眼皮動靜玄燁還是看見了,便也不再說她,只把著她的發耍玩。
內室裡一時無聲,靜謐與曖昧同時在空間裡流動。
秋七月,隨著平西王、靖南王相繼疏請撤藩,皇上重歸紫禁城,一時間忙於撤藩大計,朝野皆為之紛爭。
至於太后與皇上間的“感情”問題,到是沒再多說什麼,往來照舊,只是話突然少了,常常是二人依著一坐一躺,半日裡不說一句話。
寧芳也想過如果她“跨”了界,是個怎樣風雲,可常常是一想到太皇太后便不敢再想。想不說太皇太后有多氣,只太皇太后待她的心,同她說過的那些過往,她便覺得跨了界便是對不住一個母親、一個祖母、甚至是為一個單一的誓言苦執一輩子的女人的傷害。
因此,她心裡雖不排斥小三,卻未有一步考慮過那種可能,一二個月來並沒有什麼主動“進步”。
玄燁也看出來了,想著等過了這幾日紛忙便好好“直直”她的腦子,可這一耽隔卻無疑是雪上加霜。
這日,太皇太后叫了寧芳、淑慧公主同皇后等寵妃來食蕃地裡出的綠葡萄,寧芳正說著“不吃葡萄皮倒吐葡萄皮”的繞口令,那裡皇后的一個行為卻使太皇太后招來了太醫。
“呵呵呵,好好好,也算是機緣,竟然懷了,哀家已經好久沒聽到這種好訊息了。”太皇太后使了人去請太醫,便自覺高興起來。
皇后一臉子羞澀:“皇瑪嬤,臣妾——臣妾……還不一定呢。”
太皇太后聽著皇后最後一句都要吐進肚子裡了更是樂呵:“依哀家看一定是了。算算日子不是正好?”當下便拉著低羞的皇后,“哀家就說你是個有福的,這下好了,敢緊再給皇上填個嫡皇子,給大清填個繼成|人,也好了了哀家的重孫夢……”
太皇太后還在說,后妃們亦或真或假的道喜。
寧芳有些晃忽。
這便是他的真心?
胸腹裡的味道很苦,苦過便往外倒返酸水,兩眼子熱淚要不是太醫正好進來人多嘴夾得強引開了便要直直冒將出來。
“近兩個月了”,已經近兩個月的生孕!
寧芳沒忍住,捂著口“哇啦”把那什麼進貢的葡萄同早飯一股腦吐了出來,眼淚再也止不住地往外流。
太皇太后同后妃們剛剛還處在“歡喜”裡,這下卻完全驚住了,半晌子忘了反應。
慈寧宮裡這一熱一冷,不過是須臾間的故事。
第一百章 為什麼?
太后不過是吃了些不爽利的東西寒了脾胃,到真的沒什麼。皇后喜也道了,眼見著兩位大主子都被太皇太后送回了宮,其他的妃嬪也便各自散了。
董氏回到儲秀宮,身體裡的那股子寒氣與心裡的火氣絞得她一時沒能站穩,失衡癱倒於地,還打翻了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