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是迷藥。”忘憂女拿出了第三種，“經常接觸它，會讓人心浮氣躁、心緒煩亂，時間長了，就會產生性格乖張、行事詭異等問題、”

明珠點了點頭：

“聽起來不錯，都是我想要達到的效果。”

“這一種，就是你要的慢性毒藥，一般來說，用他毒死的人，很難被人查出死因來。”

“那就是說，我們即使毒死了皇帝，也沒人知道他是怎麼死的？”明珠問。

“不，皇帝死了之後，是必須得找到真正死因的。”

“你剛才不是說……”

“我的意思是說，他們應該查不出是什麼藥，但是可以猜測出是毒死的。不過，皇帝都死了，一般也就沒人非要替他說公道話了。因為一旦弄不好，還會給自己惹來意想不到的麻煩，所以人們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

明珠心中有些無奈：

‘人們都這麼熱衷於當皇帝，可其實真要當了皇帝，也挺麻煩的，被人害死都找不到個幫著申冤的。’

“這些藥最大的特點都是單憑著氣味就可以達到目的的，應該是最適合你用的。”忘憂女非常專業的說道。

“你幹這種事挺有經驗的。”明珠誇讚道，可是忘憂女瞪了她一眼，看的出來，她並不覺得這是誇獎。

“這個，”忘憂女又拿出了一個小瓶子，神情也變得分外嚴肅。

“怎麼還有？我就要了這幾種啊？”明珠打斷了忘憂女。

“這個是我們送給你的。”忘憂女解釋道，“這是劇毒的藥，接觸到一點就可以死，不管是吃到、摸到還是聞到，都會死。”

明珠心中一凜，忘憂女的神情和所說的話，都讓人感到莫名的緊張，她甚至都有些不敢伸出手去接住那個瓶子，只是問道：

“送我這個幹什麼，讓我直接毒死皇帝？”

忘憂女的臉上掛著一種明珠從來沒見過的冷酷：

“如果需要並且有機會，那毒死他當然沒問題。但是這些藥還有一個用處。”

“什麼用處？”明珠警覺的問道，她的心裡隱隱的有些不祥的感覺。

“解救自己。”

“解救自己！哼，”明珠反駁道，“你是想讓我用它自殺吧？”

“自殺也是解救。”

明珠心頭火起：

“你們是怕我一旦被抓住了，連累了你們是不是，所以才想讓我一旦暴露就自殺！”

面對明珠的指責，忘憂女也不動怒，反倒是眉宇間戴上了一層淡淡的傷感：

“你誤會了，我們一點兒都不怕被連累，先不說我們都是身懷絕技，一般人的根本抓不住我們。就算真被抓住了，我們也不在乎，在我們每個人成為了守護神的那天起，我們的命就不屬於我們了，能為了方家而死，是我們的光榮。所以這一點你一定要相信我，為你準備好毒藥，真不是為了我們自己，我們真的是為了你。你並不瞭解，以這樣的大罪落入他們的手裡，意味著什麼，並不是一死了之，而是你根本想象不到的酷刑和折磨。那就等於進入了十八層地獄！我們是不想讓你去受那些苦。”

明珠愣住了，她沉吟了良久才低低的問道：

“如果被他們發現了，並且抓住了，真的會那麼慘嗎？”

“千真萬確！”忘憂女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當然，如果有一線希望我們都會救你出來，但是我就怕，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明珠沒有再說話，只是慢慢的伸出手，去拿那瓶毒藥。可是，就在明珠的手馬上就要碰到瓶子的時候，忘憂女忽然一伸手，把瓶子搶到了自己的手中。

“怎麼了？”明珠不解的問道。

“你再好想想，這件事真的很危險。”忘憂女聲音沉重的說道。

看著忘憂女，明珠忽然笑了。望著明珠的笑容，忘憂女竟然拿有些失神，因為這種感覺很怪——明珠現在這張臉，是忘憂女過去的容貌，可以說忘憂女對這張臉是極其熟悉的，但是她卻從來沒見過，在這張臉上出現過這麼灑脫的笑容：

“我知道，你還是不想讓我涉險。但是這個險我卻必須得涉，因為我就是為了涉險回來的，即使不是為了方家，我也要救媽媽，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所以不管我遇到什麼事情，我都會無怨無悔，而且，”明珠掰開忘憂女的手指拿過了毒藥：“這瓶藥肯定不會是我的，我在需要的時候把它送給皇帝，我有這個信心！”

是啊，有這個信心！自從回到大唐的那一刻起，一直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