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我臨走之前,會專門去見王公子一面的。”
李隆基回到府裡,李成器果然還在等他回來,一看李隆基的神情,李成器就笑了:
“這麼說,真讓我猜對了,那個方明珠並不是跟你討論終身去了,而是討論天下。”
李隆基有些窘迫的笑了笑:
“大哥也真是神人,你誰也不見,就呆住這間書房之中,卻什麼事都逃不過你的眼睛。於方寸之地掌控江山大計,說的,就是大哥這樣的人吧?”
李隆基說完後,兄弟兩人一起大笑了起來,笑過之後,李成器問道:
“說說吧,方明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李隆基先說了明珠要求封王的這件事,因為在他看來,霓裳羽衣那是件小事,霓裳羽衣再珍貴,也不過就是件寶物,和這個大唐朝建立以來的首位女王爺比起來,簡直就是不值得一提了。
李成器專注的聽李隆基講完,神情變得肅穆了起來:
“方明珠的這個要求,正好證實了我的一個判斷。”
“什麼判斷?”
“在方明珠的背後還有一個組織,她的所有行為,都是在為這個組織效力。”
“你是指西域方家?”李隆基問道。
“也許是西域方家,也許是另有其人,至少她要求冊封,並且要求把王位傳承下去,這就說明了,她是在替某個人或者某個組織謀求這個王位!而這個組織,一定是想透過這個王位來實現某種目的!”好個李成器,把明珠的心思猜的**不離十。
李隆基點了點頭:
“很有道理,不過,我已經答應她的條件了。”
“你應該答應,如果她真的幫我們拿下皇位,那就是大功一件,我們賞賜她冊封她,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以後,不管是方明珠做這個王爺,還是別人來做這個王爺,畢竟還是在皇帝的管轄之下的,如果他們要做的事,於我們無害,不妨幫他們一把,也算是對他們的酬勞,如果他們要做的事妨害到了我們,想要除掉她也容易。”真正涉及到了皇權之後,李成器也是一個殺伐決斷,冷血無情的人。
“對了,大哥,方明珠好像見過你?”李隆基故作無心的問道,他現在表面上很輕鬆,好像突然想起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事情似的,可事實上,他的心裡卻非常緊張,因為不知道為什麼,他很怕明珠和大哥有什麼瓜葛,如果說這個世界上,能夠有一個男人讓李隆基徹底的失去優越感和自信,那就是李成器了。
而李成器聽到這個訊息之後,顯出了很意外的樣子:
“她見過我?什麼時候?她說的?我怎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聽到李成器這麼說,李隆基的心裡稍微放鬆了一些,態度也就變得客觀了起來。他認真的回憶了一下明珠說這番話時的情景,沉吟道:
“他們都非常善於易容,她會不會是易容後見過你,又沒有吐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李成器仍舊有些茫然:
“也有可能,不過我最近並沒接觸過什麼女人啊?難道她是改裝成了男人?”
李隆基失笑了出來:
“還真有這個可能。”
李成器也有些無奈:
“和這些易容高手們打交道,也挺麻煩的。”
“大哥,還有一件事,”李隆基問道,“你聽說過霓裳羽衣嗎?”
“霓裳羽衣?”李成器心中一動,“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是宮中的一件寶物,是老輩子流傳下來的,你怎麼問起這個來了?”
“是方明珠,她除了要求封王之外,還提出了一個要求,就是要這件霓裳羽衣……”
李成器的神色驀然一變,因為李隆基的話無形中和他記憶中的某件事契合了起來,李成器一個字一個字的問道:
“那她有沒有說,她要霓裳羽衣幹什麼?”
“她說要救她媽媽,我也不明白,霓裳羽衣怎麼能救人,但是她又不肯細說……”
李成器只感到一陣眩暈,他硬撐著,強迫自己保持住冷靜,問道:
“她說要救母,是真的嗎?”
“應該是,因為不止她自己這麼說,那個唐栗子也這麼說,看樣子,不像是說謊。”
李成器的臉色一下子就變的分外難看了,他仿若自語般的說道:
“難道是她?”
李隆基此時也看出了李成器神色有異,不禁問道:
“大哥,你怎麼了?你說是誰?”
李成器緊緊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