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府戒備!”李隆基先是沉聲釋出出了命令,然後才說道,“帶我去看看。”
事情緊急,他已經等不了再把那些人抬到他的眼前了。
當李隆基趕到的時候,他府中的幾位高手也已經被請來了,眾人詳細檢查了一遍傷者,然後相互望了望,不難看出,他們現在的神情都很相似——茫然還帶著些恐懼。
“到底是怎麼回事?”李隆基低沉的問道。
“回王爺,他們是被一種獨門手法點了穴道,我們解不開。”其中一個武師回答道。
“你們都解不開?”李隆基有些詫異,在他看來,他府中所網羅的這些武師已經都算的上是當世的頂尖高手了。
“是。”武師們都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
李隆基的神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雖然他的心中也在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而有些恐懼,但是他的臉上卻仍舊是平靜的。
“把他們抬到後院,傳話,就說我請夫人過來,有事商量。”李隆基有條不紊的佈置著。
他所說的夫人就是皇甫飛霞,如果是在李隆基的家中,皇甫飛霞是無論如何也當不起夫人這兩個字的,而這裡是長安,這座臨淄王府只相當於李隆基的別院,而飛霞是王氏夫人親自指定的,主持這邊府裡一切家政的女主人,所以在這裡,她才可以被稱作夫人。///
這些被點穴的手下被安置在了後院的一間寬敞的房屋內,李隆基望著他們,眉頭微鎖,沒人能看出他的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功夫不大,飛霞夫人就來了,雖然是被這麼匆匆忙忙的叫來,可是飛霞夫人卻已經妝容精美,衣飾華麗,讓人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每天都整晚的不睡覺,就是梳妝打扮好了,等待著李隆基的傳喚。不過還真有這個可能,想做李隆基的女人,恐怕唯一的生存方式,就是不惜一切代價的做到讓他滿意。
“見過王爺。”妾終究是妾,只要有外人在場,皇甫飛霞就得恪守著做妾的規矩,向李隆基行禮問安。
李隆基幾乎細不可聞的輕嘆了一聲,他輕輕的挽住了皇甫飛霞的手,順勢把她拉了起來,柔聲說道:
“這麼晚了,還要勞動你,我實在是心中不忍。”
李隆基的話就像是最輕柔最甜蜜的春雨,柔柔的就滋潤了皇甫飛霞的心田,讓她覺得,自己所有的辛苦、等待、付出都得到了回報。是啊,一直以來,她最期待的,不就是成為一個對李隆基有用的人嗎?李隆基絕對不會缺女人,不管是什麼樣的美人,在他的眼裡都會有失去顏色的那一天,所以,如果想在他的心中佔住一席之地,就得努力去幫助他,去為他做事情。
“王爺言重了,不知道叫我來,是有什麼事情?”畢竟現在還有那麼多外人在場,所以皇甫飛霞雖然很想多和李隆基纏綿一下,讓李隆基再說出幾句動心的話來,但是也不敢那麼放肆,只好先問正事。
“是這樣,這幾個人都是府裡的家將,今晚被人傷了,兇手沒有找到,你看一看,你認不認得這種點穴的手法。”
李隆基並沒有太多的向皇甫飛霞說明情況,這就是李隆基,在他眼裡,女人可以寵、可以用,但是卻絕不可以介入到自己的事情中來,所以,皇甫飛霞對李隆基的‘工作’上的瞭解,恐怕比他任何一個貼身侍衛都要少的多。
不過飛霞也不在意這些,女人嘛,本來也就不該多問那些男人的事情。
她輕輕走到床邊,凝神觀望了片刻,又拎起了一個打手的手腕,摸了摸他的脈息,李隆基和幾個武師都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飛霞,今夜發生的這件事,太不可思議了,所以,他們都希望飛霞能夠儘快找到解穴的方法,好讓這些打手們趕緊說出事情的經過。
飛霞檢查了半晌,眉頭越皺越緊了,而李隆基的心也慢慢的沉了下去,終於,飛霞檢查完了最後一個打手,直起了身子。她這一抬頭,人們才看出來,她的額頭上已經聚集起了細密的汗珠。
“飛霞,怎麼了?”李隆基問道。
皇甫飛霞輕輕搖了搖頭:
“沒事,只是我剛才試圖為他們解開穴道,沒有成功。”
“你也解不開?”
李隆基不想太形於色,但還是沒能掩蓋住他的失望,因為皇甫飛霞的功夫是整個臨淄王府中最高的了,如果她也解不開,那這件事,真就不好解決了。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想起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隨著腳步聲越走越近,守衛在門外的一個隨從隔著門說道:
“王爺,最外圍警戒的守衛說剛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