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心裡均是咯噔地一震,反覆揣摩著她的這話:“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
太虛子突然冷冷地一笑,神情亦是悲蒼,說道:“小妖精,你是在想念他了麼?我以為我出家二十年來,已經是看破紅塵,原來心裡也是沒有領悟到這個情字上了。餘出天,你真的不願答應空靈子的條件嗎?”說到這最後一句話時,只見到這太虛子又是握緊了雙拳,五指攥得咯咯聲響,當真是激怒到她的極點了。餘出天聽到這話,見到這一番動作,心裡頓起疑惑:“難道她也是一個情場失意之人,原來是這樣的痛恨薄情寡義之人!”
人世間,能看破情字這層俗障的,試問芸芸眾生,又有幾人能夠真正看透?即便是六根清淨,雙眸間難道真的就是沒有這個情字了嗎?難道那些自詡看破紅塵之人,稍後又是真正地遁入空門,整日陪伴在那青燈古佛旁的,心靈裡面就是一定沒有了一絲前塵的雜念?不是看破紅塵,可能多少是有點傷心太過,心生疲倦之意,更多了一些想安靜休息的淡薄吧。你的心累嗎?你的心曾經被人傷透過嗎?難道你真的就沒有了一絲傷感了嗎?難道真的時間是治癒傷痕的療藥嗎?只怕是沒有真正用心去愛了吧?傷心深處的往事,怎麼會因為斗轉星移的夜色而改變!
餘出天一時間竟然是久久的沉默,稍後鼓足了勇氣,道:“只要你的弟子能夠再這樣如你們所說的要求一次,那我就答應她吧。但是,我不會待太久的。我最後一定是會離開的。”他說得是那樣的斬釘切鐵,已經是他最後的底線了,這也是他所能夠做出的最大的承諾了。當他說著這話的同時他的心又是在狠罵自己:“你為什麼要留下你的一絲情緣,你難道就真的要陪伴你的仇人了嗎?”
太虛子“嘿嘿”的一聲輕笑,道:“這就好,在場眾位可都是見證之人,如果姓餘的膽敢出爾反爾,那就是真的毀諾負義之人,天下世人俱是不肖與之為伍,必會遭到天下眾人一致唾棄!”站立在一旁的不哭道長見狀,心裡一陣嘆息,又是微然地搖了一下頭,臉色苦楚,眾人見之分明:“又是一段錯誤的開始!”
正在太虛子正義凜然的說著這話的時候,餘出天突然道:“師太,我是說如果你弟子真的要再次要求我來彌補以前對她的過錯的話,我才會答應她的。如果,她傷心太過,不再提起這一要求,可就不是我的過錯了。現在她已經昏迷了過去,還沒有甦醒,你可別將話說得太早了。”
太虛子道:“放心的了,我想她會提起的。”看她這樣的胸有成竹的神情,餘出天內心還是有一絲驚訝的神色。
太虛子轉頭將這空靈子看了一眼,發覺她實在是睡得太沉的了,可能是近日來她心神憔悴,許久沒有這樣舒暢的好好休息的一下,現在正是這樣的安靜睡在那裡,樣子甚是甜美滿足,她見狀後心裡還是略放心了少許。
文治聽到這話,心裡一時歡喜,笑道:“眾位,你們一路勞頓,想必是餓了吧,我現在就出去為你們做飯。你們稍等。”眾人聽著他這一說,本來沒有感覺到腹中飢餓的,聽到這話後,肚中飢餓感一下間就是上升了起來。文治也不待眾人回答於他,就是端走了餘出天吃剩下的碗盤之物,向外走去,又是去做飯了。
待這文治離開了屋內,太虛子又是轉頭看向餘出天,道:“餘公子,你以後與我弟子相處,我們之間就不再是外人的了。既然不是外人,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還是不當講?”她說到這裡又是睜著一雙凌厲的雙眼看了過來,雙眸之中隱隱深藏著無盡的煞氣。
不哭道長聽到這裡,心裡已經猜到了太虛子口中所說的所謂何事的了。不由間心裡一聲嘆息,只是在為餘出天慢慢的擔憂增加了。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太虛子開口道:“餘公子,想必我不問,你也應該知道,我所問你的是什麼事情了。不錯,就是有關魔教中人為何與餘公子如此的親近要好?恕老尼愚鈍,實在想不透這事情背後的情由。餘公子,你能否明示一二了。你要知道,攘奸除魔可是大大有功於武林的好事了。我相信,餘公子一定是受了魔教之徒的蠱惑,不然也不會這樣的。你有什麼委屈,儘管說出來,我太虛子,以及在場的不哭道長前輩,還有‘寒雪三嬌’前輩,眾人都是明理之人,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
韓春嬌聽著這話,笑道:“什麼‘寒雪三嬌’,到如今也只剩一嬌了。”
餘出天心下默然,想著:“這些人看起來好像很是正義凜然的樣子,但是誰又能保證他們就一定比靜兒的父親好了呢?”
連大伯是殘忍無情,但是我看得出來,他的臉上多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