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靈子雖然是心中好奇著師姐怎麼會與那老人相識,想要來打聽一番,不料到陳月影就是不開口說明。空靈子也只能怏怏然地停止了說話,心中更是納罕:“找個機會,我親自去問一問那老人。”餘出天則是絲毫沒有興趣來打聽著陳月影的私事,心中只是想到再次回到了順慶城中,心中全是想到往事,思緒沉侵在了記憶當中。
沒有行走多久,三人趕著馬車就到了順慶城中,依舊是往常的樣貌,依舊是平時的喧譁,餘出天與空靈子二人自小在這裡長大,眼見到這些熟人熟景,沒有了半分的歡樂,更多是心中憋鬱的傷感。三人找了一家僻靜的小客棧落腳,當一切安妥之後,空靈子將餘出天扶到了客房中安歇。然後就是遵照著餘出天的指意,與陳月影一道前往餘家的絲綢緞莊而去,餘家雖然是在三月之前突然倒塌了下來,但是在順慶城中的綢莊並沒有收到多大的影響,後來又是被空靈子因餘家公子不在家的緣故以餘家親屬的名義接管了餘家的綢莊。
後來餘出天雖然是回到了順慶,倒是害怕殘害餘家府邸的兇手會斬草除根,所以也是不敢到自家的綢莊中去,而後隨著劉府的一夜大火將劉家也踐踏毀滅,空靈子隨著太虛子眾人又是北上,心思綁在了餘出天的身上,餘家的家業被暫時拋在了腦後。現在眾人回來的,餘出天也是想到了自己的家業,立馬就叫空靈子前去看一看情況。陳月影一個人閒來沒事可做,就一道與空靈子前去。
空靈子與陳月影二人去了綢莊,又是招呼了大半天之後,才是將綢莊近況理出了一絲頭緒,原來這餘劉二家先後遭到破亡之後,綢莊上的有兩名管家,一名姓王,一名姓曹,俱是行事利索,將綢莊打理得甚是穩妥。而那姓曹的管家就是餘府丫鬟小荷的本家兄長,空靈子看見了他,那曹管家立馬走到了她的跟前。
空靈子向他詢問了丫鬟小荷的近況,曹管家沒能說得全,他也是有很久沒有回篷州老家。空靈子只能作罷。旁邊的陳月影對這些管賬的清單看不明白,倒是這空靈子從小隨著姨父經常是來過這些綢莊的,對於那些貨物賬目不學自通,
當年那餘世宏還曾經讚歎說到可惜了一個小小女兒家,生得這般的聰明,要是她能夠安分守己、不瘋瘋癲癲的樣子,倒是一個可造之才。空靈子從沒有將這這些話放在心中,今日看來,空靈子也覺得自己年少時太過頑皮了。空靈子簡單地將綢莊賬目理清了一遍後,當那曹管家問道餘公子的形勢時,空靈子亦是說道餘公子身染小恙,不方便前來檢視綢莊。曹管家也是聽說過餘公子曾經是回來過,但是終究沒有見到他本人,而今,這餘出天雙腳不便,更是不願見到自家的管家看見自己現在這樣的一個狼狽樣,就全權將綢莊的事情轉交給了空靈子來處理。而這空靈子正是如願以償地接受著這份安排。
餘出天一個人躺在床邊,實在是無趣,就早早地叫空靈子到大街書攤上面買來了一本《全唐詩集》,正是津津有味地研讀著,全然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這時,突然聽見了那客棧外面一個男子的聲音吆喝道:“店家,這裡還有客房嗎?”
餘出天聽到這話聲,身子像是猛烈地遭受到雷電一震,餘出天心下驚疑道:“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我好像是在哪裡聽到過的。”可像是如此一想,一時片刻間也是沒有想起。他索性放下手中書卷,又細細地聽著外邊那人的聲音。這是聽見店家掌櫃的說道:“不好意思,客官,本店門小,客房已經全部爆滿了。要不,客官,你到前面那幾家客棧去打聽打聽?”
這是又聽見那聲音道:“真是掃信,這順慶城看來還真是熱鬧的了。”餘出天再次聽著這聲音,突然想起來了,心中大吃一驚,喃自言道:“對,對,就是他,他就是殺害靜兒全家的兇手。”
靜兒母親被害的情景他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是就是這人的聲音,就是那個夜晚,這位殺人的兇手,雖然是黑衣蒙面,但是他的聲音卻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這個人殘忍地殺害他心愛之人的母親,這筆賬,餘出天自然是不會忘記的。
餘出天當時沒有想到自己的雙腳不便,赫然是要到那前堂去將這個兇手抓住,他猛然地移動了身子,可是殘酷的現實告訴著他,他不可能到前堂中去的。可是餘出天就是不相信這個道理,硬是要苦撐著自己的身子緩緩地朝著大門邊爬去。他一個身子滾到在了床榻之下,這裡本來是有空靈子吩咐的一名店夥計好生照顧著餘出天,可是此時小店生意實在是太好了,客堂滿座,人員川流不息,照看餘出天的那名夥計見到他在專心看書,以為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轉身之後又是到廚房中去幫忙了。餘出天心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