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孩子離開了綢莊往舊院而去,在最後,王管家出於對餘我生的安危考慮,決定讓少婦小燕帶領這兩個孩子去餘家舊院看一看,畢竟那裡是餘家幾代先人居住過的地方,餘我生作為餘家的後代,要想去看一看祖先的舊居,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餘谷二人當即走在了小燕的身後,一起朝餘家舊院而去,餘我生知道自己小時候,身前的這位小燕阿姨還曾抱過自己,漸漸談來,餘我生與這位小燕阿姨就沒有了方初見面時的侷促,餘我生也將小燕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小燕說及了以前的事情,時而笑道:“小少爺,你說你現在叫餘我生,可是你小時候,我知道你的名字是你父親為你取的。說起你的父母,我倒是很佩服你的母親呢,如此年紀,就當上了一派的什麼掌門,比之我們這些下人,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對了,你母親現在還好吧?”
餘我生在後面走路,無精打采地回應道:“她自然是很好了。阿姨,你對我父親知道多少呢?”餘我生漸漸地與這位小燕阿姨暢談,感受到她不像是有的人那般故意將話藏匿不說,(這自然是相對於王管家而言的。)心想,說不準自己會從她的口中套問出一點什麼訊息出來。
小燕搖頭道:“以前我沒有進城,只是那年,就是你母親懷上你的那一年,你的父親雙腳不便行走,那個時候你的母親也需要有人照顧,所以,我的大叔王管家才將我從鄉下帶來了。所以,我對你爹知道的不是很多,最後你爹走了,就更加不知道後面的事情。對了,我知道一個人,對你的父親和母親都非常的瞭解,你要想知道你父母以前的事情,可以去找她。”
餘我生聽到這話,心中一陣歡喜,忙喊道:“誰?你能告訴我嗎?”小燕只是無心地順便說一說,斷然沒有想到這個小男孩聽到這話會有這樣激動萬分的神態。當即見到她停住腳步,回頭愣然地看向了餘我生,好奇地問道:“咦,我生,你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很想知道你父母以前的事情嗎?”
餘我生點頭道:“是啊。”心裡面悔恨自己不會遮掩心中的虛實,當即又補充道,“我的母親雖然當上了峨眉派的一派之首,但是生活並不是很開心。我想多知道一點有關母親和父親的事,回去之後,就可以好好的孝敬她了,不會讓她整日裡愁眉不展。”
餘我生這話也並非全部騙人,空靈子整日裡難得見到一絲笑容,那可是事實。至於這當中的原因,餘我生也不知道,並且自己也從來沒有想過想去知道。眼下為了套出這自己此行關鍵的人物去處,撒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何況餘我生也不是真正的如父親餘出天一般的誠實安分。(餘出天即便安分,也曾經對錶妹梁春秀撒謊娶她的。更何況是餘我生了。可見撒謊這一行,並不是所謂的小人行為中的專利。)
小燕笑了一笑,轉過身來,輕輕地撫摸了一番餘我生的腦袋與脖子,笑道:“沒有看出小少爺居然這樣心疼自己的母親,很好,很好。你既然有這個誠心,那我就告訴你,在順慶往北方向去,邊行邊問路人,說那‘萬佛寺’在什麼地方,你到了那寺廟,說見一位名叫一曲的女尼,自然有人會為你帶路,你見到一曲之後,那女尼可是當年餘府慘案後剩下來的唯一一位人物,一曲俗名叫曹小荷,一曲法名取自曹姓的上半部分。她就是曹管家的最小的那個堂妹。她可是曾經在餘府裡面當了很多年的丫鬟,對你的父母二人都是十分的熟悉。”餘我生聽到這話,大喜過望,笑道:“聽到這個訊息,簡直是太好了。”當即轉頭看住妹妹谷遺湘,歡喜於臉面,道,“妹妹,你聽,原來當年的餘府慘案後面還有人活著。”
谷遺湘只得勉強地笑了一笑,道:“哥哥找到了這位阿姨,就可以將事情問清楚了,我真替哥哥你高興。”谷遺湘心裡面明白餘我生的心思,一聽到有人可以解答餘我生心中疑惑,心裡面也不是十分的高興,反而有一種擔憂,至於擔憂什麼,一時片刻也不能說明白。
餘我生對小燕感激地說道:“多謝小燕阿姨了。我去了那裡,一定好好問一問曹阿姨,說不準還可以問出一點什麼事情出來。”誰知道小燕嘆息一聲,道:“嘿,你可別高興過頭了,這一曲師太本人現在是心歸佛門,對於很多的紅塵俗事不會過問,至於你是餘家的少公子,說不準會破例見你一面。你可是要知道,曹管家可是她的堂哥,每一次去見她,都不能夠見到真面,只有將看望她而提來的東西放在寺廟的膳食院,由裡面的老麼麼來轉交這些東西。”
餘我生聽到這話,心裡一沉,想到:“怎麼這位曹阿姨這樣不近人情。自己的堂哥都不見面,那我去了,有機會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