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
清閒剛剛過去便又忙碌開來,時值五月中,全國各高校的招聘會也漸漸全部落下帷幕,凌霄上午趕上公司新人培訓去做了場動員的演講,下午便窩在了房間裡開始處理積壓的郵件,正好是週日,凌空沒去上學,於是跟著段興言呆在練功房裡……找虐。
待到凌空又一次被他姐夫毫不留情地摔到地板上的時候,凌霄終於看不過去合上了電腦,“段興言,那是我弟弟,不是沙包。”
“沒、事,哥哥。”凌空忙從地上爬起來以示自己沒事,待到頭不暈了才又重新緊了下腰間的帶子,“我沒事,姐夫說我禁摔……”
凌霄皺著鼻子狠狠瞪他,“你個吃裡扒外的小東西”
“行,休息會兒,一會兒再繼續。”段興言從旁邊丟了條毛巾給孩子,這才拿了自己的重新走回場邊,在凌霄身旁坐下。凌空一得到釋令當下便整個人呈大字躺在了地板上,大口大口穿著粗氣,卻不抱怨一聲。
凌霄把水遞給段興言,想了想又接過毛巾替他仔細擦了擦臉,帶了點兒小抱怨,“不是我心疼,你用得著那麼認真麼,他小胳膊小腿的萬一摔壞了怎麼辦?”
“放心吧,我七歲的時候可比他捱揍捱得厲害多了,沒壞處。”一邊伸手捏了下凌霄的鼻尖,“肚子還疼不疼?”
凌霄老臉紅了下忙搖搖頭岔開,“對了,我剛才聽了個電話,是趙睿打過來的,宋亞斐生了,是個男孩兒,聽說有七斤重,兩邊老爺子高興地差點兒蹦起來,還說過一陣子請咱們喝滿月酒去。”
段興言笑笑,雖沒多大表情但凌霄一猜就知道這傢伙腦子裡保不準又在想什麼能利用的上的‘陰謀詭計’,當下拉著他的領口戳了戳露出的半邊胸膛,“一天不算計人你會死是不是?”
槍傷已經全部好了,而落下的彈痕又被他全部找醫生抹了去,凌霄也是最近才真正見識到,這傢伙身上之所以沒有一點兒痕跡,全是磨皮磨掉的,也不知該有多疼,如今他上半身依舊光潔,她手覆上去的時候總會忍不住去想,那麼巴掌大的一塊地兒上,到底落過多少傷痕。
就像他方才說的,他七歲的時候,還不知過著怎樣提心吊膽的日子。
段興言一見她露出這個表情也知道凌霄又開始胡思亂想了,當下又湊近她坐了,把話題重新扯回來,“我說,他們倆都生了那我們什麼時候也要一個?”
凌霄被他這話問的一愣,當下驚呼,“你瘋了吧,我連法定結婚年齡都不到”
“這不是快了麼,你看啊,你九月份過生日,離現在也就不到四個月,那個時候肚子都不會太顯……煊煊啊,咱不吃藥行不行?你看你最近每次時間都不穩定還疼得死去活來,我看著也心疼,再說那種藥副作用多大……”
“那你從今天開始用套子?”
段興言眉心沉了沉,做出個極痛苦的表情,“好。”
“不許再在上面戳窟窿”
“——行。”某前科的男人咬牙切齒,繼而得寸進尺,“那我下次要在這兒做。”說著耍無賴似的指了指他們身前的大練功房,見凌霄沒什麼表示便又加上一句,“還有檯球桌上,花房的搖椅裡,料理臺上,游泳池裡……”
凌霄面無表情的直接站起來,再也不理會他夾著筆記本掉頭就走。
男人面容愉悅地衝小包子做了個開始的手勢,後者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繼續挨虐。
回到主屋,凌霄接著去處理剩下的一堆郵件,該回的回,該刪的刪,沒一會兒便又被私人電話打斷,不由嘆著氣揉了揉太陽穴,這才接起來。
“麥子,怎麼了?”
是藍一麥打來的電話,自從鄭寧出事以後這一幫子消停了不少時候,算起來也是有一陣子沒聚了,凌霄估摸著她打過來也該是這事。只是沒想到這回猜錯了,那頭的藍一麥似乎很急,一聽到凌霄的聲音連招呼都沒打就開始問,“凌霄,這回新調過來的警察局長你熟不熟?”
“警察局長?”凌霄皺了下眉頭,“什麼時候交接的,我根本沒得到訊息啊,按說不應該是內部往上升的麼……從哪兒調過來的?”
“聽說是首都下來的,本來該過一陣子才來,他自己誰也沒通知提前過來了,這人油鹽不進,凌霄,宇航出了點兒事被他手底下扣住了,有點兒麻煩。”
凌霄愣了愣繼而哂笑,“怎麼可能,你們家老廖不是高幹子弟嗎?他一個邯臺的警察局長還不至於他們家都拿不住吧……你先等等,我有電話進來了……喂,我是凌霄……”一邊說著一邊繼續接通,倒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