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小包子一扭頭眼睛看著地,面無表情,“他太老了。”
凌霄嗆了一下子,這回輪到段興言臉黑了。
“是啊好老呢,果果啊,等你長大了Donnie可就成老頭子了。”
林果稍稍糾結了下立馬堅定了立場,小拳頭轉著眼睛一閃一閃看著段興言,“Donnie,我不會嫌棄你的。”
凌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差點兒被自個兒口水嗆死,直愣愣咳了好幾聲,段興言默默伸出手替她順了順氣兒,手移到凌霄臀部,不輕不重地拍了她一下,似是覺得手感不錯,便又補了一下子。
倆小傢伙沒看到他這動作,凌霄卻是刷的紅了臉,扭頭去瞪段興言,後者無知無覺,一眼衝著凌空殺過去,聲音若有若無,“管好你‘同學’。”
在同學二字上重重加了個鼻音,凌空眼珠子一骨碌拖著林果就往外走,順便幫兩人關了門,“走了,上藥去……”舵主並兩小狗跟在後面,撒了歡兒的連蹦帶跳。
門一關上凌霄立馬就要往外跳,還沒出去便被還在床上躺著的某人一把抓了回來,重新扯回自己床邊坐下,眼波流離,語調裡帶著蠱一般,“還想跑?”
“段興言孩子還在呢”凌霄放低聲音把要往自己身上攀的手拉下去,“都不能動了還這麼色”
“飯飽思yin欲,古人誠不欺我。”
“別鬧了,”凌霄手忙腳亂地固定住他的雙手,見段興言還要動,忙又用胳膊壓住,急急告饒,“別鬧了別鬧……”
段興言靜靜看看她,眼中含笑,卻是不語。
凌霄被他視線從頭到腳在幾個重點部位掃過,彷彿照了X光一般的無所遁形,便更像了只煮熟的蝦子,忙分出一隻手擋在他眼前,咬著下唇把嘴湊到他耳邊,低低說了一句話。
段興言臉上笑意轉濃,語氣裡卻帶了點兒不甘心,“只用手啊?”
“得寸進尺你”凌霄撅嘴,“別忘了你走之前乾的那檔子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我自個兒躺了兩天才緩過來,段興言鑑於你的行為,我對這玩意兒產生了恐懼,所以啊……”
她眨眨眼,指頭指了指他下半身,半眯起眼睛,“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當和尚吧”
“哥哥,水沸了都流出來了——”
“汪”
“呀我鍋……”凌霄一拍腦門趕緊往廚房跑,段興言看著她手忙腳亂的背影,笑意加深。
吃完晚飯林果在這邊和凌空一塊兒做了作業,直到晚上快九點她父母才下班過來接她,小孩兒眼巴巴看著段興言那屋,那神情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凌霄含笑送自己這個‘小情敵’離開,這才趕著凌空和舵主他們四個去洗澡,等到忙完便已是九點四十多,於是理由充分地趕了小傢伙去睡覺,這才開始泡澡。
終於一個人的時候心才靜下來,也有了思考的空間,段家的事和他這次中槍她沒問,卻不代表她不想知道,她只是在等,等段興言親口告訴自己,然後她需要這些資訊去定位,自己到底該站在什麼樣的立場上。
怎樣保全雙方,怎樣和他繼續下去,又怎樣能周旋於他家族之間——以後的路,可不僅僅是相愛這麼簡單。她們早晚要去面對婚姻以及他的背景和家庭,凌霄沒有強大的家族支援,便只能盡力去加大自己的籌碼,也只有這樣,她才不會離他太遠。她不要永遠躲在他身後把一切交給他去扛,她要和他並肩站在一起,誰也不是誰的依附,就像兩株木棉一樣。
幸福永遠都是要靠自己去爭奪——是爭奪而非爭取那麼簡單。
凌霄擦乾身上穿了睡衣,鏡子裡那個長髮的女孩子相較四年前已經長開,雖然依舊不胖,但也不再至於乾癟。當年的凌霄只是發育的晚,如今綻放開來,該豐滿的地方倒也沒有負了她的希望,終是玲瓏了起來,自己竟暗自鬆了口氣。
雖然知道段興言看中的不是自己的身材,但凌霄還是希望能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給他,男人都是視覺動物,陷入愛情的女孩子,總是執著的令人費解。
段興言受了傷以後精神明顯不如以前,凌霄洗完澡回來便發現他側著頭閉眼休息,也是聽到動靜這才睜開眼,又迅速恢復成了往日裡的他。
“不多睡一會兒了?”
段興言搖搖頭等她上床在自己身邊躺好,凌霄的頭髮只吹了半乾,手覆上去還有些微微的潮意,但是手感很好,指尖從髮間穿過,滿散開細微的碎香。
兩人心有靈犀似的,同時湊過臉去。
甚至不需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