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就當是讓我先討點兒利息行不行?凌霄,我現在很難受,這隻手根本動不了,算是幫幫我……”
這般連哄帶騙的江湖騙子的神情,若是有以前和他熟識的人在這兒,難保不會跌碎眼鏡。
凌霄真想一腳把這廝給踹下床,卻又不知道他到底說的是真是假,頓時糾結起來。只是段興言是那種找準了機會就見縫插針的一類人,連內心掙扎的時間都不給她,直接把凌霄的一隻手給拉了過來,扯著她覆在小段身上。
凌霄登時被嚇了一大跳,雖隔著褲子,但卻一下子便感覺到了那傢伙的形狀和硬度,似乎還是活物一般,一個激靈噌得便把手抽了回來,跟著一腳就踹了過去,“你給我滾”
段興言一閃身子便躲過了凌霄這一腳,也不吱聲,只是偏頭笑著看她,但那笑容裡卻怎麼看怎麼帶了一股子邪勁兒與誘惑,“你後半輩子的性福可全在這兒了,還真下得去腳……”
凌霄的臉已經紅得發紫,又下/流不過他,乾脆轉身下床不再搭理段興言,迅速穿了鞋跑了出去,徒留給他砰地一下子關門聲。
雖然早上被他藉著演戲便宜佔了個夠,但若說到剛正式確立關係的第一天就要替他**,凌霄自認還沒開放到這個程度,雖然從小就沒有人告訴自己女孩子在哪個階段該做什麼,底線又是什麼,但她至少知道,若是連自愛都不會,又怎麼讓別人去愛你?
等凌霄離開段興言這才頗為無奈地笑著又去看自己家小段,暗想是不是進度太快嚇到她了,只是從前年楊康借了一個女人的陰/道給自己下毒開始,這身子至少也禁/欲了兩年,也難怪這種程度便會擦槍走火。
在這方面,他和楊康都是極為節制的,不僅是因為自身閱歷和自制力,更重要的,他們不知道何時會因為一個小細節的放鬆便會要了自己的命。所謂江湖越老,膽子越小,何嘗不是這個道理。膽小並不是真的膽怯,而是在經歷了太多的兇險之後不自覺養成的一種謹慎,而楊康,無疑是最好的對手。他們相互利用試探,彼此磨練,如今成就了自己也塑造了他的強悍。
段興言垂眼下床,一邊去拿浴巾一邊隨手打了個電話出去,“都辦好了?”
“少爺,頭給您割下來了,在保險櫃裡,手和眼睛也在裡面……我們還回東娛嗎?”
“等我二十分鐘,然後,”段興言頓了下腳步想了想,“讓Tony自己先過去,你開車送我先去趟女式內衣店……另外再備輛車,凌霄估計下去了,找個人送她過去。”
70A,段興言伸手比劃了一下子,慢慢笑了起來,態度認真而端正,若是隻看他此時的表情,想來定是猜不出他腦子裡正在想些什麼。
凌霄下樓便直奔洗手間,撩了兩把水這才感覺臉上溫度稍稍降了些,忙又去看自己的脖子,見一直到鎖骨上的痕跡都被藥膏遮住了這才大大鬆了口氣。
只是怎麼就發展到這一步了?凌霄透過鏡子去看自己酡紅的臉和亮晶晶的眸子,任是如何都猜不透,但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她並不排斥。不排斥他的接觸引導,如今在心裡作祟的,也不過只剩了那幾分傳統的保守在裡面。
剛才電話是藍一麥打的,理由無非是接著去做她的擋箭牌,剛才為了擺脫段興言一口便答應了下來,如今想起那丫頭和黏在她身邊的廖宇航,便又是一陣頭疼,雖然她並不怕麻煩,但總沒有人會願意吃飽撐了沒事幹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算了,該來的總是會來,反正那小子已經把自己給當情敵了,倒不如今兒一氣兒說清了好,省的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凌霄快速換了衣服,臨出門又一眼瞟到了前次生日會段興言戴在自己腕子上的表,想了想便又再次戴了上去,從那天到現在已經快一個月了,卻不想還是那般熟悉的感覺。
剛一下樓一輛車便停到了腳下,接著段興言的一個保鏢恭恭敬敬下車替她開了車門,“小姐,少爺讓我送您一段。”
凌霄也不推辭,見這人自己認識便不疑有他,道了聲謝便鑽了進去,“七闕闌珊,麻煩你了。”
一說這地兒她自己就是一陣恍惚,隨後便又想起來楚槃已經不在了,微微垂下眼,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車子開得不快卻很穩,大約二十來分鐘便到了七闕,凌霄又道了聲謝開在他還沒開門前自己就先下了車,“謝謝你了,先回去吧。”
“小姐,少爺說我以後就是您的專屬司機了,您叫我段七就好了。”
凌霄一聽就不樂意了,自己靠自己的雙手吃飯又不是被他包*的,哪兒那麼多小三兒規程,“別別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