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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是虐文啊啊啊啊……我快哭死了……真的不是虐文是爽文啊,真的……我怨念了羅嗦了……】

第二卷 九層之臺,起於壘土 121鱷魚法則

男子站在她身後,手從側面伸過來,目光直視前方,這動作做得極為自然。退卻了鎂光燈下不真實的繁華,兩人相距很近,幾乎都能感覺到彼此呼吸的溫度。

“段……”凌霄張了張嘴,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她這會兒難受的幾乎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段興言輕輕看了她一眼,眼中明明沒有任何情緒,凌霄卻覺得自己被什麼砸中似的,心跟著就沉到最低端。無聲無息的目光,彷彿帶著極為安心的力量,這樣的時刻,有個人能站出來,她終於感覺不再那麼無助。

“你又是誰啊?”司北鐸掏掏耳朵,一副極為不耐煩的樣子,任是誰被這樣打斷都是不會很爽。“我警告你,別多管閒事,你知道我是誰嗎……”

“司家老四,李家老2還有方家的獨苗。”段興言隨著目光慢慢叫出來,卻彷彿又沒有在看他們,話裡聽不出恭敬抑或半點兒輕蔑,他也只是說著,一個字一個字的敘述,帶著最優雅的語調,說完便收回了目光,右手翻轉,凌霄手中的酒杯便落入他的指尖,燈光下幾點高光,透明裡帶了點兒橙黃,很漂亮。

段興言微微低頭,鼻尖在凌霄面部稍作停留,杯中殘餘的一大口酒被他轉動著稍稍晃了一下,濃郁的酒氣再次讓凌霄皺了眉,“Smirnoff /Vodka加了一點兒Hennessey/ Paradis。”他的聲音很平淡,夾了一點點兒英倫的強調,嗓音一點兒都分辨不出是二十出頭的人能帶出的純度。段興言站直後越過凌霄,慢慢走進包廂,高腳杯被他輕輕放到了桌上,眉眼間始終帶了幾點笑意,卻始終讓人感覺不到裡面的任何感情,“她還是個孩子,這可不是紳士該做的。”

“你……”司北鐸剛想發火便被旁邊的人拽住,輕輕搖頭,眼中已經加了幾分忌憚。混了多少年他們看人的眼色總歸有幾分,段興言的來歷太過不明,按說如此氣度的人只要見過一面就絕不會忘記,不能知根知底而對方卻知道他們全部的資訊,只要有點兒腦子就不會現在去惹他。

這酒後勁兒不小,凌霄站在原地手腳已經有些不大活泛,段興言嘆了口氣抓過她的手,“走吧。”

司北鐸看著他們在自己面前轉過身去,牙咬的死死的,“你一天不籤這合同就別指望我收手,剛才我的話你最好記得……”

凌霄步子一僵,幾乎是反射著另一隻手便同樣抓住他的,段興言腳步沒有絲毫停頓,左手輕輕拍了拍她手背,笑著點點頭,這才繼續拉她離開。

兩人出了包廂拐上走廊,凌霄始終是低著頭由他領著,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言不發,在盡頭的拐角處終於停下不願意再往前走。

“怎麼了。”段興言看著自己被她放開的手,眉梢微動,亦停下步子等她。

凌霄沒再敢抬頭,她聽見自己乾澀而沙啞的聲音迴盪在這片走廊裡,“我……我想去趟……洗手間……”然後也沒等他點頭快速便跑了進去。

實在是忍不住了……凌霄開啟水管,胃裡的東西便翻江倒海的湧了出來,她伏在水池上,感受著胃部每一點液體殘渣劃過食道慢慢向上湧的堵塞感,手指抵在口腔裡,整個洗手間都是自己乾嘔的聲音,凌霄楞了一下,只得慢慢壓低自己的聲響,生怕被人聽了去。這一刻她腦子裡很清醒,每一點兒感覺順著神經反射過大腦,越是清醒,就越痛恨自己。

水管再次被擰上,凌霄已經滿臉是水,只得用袖子自己抹了一把,然後緩緩移向裡面,坐便的蓋子被她翻了下來,凌霄關上門,整個人抱腿坐在上面,終於哭了出來。

是極為壓抑的哭聲,聲音很小,又埋在手臂之間,外面幾乎是聽不到的。大顆大顆的淚剎不住閘的往外湧,凌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哭些什麼,一平米見方的衛生間裡,只有在這兒,她才敢才能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她不想出去,不想去面對任何一個人,潛意識裡這樣的空間是唯一安全的地方,在這裡,沒有人算計她威脅她……甚至外面等著的那個男人,凌霄不想見他。永遠都是在自己最狼狽的時候,遇上他,她一切無助與心底最隱晦的部分全部暴露,無所遁形但是她知道,他回來了,現在所有人裡唯一能幫自己的便只剩了段興言一人,她要出去,去面對他,然後用自己手上最後的資本跟他談條件,以一種最卑微的姿態,把自己的底牌全部翻過來。

便只有他了

林玄辰在底下等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