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一人高的大狗忽的就撲了出來,叫聲整個樓道都能聽得見。
張蘭嚇的就是一聲尖叫,那狗卻沒有攻擊她,反而快速從她身上下來,一邊咬著她的衣角想把她拉起來。張蘭這才看清,竟是自己的小僱主養的,終於鬆了口氣。
“嚇死我……這,這怎麼了?”張蘭右手還保持了撫胸的動作眼睛一下子睜得老大,手指僵在半空中,不由自主的就吸了下自己的鼻子,臉色登時大變。
舵主一邊叫著使勁兒把她往裡扯,眼睛黑得彷彿馬上就有液體要流出來,張蘭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一把推開了它連爬帶滾的就衝進了屋子裡。
好大的,煤氣味
已經嗆得人幾乎無法呼吸,張蘭三兩步衝進廚房快速關上了閥門,臉色嚇得發白,舵主的叫聲迴盪在整間屋子裡,她怔了怔手差點兒就沒扶穩,也不管有沒有緩過來,再次跑到了老太太屋裡。門被關上了,但煤氣還是散進來不少,老人一半身子在床上,手自然而然的垂到了地下,半張床單被舵主的牙撕得粉碎。現在剛剛七點多,很多人都還在睡夢中,因吸入不少一氧化碳,老人的嘴唇連帶周遭面板已經呈現出極為不自然的櫻紅,張蘭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背起她就衝出門外。
她把老人放到地上,什麼也沒來得及幹,自己這會兒已經有了輕微的頭暈,舵主的叫聲還在繼續,屋裡還有人……張蘭再次進了凌霄的臥室,裡面被子被疊得整整齊齊,顯然主人晚上根本就沒回來,不禁一愣,忙循著舵主的叫聲跑到了陽臺上。
一看竟是被嚇得冷汗又差點兒出來。
凌空就躺在地上,顯然是被舵主拖過來的,此時小嘴微微張著,雖然呼吸還在,但鼻音太重,膚色蒼白,滿頭滿臉都是大汗。張蘭再次把孩子抱了出去,不知不覺中自己也被嚇出一身汗。舵主在地上不斷圍著兩人轉圈,張蘭看看倆人的臉色又試了下呼吸,一顆懸著的心這才微微放下一半。
“沒有人了吧?”問這話的時候也沒指望舵主能明白,但沒想到話剛一出口舵主就輕輕叫了一聲,抖了抖身上的毛,這才鬆了口氣。
“那得趕緊上醫院,倆人到現在醒不過來,我估計吸進去不少……你等等……”說著看了看它又拐回屋裡,找了跟長繩子拿刀剁成幾節,一邊抱起凌空示意舵主蹲下來。
舵主來回在這之間看了看迅速半蹲下身子,張蘭來不及讚歎這狗的通人性,忙把孩子放到它身上,三兩下孩子的手腳便和舵主的四肢依次綁到了一起,也是儘量不壓迫他的氣管,繩子繫緊以後才拍了拍它的身子,舵主跟著就站了起來。
成年大白熊的身高大約是七八十公分,凌空四肢被穩穩綁在它身上,根本觸及不到地面,舵主低低叫了一聲一邊轉過頭去蹭凌空的腦袋,叫聲極為悲傷,類似於人類的嗚咽,聽得張蘭差點兒就哭了出來。
“沒事,彬彬沒事,咱趕緊上醫院……”說著一把背起了老人,電梯裡空間太為狹窄,進去以後呼吸會更為不順,張蘭抹了把臉上的汗四下看看很快便選擇了樓梯,舵主跟在後邊一齊衝了出去大過年的街上並沒有多少人,邯臺市凌晨的大街上出來放炮的人眼中便出現了這麼個詭異的場景,一個女人瘋了似的揹著個腿上打著石膏的老太太在路上狂奔,一條大狗背上揹著個小孩兒跟她平行著跑,人們不由自主的揉了揉眼,互相看看,再次望過去的時候他們早就消失在拐角看不見了司南珏打著哈欠和司南豐一塊兒從計程車上下來,昨晚老爺子發著脾氣給倆人下了最後通牒,必須今天之前回來,也不說是什麼事。那時候倆人剛從歐洲飛到北海道,買好裝備正預備第二天去滑雪,就這麼硬生生被拽了回來。
將近半個月的反省司南珏基本上已經確立了自己對凌霄到底是個什麼想法,酒醒過來以後自己也是被嚇了一大跳,但漸漸就接受了這個事實,他打小做事就沒在乎過規矩方圓,任何事都是由著性子高興怎樣就怎樣,更何況凌霄也是老爺子承認了的,這麼一想身上再沒有一點兒壓力,第一次明白了記掛一個人的心情,帶著一點兒點兒新奇和小心翼翼,一切疑慮被瞬間掃清。
壓力沒了便不由自主放鬆下來,來人都是極能玩的主兒,照司南豐的經驗之談,女人必須要不冷不熱的吊著,吊得她心裡癢了想你了再給點兒甜頭,她才能知道你的重要。司南珏玩的不少,理論也不少,可到了自己身上顯然是亂了陣腳,想了想愈發覺得自家表弟的話沒錯,倆人一合計,便直接從西邊開始一條龍玩下來,差點兒就忘了回家。
好幾個小時在飛機上也沒睡舒坦,這一片是邯臺的富人區,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