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會兒到知道低調了?剛才的囂張勁兒跑哪兒去了?”
凌霄這才像剛發現一樣迅速看了他一眼,臉上青腫未消,看在他眼裡,尤為刺眼。可也只是一眼而以,凌霄打定了主意裝作不認識他,僅是很疏遠的笑笑,像對待每一個她遇見的陌生人。
司南珏頓時覺得很無趣,班上的同學又開始自告奮勇的用英語來自我介紹,凌霄的態度讓他很是不滿,只是現在在上課,也不是發脾氣的時候。
上午三節課下來,凌霄被叫起回答了不下六次問題,上講臺算題兩次,前世的學習加上假期的努力,班上即便是再不把她成績放在眼裡的也不願再去叫囂。地位是建立在絕對的實力之上,這句話無論在哪兒都不會過時。鑑於早上的發言太過強悍,班上的學生一開始也只是遠遠看她,然後幾個人圍成一堆堆小聲討論,有幾個好奇心重的耐不住了才上前找她說話,有的打個招呼,有的做個自我介紹,甚至有的來問題,各式各樣的藉口,凌霄身邊漸漸圍滿了人。慢慢地大家發現,凌霄私下並沒有像臺上那樣難相處,相反的,她對每一個人都很禮貌,雖算不上熱心,但若你有問題,她也會毫無保留的去教你,和她相處下來,很舒服。
司南珏就沒有這樣的脾氣了,雖說幾乎大半女生都對他有些興趣,有人藉著和凌霄說話的機會順帶和他說上幾句,被他懶洋洋一眼看過去,頓時就萎了。司南珏耐著性子看凌霄在自己身邊做戲,愈發覺得這人很假,明明是不大喜歡,卻還非要裝出一副很耐心的派頭,像極了自家那些皮笑肉不笑腹裡藏刀的親人,便更覺得她討人厭。
上午共五節課,開學典禮被凌霄浪費了一節,最後一堂卻是體育。司南珏瞄了眼課表就大喇喇的離開教室,連課都不願再上。教體育的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姓裴,一身運動服,個子很高,只是頭頂已經禿了,剛一說出姓來就不知被誰叫了聲裴禿,班上鬨然大笑。班裡的人鬆鬆散散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