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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客廳來回走動不下千次,可憐的血紫色地毯都磨出一條淡紫色步道。

走的人不痠痛,看的人眼花撩亂,只好喝喝薰衣草茶鎮鎮心神,免得被他給搞瘋。

不聽勸的結果是受點教訓、明知災星當頭不應多事還勉力為之,體內活躍基因不受理智控制,好像不讓自己受困於危險中很對不起自己似的。

上回為了救只狗而被車撞送入醫院,這回遭受火劫,她還真是多災多難,一刻不得安閒。

五指一掐,簡單的算了一下,胡蝶面露微笑地偎在衛森身上,五指勾著一隻看似古樸卻價值千萬的鳶尾花圖形的小瓷杯,悠閒地飲著淡雅花茶。

“你們到底夠了沒,一點都不關心妙舞的死活,我再也等不下去了,自個出去找人。”

暴躁的韋長風抓抓頭,拎起外套往外走,一看沒人阻止他或應和他,一股氣悶成火地拿門板出氣。

一拉開門,本想跨出一步,門卻“砰”的一聲自動合上,差點砸到他自家的鼻頭,他見鬼似地瞠大那對愛勾引女人的桃花眸,一再試著拉開門。

他當是大門的鎖故障了,不敢想是靈異現象,住了十多年的屋子一向“乾淨”得很,不應該有雜七雜八的怪東西進駐。

“衛大總裁,麻煩移動你尊貴的大屁股,幫我拆了這扇死不悔改的門。”韋長風咬牙切齒地瞪著人。

死不悔改?是在罵他們吧?“給你一個良心的建議,就算拆了門,我擔保你也走不出去。”

“你在說什麼鬼話,難不成鬼擋牆,大白天裡活見鬼。”搞什麼鬼!居然扳不開門。

愈扳愈緊愈古怪,他心裡直發毛。“連說了三個鬼字,佩服佩服。”心理有數的衛森笑點心上人的眼皮。

胡蝶回他頗富深意的淺薄笑容。

韋長風慄然一縮頸。“別再說那個字,我要把門拆下來當柴燒。”

“你得先起個灶。”衛森涼涼地潑盆水澆熄妄念。

“你……可惡。”他氣得踢了幾腳門。

“別跟自個過不去,腳丫子再硬也硬不過紅檜門。”笨蛋。

韋長風氣得臉漲紅。“妙舞不知何去向,你還有心思調侃我。”

“蝶兒沒開口就表示她沒事,你大可安心。”他的仙子不會坐視妙舞有危險而不理會。

“哼!有人天生冷血,妙舞只不過是她收養的孤女,不是親生的就是有差別哦。”他指桑罵槐不尊“長”。

“說得好酸,你偷喝誰家的陳年老醋?”拈了顆蜜梅放入口中,胡蝶意思性地睨了他一眼。

“胡家沒人性的姑姑,你一點都不擔心妙舞的安危嗎?”可恨,居然還吃得下。

一天一夜呢!不是三個小時逛個街或是吃頓大餐,而是徹底的消失在臺北街頭,只留下一張“我會回來吃晚飯”的紙條。

他等了又等,轉眼日落西山夜幕起,一桌子素菜全冷了,他開始心慌地打電話找人,然後……這對說吃飽想散步的惡質情侶就來敲們,一賴就是大半夜不走人,順便要他做早餐。

什麼嘛!他一夜惶惶不敢睡,就怕警察局來電認……人,他們不幫著尋人倒也罷了,反而處處扯他後腳地表現出天下太平的模樣,簡直瀟灑得過份。

“乖,小朋友,妙舞快回來了。”胡蝶以長輩的口吻調戲他。

男性魅力受挫的韋長風又再一次蹂躪地毯。“姑姑……你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太用力咬牙切齒,臨老的整牙費用驚人,或許你可以先預訂幾副假牙。”說不定過兩年就用得上。

“謝、謝、你、的、忠、告。”他不咬牙,用磨的總成吧!

“不客氣,我總要為妙舞的未來著想,和無牙的男人交往有礙市容。”萬一嚇到小孩就不好。

我咧……有修養的男人不出口成“髒”。為之氣結的韋長風倒了杯琴酒握在手心。

“妙舞討厭滿身酒氣的人。”

“你一定要我拿你撞門才甘願是吧?”一杯酒就讓他有深沉的罪惡感。

眼一冷的衛森睨視他。“你打算外調到南極喂企鵝嗎?”

“你打壓我。”他氣憤的揮動手。

“不,是打斷你的腿,如果你不停止走動的話。”看得他心煩。

他相信蝶兒的保證,沒人比她更會“掐指一算”。

即使已互表愛意,她仍死不肯承認胡蝶是蝴蝶諧意,老是故弄玄虛的說著令人百思不解的禪機,暗中點化冥頑不靈的傢伙。

她是有心,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