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緒。
“長風的女友,你不是說綁架她?”骨肉至親,他豈能袖手旁觀。“我……我不知道。”她吶吶的回道。
“你不是說人和你們在上起,怎麼會不知道?”頭疼,他如何救她。
“我被煙燻得不省人事,醒來就已身在醫院的病床。”她說的是實話。隱約有一種感覺,她被人揪著後領在天空飛,耳邊不斷有風呼嘯而過。
她想張開眼睛看看是不是在作夢,可是眼皮沉得很,總是張不開,直到她突然有墜落感,砰的一聲頭撞到硬地而失去殘存意識。
等到她真正睜開眼,看到的是醫院的天花板,一切彷彿是夢,除了後腦勺多了個腫塊,確定逃離死難。
她曾詢問醫護人員是睡救了她,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地說出真相。
原來她是被人遺棄在醫院門口。
“哼!編得真好,你比灩兒壞上十倍、千倍,為什麼有事的是我女兒而不是你?”林如幸氣憤難平的衝上前想摑她。
一陣風忽然怪異的吹來,她的手伸在半空中。
“因果報應。”
這句話像咒語,化解了她手上的動作。
近樓梯口的角落出現一位全身素白的美麗女子,她緩緩的走近。
“胡蝶——”
衛睛一喊,大家由驚豔的迷咒中瞭解她的身份。
恬恬的笑容,優雅的身影,胡蝶並未向衛家人打招呼,直接略過他們走向不知所措的林如幸。
“相信因果嗎?”
“因果?!”她怔仲的反應。
“人生在世有因必有果,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得惡果,此乃天理。”人命可違。
林如幸倏他眼一兇。“我女兒有何惡,她一生謙恭、孝順,為何老天不長眼偏要折磨她?”
“這要問你。”
“我?!”
“此因出在你身上,惡果報在令嬡。”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如今是時候了。
母債女償,天理迴圈。
林如幸微愣的看著她。“我沒做過什麼壞事,我一直安份的撫育女兒。”
“沒有嗎?”
她眼中茫然。
“容我提醒你一個關鍵字:火。”唉!悔悟真有那麼難嗎?
火?!一道記憶的鎖驀然開啟。“你是說……不,不可能的,沒人會知道那件事,沒人……”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老天是長了眼,火債由火償。”妙舞的債由她來索。
當年為了爭寵,不為丈夫所愛的小妾林如幸將正妻之女擲入火中,以為少了個正統繼承人,丈夫會將關注轉於她們母女身上。
可惜妙舞命不該絕地遇上她!上天爭回一條命。
如今小女孩已長大,雖然與至親無緣份,但是短暫的相聚未違天意,因為在相認之後,她就要嫁入韋家為妻,不再是藍家女兒。
“我的天呀!灩兒她是代我受過?”她不相信,怎麼可能。
“也許你心理還存著掙扎,不相信因果是如此無情,但想想你女兒,她的生死全在你一念之間。”胡蝶言盡於此。
“告訴我,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的灩兒不能死。
“救贖。”
“嗄?”林如幸不懂的張大眼睛。
胡蝶輕聲言道:“枉死之人需要救贖,你的女兒也需要救贖。”
“我該怎麼做,以死謝罪嗎?”她願意用自己的生命換回女兒。
“向你丈夫告解吧,他才是有資格判你罪的人。”她忽向後方招手。
“丈夫?你說深竹來了?”她像懷春少女似的忙梳攏頭髮,猶自羞怯。
昂藏的藍深竹依稀可見當年的英挺,他穩重成熟的中年魅力可見一斑,絲毫不遜年輕時。
但是林如幸看到他擁著一位美麗少女走過來,當場唇色一白,滿臉的喜悅驟然一變,驚恐地節節後退,直到背抵住牆。
“蓮……蓮音大姐,你不是……死了?”她的聲音充滿畏懼的抖音。
“看清楚,她不是蓮音。”藍深竹的噪音深厚有力。
“那她是……誰?”
他眼露慈祥的溼了眼眶。“我的女兒蘭心。”
“不,不是的,蘭心在二十年前就死了,她不是蘭心,你一定搞錯了,她不是,她不可能是。”林如幸歇斯底里的亂吼著。
“你怎麼曉得她死了,二十年前我們只當她失蹤了。”多像蓮音呀!他一生鍾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