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悲樂停了下來,望著易靖的背影道:“怎麼辦?”
莫超林道:“跟上去看看。”
燕悲樂想了一下,點點頭道:“也只好如此了。”口中雖然這樣說著,但是一想到最後一次跟李筱嫣見面時,李筱嫣說的那一番話,燕悲樂便感到一陣心寒,那個女人會跟一個一無所有的易靖離開嗎?
這三人易靖在前,燕悲樂和莫超林在後,如此來到了城門外,燕悲樂遠遠看去,只見城門的守城士兵不但沒有少,反而增加了不少,燕悲樂心中一沉,而這時卻看到易靖還繼續往前大步走去,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那些守城計程車兵一樣。燕悲樂驚詫地問道:“超林,易大哥他想幹什麼?”
莫超林也看得目瞪口呆,一臉惘然。
燕悲樂道:“走,快過去!”說著,便小跑追趕上去。
莫超林也連忙跟著燕悲樂小跑上去,終於在城門護城河前攔在了易靖。可是易靖只是瞟了兩人一眼,又繼續向著走去了。兩人只好又攔在易靖跟前,燕悲樂搶著道:“易大哥,冷靜點!”
“喲,原來是李大哥,林大哥還有白姑娘啊!”正說著,背後傳來一個聲音,燕悲樂轉身一看,只見一個守城將領笑容滿面地迎了上去,正是昨天那個放走他們的守城頭目,燕悲樂一陣驚喜,道:“是你!”
那將領笑呵呵地迎了上來,道:“當然是小弟了,怎麼,這次進城又想什麼生意啊。”說話間,人便已走到三人跟前,這時那將領便壓低聲音道,“末將見過易將軍。”
易靖目光還是看著城裡面,好像想從城裡來來往往的無數行人中,看到李筱嫣一樣,也不答話,不知道有沒有聽到那將領的話。
燕悲樂見易靖如此傲慢,心中不滿,暗暗為那將領抱不平,心道,人家一片好心過來跟你打招呼,甚至還冒著生命危險,而你去一聲也不吭,你真的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易將軍嗎?只是燕悲樂知道易靖心中煩燥,也沒有說出口罷了。
那將領也不以為忤,壓低聲音道:“現在城裡戒備森嚴,三位如此沒有什麼要緊的事就別進城去了。”
燕悲樂看這守城的陣勢便知道城裡什麼情況了,心道,看來那王冼也知道顧傑娶李筱嫣的婚事上會有事發生,所以才動用了這麼多的官兵把守各個城門,只是那王冼也太沒有謀略了吧,如此的機會,正好是設計捉拿易靖的好機會,他怎麼就這麼放過了呢?難道他真的很溺愛顧傑?還是會有更大的陰謀?
當然,燕悲樂如何也想不到,其實易靖的生死對王冼來說已經不重要了,甚至說一開始楊家將的生死對他來說也不重要。只是當初王冼暗示楊老令公要錢時,楊老令公卻裝糊塗硬是不給,王冼這才惱羞成怒設計要害死楊家將眾人,以洩心中之恨。楊家將死了這麼多人,王冼早就把這事拋到九霄雲外去了,這時他一心想的便是外侄子的婚事,自然不想易靖再回來壞了外侄子的婚事了。
這時,另一個將領也慢慢地走了過來,邊走邊盯著易靖直看,道:“這三人怎麼這麼眼熟啊?”
那守城將領聽了立刻轉身笑嘻嘻地對那走過來的將領道:“樊將軍,這三位都是我的朋友,他們常常進城做生意,或許樊將軍早就見過了他們,所以覺得眼熟也不奇怪。”
那樊將軍是王冼的心腹之人,這次受王冼之命,專門來看守城門,以防易靖進城壞了顧傑的婚事,守城將領的話他哪聽得進去,冷冷地道:“做生意?哼,本將軍看他們便是榜文上的三個賊人,來人啊,把他們三人全給我捉起來!”
城門裡二十多士兵聽了正要拔兵器衝上來,這時突然一個聲音傳來:“不許動!”說著,城門下一陣乒乒乓乓的兵器聲,其餘士兵紛紛拔出兵器指著原先拔兵器的那二十多個士兵,而護城河上的樊將軍也被那守城的將領用刀架在脖子上了。
樊將軍一陣驚愕,看著脖子上冒著寒氣的大刀,心生懼意,顫抖的聲音道:“劉究,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但是樊將軍驚愕,就連莫超林燕悲樂也一臉驚愕,面面相覷。那守城將領湊近樊將軍一些,一字一字地道:“老子不叫劉究,老子真名叫劉衝。”
“劉衝?”樊將軍大吃一驚,“你你就是江湖人稱飛天鼠的劉衝?”
“正是。”
易靖本來一直都看著城裡,對周圍發生的一切好像都不在意,這時聽到兩人的說話聲,也忍不住微微一轉頭過來,看了那劉衝一眼,但是就看這麼一眼,易靖又轉頭看著城裡去了。
燕悲樂和莫超林自然不知道這個劉衝是何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