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悲樂吼道:“你胡說!”
正在這時,從外面匆匆忙忙走進一個士兵慌慌張張地道:“報……”
楊業問道:“什麼事?”
那士兵略有點顫抖的聲音說道:“據探子報,正有遼軍三萬鐵騎向我雁門關奔來,離雁門關不足三十里。”
眾將聽了心中一驚,議論紛紛:“三萬鐵騎?現在雁門關兵力不足四千,這可如何是好?”
王冼帶來的那十幾名家丁更是嚇得兩腿發顫,有一兩個差點就腿軟倒在地上了。
楊業道:“傳令下去,緊閉城門,任何人都不允許出戰!”
那士兵應了一聲:“是!”便要轉身離去。正在這時,突然一個聲音響起:“慢!”那士兵也停了下來,轉身看去,只見說話者正是王冼。
王冼道:“楊將軍,為何不戰?”
楊業道:“遼軍騎兵天下無雙,而我軍又兵力不足,只能避戰。”
王冼冷笑道:“遼人不是稱你為‘楊無敵’嗎?區區三萬騎兵便把你嚇成這樣,本官看來這‘楊無敵’不如改為‘楊無能’吧。”
眾將士一聽,頓時大怒,紛紛拔劍指向王冼。
王冼瞪了眾將士一眼:“幹什麼幹什麼,想造反了不成?”
楊業大聲喝道:“把劍放下!”
眾將士瞪著王冼,見楊業一臉怒意,不敢違拗,只好把劍插入劍鞘之中。
楊業道:“依王大人之意,應如何是好?”
王冼頓了頓,道:“戰!我堂堂大宋將士,就算死也要死在戰場上,哪容得遼人欺上頭來?楊將軍不敢應戰,莫不是被遼人的鐵騎嚇破了膽吧?如果是這樣,王本官倒是可以在皇上那裡替將軍說說情,讓將軍回家養傷。”
楊業道:“並非楊某怕死,只是雁門關裡確實兵力不足,包括守城士兵在內也不足四千,如何退敵?”
王冼道:“這就是你的事了,皇上派本官前來,就是陣前監戰,若是楊將軍敢避戰不出,墮我大宋威名,休怪本官在皇上前面說你不力之罪。”
楊業強壓住怒火,道:“王大人,剛才楊某沒有問過你的意思,便私自下令確實不對,但是那也是軍情緊急,迫不得已,楊某在此向你陪罪。只是此戰關係到整個雁門關的安危,楊某不敢擅作主張。”
王冼道:“你剛才不是擅作主張了嗎?”說著,便沉起臉孔道,“楊業將軍聽令!”
楊業無可奈何,只好作揖道:“末將在!”
王洗道:“命你親率本部人馬出城迎敵,務必擊退遼軍,還我河山!”
楊業一愣,遲遲沒有接命,而廳裡眾將士都叫嚷起來:“王冼,你分明是想公報私仇,借刀殺人!”
“對,今天老子就算是要受到誅連九族這罪也要把你這貪官殺了。”說著,眾將士便紛紛拔劍正在向王洗衝了上去。
王冼見犯了眾怒,嚇出了一身冷汗:“你們幹什麼幹什麼?反了你們?”
楊業大喝道:“全給我住手!”眾將士聽了,這才靜了下來,楊業接著道,“末將領命!”
眾將一聽,立刻叫道:“將軍!”
楊業站直身子道:“易靖。”
易靖站出來作揖道:“末將在!”
楊業道:“你率領一千士兵守城,無論外面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能出城相救,務必不能把雁門關落在遼人手裡。”
易靖一愣,道:“楊將軍……”
楊業喝道:“聽到了沒有?”
易靖只好道:“末將領命!”
楊業又道:“其餘眾人隨我出城迎敵。”說完,便匆匆走了出去,眾將士見狀也連忙跟上去。莫超林燕悲樂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也緊跟隨在後面出去了,整個議事廳裡便只剩下王冼崔參官及他們的那十幾個家丁民。
等楊業眾人的身影走遠了,崔參官這才笑容可掬地朝王洗伸出個大拇指道:“高,實在高,這就是跟王大人作對的下場了。”
王冼冷笑道:“楊業呀楊業,這都是你逼我的,如果你不讓我那麼難堪,我也不會讓你去死。”
崔參官道:“王大人,萬一楊業真的被遼人殺了,雁門關定會不保,我們如何是好?”
王洗道:“只要楊業一死,我們立刻離開雁門關,然後在皇上面前告他楊業一個戰不力之罪。”
崔參官拍馬屁道:“高明,王大人,那個……燕悲樂怎麼辦?”
“燕悲樂!”王洗一聽到這名字,便咬牙切齒,道,“她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