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悲樂和莫超林兩人這才坐了下來,一臉疑惑地看著王冼和崔參官,但是王冼和崔參官兩人深不可測,雖然明知他們是笑裡藏刀,但是燕悲樂和莫超林兩人功力不夠,還是沒能發現這把“刀”到底藏在什麼地方。
王冼也笑呵呵地坐了下來,崔參官接著最後才坐下來,道:“本官先前對兩位,特別是對燕姑娘多有冒犯,希望燕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燕悲樂正低頭想著王冼這把“刀”放在什麼地方,莫超林便說道:“王大人客氣了。”說著,店裡的夥計便已端著酒菜上來,把酒菜放在桌子上便退了下來,一個家丁上來把四個人的酒杯都倒滿了酒,王冼舉起酒杯對燕悲樂道:“燕姑娘,本官先敬你一杯。”
燕悲樂好像沒有聽到一般,並沒有舉杯,王冼看了看燕悲樂,心中有點不悅,這時莫超林舉起燕悲樂前面的酒杯道:“王大人,我替她喝了,她不會喝酒。”
崔參官道:“怎麼可能?那晚在雁門關眾將士面前,燕姑娘爽氣得很,一口便幹了一大碗烈酒呢。”
燕悲樂道:“那晚我喝的是白水。”
崔參官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你這鬼丫頭,老夫都讓你給騙了,哈哈!”
說話間,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吵吵鬧鬧之聲,一個聲音罵罵咧咧:“他奶奶的,那個姓崔的只不過是我舅舅身邊的一條狗,竟然敢打我的人,管我的事?他奶奶的,活得不耐煩了,他奶奶的!”
那陣吵鬧聲很快走到了二樓,店小二連忙上前阻止,道:“顧大少爺,樓上有貴客……啊……”店小二還沒有說話,便被人踢了一腳,一聲悶響便滾到樓下去了,緊接著便聽到顧傑怒氣衝衝的聲音:“他奶奶的,什麼貴客,貴他媽的頭,有老子貴嗎?他奶奶的!”說話間,人便走上了樓,掃視一眼整個樓層里人客人,很快便發現坐在另一邊的四人了。
崔參官和莫超林位置面對著樓梯,顧傑一眼便看到了他們兩人,燕悲樂和王冼坐得卻背對著顧傑,只是燕悲樂聽到背後的吵鬧聲,便轉身過來,顧傑也看清了她,但是王冼卻一動不動地坐著,也不回頭,好像什麼也沒有聽到一樣。
顧傑一看到崔參官,立刻火冒三丈,道:“好你個姓崔的,你不過是我舅舅身邊的一條狗,就敢狗仗人勢?今天老子就廢了你,今後還如何在京城裡混,給我打!”說完,跟顧傑同來的那十幾個家丁立刻衝了上去。
而王冼和崔參官兩人帶來的家丁一共也不過四人而已,那四個家丁見對方衝了上來,也都圍了上去,堵在王冼等人身後。
莫超林正欲站起來,燕悲樂拉了他一把,朝他使個眼色,莫超林這才會意,安靜地坐在椅子上不動。
王冼那四個家丁衝上前便喝道:“大膽,你們知道今天是誰在這裡嗎?”
顧傑怒火中燒走到前面,道:“他奶奶的,今天就是天皇老子親自到來,老子也要照打不誤,給我打!”
“慢!”顧傑帶來的那十幾個家丁剛要衝上來,燕悲樂突然大叫一聲,道:“顧傑,好歹崔參官都是你舅舅的人,難道你就不給你舅舅一個面子嗎?”
“我呸!”顧傑朝地上吐一口口水道,“我舅舅來了又如何,就算他今天真在站了面前,老子也當著他的面教訓教訓一下他的狗,給我打!”
那十幾個家丁又要衝過去,這時一陣乾咳聲響了起來,雙方又停了下來,面面相覷,顧傑也有點心虛了,看著那發出乾咳聲的背影,輕輕叫了一聲:“舅舅?”
王冼還是背對著顧傑,陰陽怪氣地道:“好呀,剛才你不是說,就算我站在這裡,也要當著我的面教訓教訓一下我的狗嗎?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麼教訓我的狗的?”
顧傑一聽果然是王冼,嚇得連忙跪了下去,額頭上的汗珠直冒:“舅舅,我不是那個意思,剛才我只是氣暈了頭,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
燕悲樂見王冼只是乾咳一聲,便能把顧傑嚇得如此屁滾尿流,不禁暗暗駭然,但是很快便幸災樂禍了笑著了,看著這兩人狗咬狗,那感覺真爽。
王冼瞟了燕悲樂一眼,心道,這女子的心機還挺重的,若能把她收了己用,我必如虎添翼,如今且順一順她的意,讓她高興高興也好,便道:“掌嘴!”
顧傑一聽,愣住了,這還是以前那麼痛愛自己的舅舅嗎?
王冼扭頭看了顧傑一眼,道:“沒聽清楚嗎?掌嘴!”
顧傑看到王冼一臉怒意,嚇得連忙揮起雙手掌起自己的嘴巴來,那些家丁一個個也跪下掌著自己的嘴了,整個酒館裡一陣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