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君蘭驚恐地說:“師妹,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到底怎麼回事?”
“師妹,求求你救救我們,求你念在我們同是娥眉派的份上救救我們。”
燕悲樂見吳君蘭全身都冒出冷汗了,也不知道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好先把她扶起來:“你先起來,有什麼話慢慢說。”
“咳……”正在這時,背後突然傳來一聲清咳聲,吳君蘭一聽,全身像是被電擊了一樣,顫抖一下,剎那間便彈了起來,躲在燕悲樂身後,不敢正眼去看來人。燕悲樂抬頭望去,只見聶海達輕步慢慢走了過來,便笑著打聲招呼:“聶門主!”
聶海達不動感情地說:“燕幫主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是不是嫌我們玄武門招呼不周?”
燕悲樂聽到聶海達那陰陽怪氣的聲音,不禁心裡一陣發毛,陪笑道:“哪裡話,我只是隨便走走而已。”
聶海達瞟了躲在燕悲樂身後的吳君蘭一看,吳君蘭被聶海達的眼神嚇得全身一陣顫抖,想繼續躲在燕悲樂身後,卻又沒有這個膽量,只好慢慢的挪步出來,顫抖的聲音叫了一聲:“聶門主。”
聶海達陰沉沉地道:“你不去陪你師父在這裡幹什麼?”
“是是是,我現在就去。”吳君蘭連忙點頭說道,不敢再正眼看聶海達一眼,便從他身邊溜了過去,很快便走出了院子門口消失了。
燕悲樂見吳君蘭走開了,現在這裡只剩下她跟聶海達兩人,心中一陣害怕,萬一他還記住聶波的仇恨,我豈不是凶多吉少?
聶海達說:“今天是我侄女,也是你好朋友曹景明的大好日子,燕幫主不出去多喝幾杯實在說不過去,走,老夫今天要喝燕幫主喝個痛快。”
燕悲樂巴不得出去呢,連忙說道:“好好好,聶門主,請!”說著,便先走出院子了。
聶海達見狀,跟了上去,越過燕悲樂作一個“請”的手勢道:“燕幫主,這邊請!”
燕悲樂哪裡敢違拗,尷尬地笑了笑,朝聶海達指的方向走去。耳邊的吆喝聲越來越大,髒話不斷傳來,燕悲樂聽得都有些不自在了,俏臉微微發紅,可是又不敢貿然離開。
聶海達卻好像什麼也沒有聽到一樣,走兩步便回頭看燕悲樂一眼,又作了個“請”的手勢在指引著燕悲樂前進,如此很快兩人便來到了一桌酒席上。
燕悲樂看那桌酒席上的客人,雖然一個個都西裝革履,衣冠楚楚,但是滿口髒話,喝著高階的酒,卻在說著低階趣味的事。
那桌上的客人一個個都是摧花好手,雖然喝得醉昏昏的,但是一看到漂亮的女子,便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燕悲樂剛一進門,那桌客人便已嗅到了獵物的到來,都條件反射地轉身看去,雙眼發出綠光,把燕悲樂全身看了遍,最後把目光鎖定在燕悲樂豐滿的胸脯上。要不是聶海達就在身邊,說不定他們早就來個餓虎撲食了。
燕悲樂被他們這麼盯著心時發毛,正想逃之夭夭,聶海達好像發現了她的意圖,便叫住了她,道:“燕幫主,這幾位可都是金烏市裡有頭有面的人物哦,你今後要想在金烏立足還得多靠這幾位了。”說著,便指著燕悲樂向那些人介紹道,“這位漂亮的小姐便是斧頭幫的新任幫主燕悲樂小姐。”
那些人聽了連忙站了起來讓座,很快便騰出一個空位出來,硬是拉著燕悲樂坐在上面,燕悲樂見那麼多的威豬手伸過來,哪裡還管得了這麼多,轉身便跑,可是剛一轉身,便被幾雙大手拉住,硬是把她壓在了一張剛搬來的椅子上面。而這時,聶海達功成身退,知趣地消失了。
燕悲樂見逃跑已是不可能了,只好裝作安心地坐了下來,道:“好好好,我坐,你們也坐!”
那些人見燕悲樂不打算逃跑了,這才笑著找位置坐下,可是燕悲樂左右兩邊那兩張椅子卻被數人緊緊地拉住,其中一人想坐下去,另一個便怒目而視,罵道:“**的,這是老子的位子。”
那個人也示弱,罵道:“操,你的位置讓小妞給坐了,這是老子的座位。”
“林八天,你是不是想他媽的找打?”
“怎麼,你嚇唬誰呀,打就打。”
這時,其他人勸道:“好了好了,在美女面前斯文一點行不?”
那兩人低聲罵罵咧咧一陣,其中一個用力一抽椅子,移到自己的屁股下面,另一個自知再爭下去只會給燕悲樂一個不好的印象,也只好作罷了。燕悲樂另一邊也發生著同樣的事,只是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人搶過椅子,其他人也沒有幾個再敢上去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