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海達沒有說話,轉頭看一下伏朗。
聶琦見聶海達好像拿不著主意,也跟著轉頭看一下伏朗,罵道:“你這妖女,你來玄武門到底想幹什麼?”
聶海達問道:“伏姑娘,你看應該怎麼處置他?”
伏朗說:“放了他吧。”
聶海達一愣:“放了他?我們好不容易才抓到他,怎麼能就這樣放了他?”
“放了他,他命不該絕,就算你現在要殺他,也會有其它事情阻止你的,這就是命,所有的一切都在冥冥之中,任何人都無法去改變它。”
聶海達說:“會有其它事情阻止我?現在這老傢伙的命就在我手中,只要我一揮手,他便一命嗚呼,還會有其它事情阻止得了我?”
伏朗幽幽地說:“你不相信我的話?”
聶海達連忙說:“不不不,伏姑娘幾次預測都準確應驗,老夫怎麼會不相信伏姑娘的話呢?只是老夫不明白。希望伏姑娘能給個解釋。”
“這就是巫術預言的威力,它能洞察過去,預知未來,沒有人能違反它的預言。”伏朗這幾句話好像專門說給燕悲樂聽的,說完,轉身便輕盈離去。
而聶海達卻聽得一頭霧水,看了看聶琦,又看了看正在離去的伏朗,也不知怎麼是好,最後還是揚一揚手:“放了!”
那六個弟子收回刀,護在聶海達身邊。
聶琦哈哈大笑:“聶海達呀聶海達,沒想到,沒想到你堂堂一個玄武門門主,竟然被一個黃毛丫頭如此戲弄,哈哈哈……哈哈哈……”
聶海達懊悔地嘆一口氣,任由聶琦取笑,揮一揮手,便和那六個弟子跟著伏朗的後面離去了。
聶琦一直仰天大笑大笑不止,直到伏朗同,聶海達及六個弟子的身影完全消失,笑聲突然悲涼起來,竟然仰天大哭起來:“老天呀,這到底是為什麼呀,難道我玄武門千年的基業,今天就要毀在這個黃毛丫頭的手上嗎?”
燕悲樂暗暗思考著伏朗剛才的話,心想,難道伏朗剛才知道我們就伏在這裡,所以才叫聶海達沒有殺聶琦?燕悲樂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伏朗巫術的預測能力,卻讓燕悲樂大為震驚。
見他們都離開了,燕悲樂才低聲說:“我們出去看看聶長老吧。”
莫超林應了一聲,兩人便從山坡上站了起來,朝聶琦走過去。
聶琦仰天大哭一陣,這時突然聽到有腳步聲走近,警惕地喝道:“什麼人?”
莫超林說:“我是蜀山派莫超林……”
聶琦一喜:“蜀山派莫超林?你是蜀山派現任掌門?”說著,轉身便想向莫超林迎過去,無奈剛才體力透支,聶琦連站都站不穩了。
莫超林和燕悲樂見聶琦一個趔趄倒下,連忙跑上來扶起聶琦:“聶長老,你怎麼了?”
聶琦見到兩人很高興,擺擺手說:“不礙事,不礙事,老了。”
兩人把聶琦扶到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燕悲樂問:“聶長老,這是怎麼回事?”
聶琦長嘆一聲:“唉,這是我們玄武門的恥辱,哦,對了,你們來得正好,聶彥有救了。”
兩人見聶琦說是玄武門的恥辱,也不好再問下去,燕悲樂說:“聶彥他怎麼啦?”
聶琦說:“聶海達那畜生當選門主後,便把玄武門中聶姓的宗室兄弟全部驅逐出玄武門,對前門主的後人更是趕盡殺絕,我本來只是掌管祭天壇,一向都不理派中之事,但是也不能倖免。”
莫超林說:“他都已經當選為門主了,難道還怕其他人奪這門主之位不成?”
聶琦搖搖頭:“應該不是,聶海達從天影寺回來後,本來對眾人都還算不錯,後來不知哪裡出現了一個叫伏朗的女子,說是前古未有的大預言師,能通曉過去未來,騙得聶海達團團轉,聶海達這才對派中的聶姓弟子下手。”
燕悲樂心中撲撲直跳:“那個叫伏朗的女子是什麼人?她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本事,讓聶海達全聽住她的話?”
聶琦說:“這個我也不知,我今晚也是第一次見過那妖女的真面目,平時那妖女都不出現的,派中弟子也沒有幾人能見過她。不過,在我被逼離開玄武門之前,我在祭天壇裡看到了北方妖孽會集,便知道北方很快是一個是非之地。”
莫超林說:“聶長老,不如我們先送你回小鎮休息吧。”
聶琦搖搖頭說:“不了,我一把老骨頭,最討厭這種鬥來鬥去的日子了,只是想在祭天壇度完這一生,沒想到這個小小的願望也這麼難實現。你們明天到金烏市,去找斧頭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