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這對可憐的父母,女兒都長這麼大了,再去管束也無濟於事,只有用時間慢慢跟她談心,細水長流,由量變引起質變,才有可能讓唐若嵐從根本上改變,若是一味用暴力的方式強扭,可能就變成了強扭的瓜,甜不甜倒不打緊,就怕連瓜藤也扭斷了。
送走了唐家明和顧小潔,燕悲樂說:“怎麼,你班那個校花又夜不歸宿了?”
楊毅說:“她夜不歸宿是正常現象,如果有一天我聽到她父母來告訴我他們女兒昨夜回家睡了,那我就要提醒他們要多注意他們的女兒一點了。”
“你好歹也是她的老師,怎麼這麼說話?”
“就是因為我是她的老師我才要關心她嘛。別說了,你吃早餐了沒有?”
聽楊毅這麼一說,燕悲樂這才感覺得肚子餓了,摸了摸肚皮說:“還沒呢。”
楊毅見狀笑了起來:“還要摸一下肚皮才知道自己有沒有吃呀。走,吃早餐去。”
燕悲樂面露難色:“你能不能坐別人的車去?”
“為什麼?”楊毅的車壞了,一直都是坐燕悲樂的車上班下班。
燕悲樂說:“我不想別人說我找不著女朋友,隨便找一個男人替代算了。”
楊毅聽了哈哈大笑:“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燕悲樂剛騎上摩托,就聽到腰間裡的手機“嘟嘟”直響,原來是家裡來的電話,燕悲樂按一下接聽鍵說:“喂。”
裡面傳來燕悲樂母親的聲音:“悲樂呀,你明天回家一躺,你舅舅在他學校幫你約了一個女老師,你明天回來看一下,十一點前到新世紀大酒店。”
又是相親,燕悲樂剛畢業那兩年,家裡就忙著安排各種相親,但燕悲樂都找各種藉口推掉了,現在眼看就要奔三了,燕悲樂倒是不急,但作為家中長子,身後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眼巴巴地望著自己,現在流行奉子成婚,但燕悲樂卻要奉弟弟妹妹相親,做男人,苦呀。
燕悲樂應了一聲答應了,男人結婚晚一點沒關係,但是燕悲樂若是再晚兩年,他最大的妹妹也要奔三了,為了弟弟妹妹的終身幸福,燕悲樂只好把自己的終身幸福拿出來賭一把了。
母親生怕燕悲樂只是敷衍,又重複了一次:“明天一定要回來,十一點前到新世紀大酒店。”
“知道了。”
“你舅舅好不容易才叫到人家過來,你可不能讓你舅舅難堪。”母親還是不放心,搬出舅舅來壓陣。
“知道了。”
“悲樂,你也不少了,也應該為弟弟妹妹們著想一下。”
“知道了。”
“明天一定要回來,記住,十一點前,到新世紀大酒店。”
“知道了。”燕悲樂生怕母親再說得沒完沒了,又說,“媽,我現在要和同事一起去吃早餐了。”
一聽到燕悲樂身邊還有同事,母親也不這麼囉嗦了。
相親這項利國利民的活動本來是光明正大的,但是若事前沒知是否成功,還是低調處理好,免得到時候還沒有被人相上,就傳得滿城風雨,別人還以為自己的兒子是挑了幾十次剩下的不及格產品:“好,那你先去吃早餐了,記住剛才我說的話了沒有。”
“記住了,我掛了。”
“好。”
燕悲樂收回手機,發現楊毅正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燕悲樂說:“面帶奸笑,神情古怪,你到底想說什麼?”
“又是相親?”
“什麼是又是相親呀?”燕悲樂有點心虛,不想再在這話題上糾纏下去,“走吧,想吃點什麼?”
“想吃喜糖。”
燕悲樂知道楊毅取笑自己,還好燕悲樂也是身經百戰了,雖然說屢戰屢敗,但是也能做到臉不紅,氣不喘,輕手一揮,不帶走一片雲彩。
豎日,燕悲樂處理好班上的事務後,獨自吃完早餐,在九點多便乘車回家了。
燕悲樂在一個小城工作,家在農村,離小城有一個小時的路程。燕悲樂不想在車上被風吹得頭髮豎起,怒髮衝冠的模樣。
燕悲樂十點鐘時回到了家,家裡沒有一個人,燕悲樂先洗一下臉,反正還有一個小時,昨晚興奮了一夜,今天早上又起得早,燕悲樂猜想自己現在的模樣也就比國寶熊貓帥一點,還好比禽獸強一些,否則別人又可以說什麼禽獸不如了。
燕悲樂洗完臉後便躺在床上小睡一陣,不一會兒,大門被人推開了,接著一陣鬧哄哄的說話聲,燕悲樂聽出是弟弟燕可樂和他的朋友們進來了。
燕可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