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燕悲樂還是忍不住了,問道:“表姐,你怎麼今天說話的語氣怪怪的?”
於曼辭嗔道:“什麼怪怪的,表姐一向說話都是這樣的啦。”
燕悲樂爭辯地說:“哪有,你在家裡兇得很呢,每次我去你家玩時,你都把我的衣服扒過精光……”燕悲樂說著,突然感覺到腳趾一陣劇痛,忍不住大叫起來,“哎呀……”瞪著於曼辭怒道,“你踩我幹嘛?”
於曼辭朝王啟樹幹笑兩聲,然後一邊溫柔地對燕悲樂說:“小孩子別亂說話。”另一邊卻把手伸到燕悲樂的大腿上,狠狠的扭了一把,弄得燕悲樂又大聲尖叫喊痛起來。
於曼辭這下不待燕悲樂爭辯,連忙搶著對王啟樹說:“小孩子人家真會胡說八道,你別相信她的話。本人單身,沒有男朋友,性取向正常,沒有重大的維修記錄。”
燕悲樂見她這麼急著向一個認識不到一個小時的男人解剖自己,不禁吐了吐小舌頭。
於曼辭立刻表現出母親的慈愛,不停地把餐桌上的肉夾給燕悲樂,溫柔地說:“吃多點,你正是長身體的時期,營養可不能少呀。”
燕悲樂無可奈何地說:“表姐,滿了。”
“那你快吃呀,你不吃當然會滿了。”說著,又朝王啟樹笑了笑。
燕悲樂本來只是想逗表姐玩玩而已,但是現在見到她這麼花痴,也不好再開口了,萬一真的激怒了她,性命憂已。
這一宴席,除了剛開始燕悲樂和於曼辭鬧鬧之外,基本都是於曼辭沒話找話跟王啟樹聊著,而王啟樹這混蛋竟然明知是姜太公釣魚,卻還是自願上鉤,不停地跟於曼辭說話,惹得燕悲樂一肚子氣,只好氣呼呼地獨自一人拼命地夾菜吃飯。
三人剛吃飽時,王啟樹就接到了維修廠打過來的電話,兩人說了一陣便掛了線,王啟樹說:“於小姐,你的車已經修好了,要不要我送你到維修廠?”
於曼辭正求之不得呢,連忙說:“好呀好呀。”
王啟樹笑了笑,對還在埋頭生悶氣的燕悲樂說:“妞妞,你先跟我一起到維修廠吧,送你表姐去拿車。”
燕悲樂看了看錶姐,見她拼命的向自己使眼色,燕悲樂自然明白她是想叫自己別跟去了,但是燕悲樂卻假裝沒看見似的,高興地說:“好呀,我正好沒帶錢出來,能乘免費的車最好不過了。”
於曼辭兩眼翻白,恨不得馬上從錢包裡拿出一百塊大洋打發燕悲樂,只可惜王啟樹這時已開口說話了:“走吧。”
三人來到了酒店前櫃,王啟樹結了帳,便和兩女一起走出去,進了小車裡,向維修廠方向使去了。
到了維修廠,王啟樹也把費用付了,於曼辭假意推遲一番,最後還是爭不過王啟樹,只好作罷。
於曼辭看著修好的車,表現得十分高興,唯一的遺憾是王啟樹那不懂風情的傢伙竟然到現在都還沒有開口問自己的聯絡方式,難道要自己一個女孩子人家先開口?也太不懂風情了吧,還好,燕悲樂那小狐狸精應該有他的聯絡方式吧。
於曼辭見燕悲樂那小狐狸精還呆在王啟樹的車裡不捨得下來,頓時來了氣,但是她還是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款款地走到車窗前,輕輕地敲了兩下,溫柔地說:“妞妞,我們回去吧,表姐送你回家,好不好?”
燕悲樂開啟車窗,看到表姐那政治家的眼神,心中暗暗發笑,但是今天王啟樹親自到學校門口接自己,恐怕在學校已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做人還是低調一點好,便點點頭說:“好呀,謝謝你了,表姐。”
於曼辭沒想到燕悲樂會答應的,愣了一下,隨即大喜,心裡樂開了花:“姐妹倆還說這麼見外的話幹什麼?”說完,便伸手去拉燕悲樂的手,生怕她反悔似的。
王啟樹本來是想顯示一下自己的紳士風度,同時也想看看燕悲樂為自己吃醋的樣子,沒想到於曼辭這時候竟然恩將仇報,反咬一口,把到手的獵物也順手牽羊拐騙走了,心中那個懊悔勁就別提了,連忙走上前想挽回:“怕是打擾了於小姐你吧,還是讓我送妞妞回家可以了。”
於曼辭甜甜地說:“不打擾不打擾,我跟這小狐狸精……哦,不,我跟妞妞很久沒見過面了,要說說姐妹話,王先生,你忙你的吧,下次聯絡。”
於曼辭這話既推遲了王啟樹要送燕悲樂的要求,又暗示王啟樹開口問自己的聯絡方式,可謂是一箭雙鵰呀。只可惜王啟樹不知是真笨還是假笨,硬是沒有理會於曼辭的用心良苦:“那就不打擾你們了。拜拜!”
於曼辭嘴上也說:“拜拜。”但心裡早就罵王啟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