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邏些城也被攻破了,吐蕃也就差不多滅亡了,大唐勝利了,屬下為大帥賀!”
李世績擺擺手:“知道是哪一支軍隊立下首功的嗎?”
黑爺搖搖頭:“並不知曉,屬下要在萬軍從中脫身並不容易。”
李世績點點頭:“那本帥知道了,此次你等血滴子為我大唐消滅吐蕃立下不可磨滅之大功勞,必然會受到重賞,接下來,你等還有什麼準備沒有,需要告知本帥的?必須要做的?還有你的去處?”
黑爺笑道:“張無悔組長已經將神明教帶入了死衚衕,只需要大帥帶領軍隊將神明教的抵抗勢力全部殲滅即可,組長會帶著親信隨從將神明教一應重要領袖和背後的主使者全部生擒交給大帥,大帥不必擔心,消滅神明教之後,吐蕃就真的再無威脅了。”
李世績稍微有些驚訝:“你們居然坐到了這一步?還真是讓本帥有些驚訝啊!看來此戰的首功不是本帥和大軍,而是你等了。”
黑爺搖搖頭,嚴肅的說道:“血滴子所從事的事業就是不能為眾人所知的事業,能夠知道血滴子的只有有資格知道的人,其餘人都不可以知道血滴子的存在,哪怕是幾百年幾千年以後,我等血滴子的存在也只會記錄在血滴子總部的秘密檔案裡面,只有縱橫司主官和皇帝陛下可以閱覽,所以,我等沒有任何功勞,功勞都是大軍的,都是大帥的。”
李世績微微皺了皺眉頭:“那對於你等而言,豈非是……血滴子當真如此重要?”
黑爺點點頭:“即使是大帥,也不可以知道血滴子的具體組織和具體任務,僅僅是知道血滴子這樣的組織還有屬下這樣一個屬於血滴子的人,全大唐可以完全瞭解血滴子組織和機密任務的只有三個人,皇帝陛下,杜相,蘇侯,而一旦讓血滴子之名變得家喻戶曉,對於大唐而言,將會是一場災難。
我等從加入血滴子的那一天開始就已經決定要捨棄一切功名利祿,一輩子都做一個不為人所知的人,我等在人前有各自的身份和工作,人後的血滴子身份就算是至親也不能透露,因為我等從事這事關大唐安危的重要任務,絕對不能為外人所知,李帥,屬下言盡於此,明日還請李帥安排人手將屬下以被吐蕃惡意綁架之商人身份送回大唐,屬下自然有自己的去處,不勞李帥費心了。”
李世績稍微愣了一下,然後很嚴肅地點了點頭,站起身子,對著黑爺笑了笑:“你們都是大唐的英雄,漢家好兒郎。”
黑爺也是稍微愣了愣,笑了笑,轉身離去,李世績按照他的要求為他安排好一切之後,深深地嘆了口氣,而後將那塊木質腰牌滴上了羊油。以燭火焚之,將今夜這一幕會面深深地印在了心底。
第二天,李世績率軍抵達了邏些城,是第二支抵達邏些城的萬人隊,看到柴紹一臉得瑟的笑容,還有跪成一排瑟瑟發抖的吐蕃王室成員,相當的鬱悶:“這些人都是什麼人?拉出來做什麼?”
柴紹很得瑟的炫耀道:“回大帥的話,這些都是吐蕃王室成員,松贊干布已經伏誅,吐蕃已亡。剩下這些王室成員。不知該如何處置?”
李世績按耐住心中怒火冷聲道:“全是老弱婦孺,一個個肥的跟豬一樣,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拿來做苦力都做不了。要他作甚?把松贊干布的頭顱和吐蕃降表、名冊、地冊送到長安給陛下閱覽。這些廢物全部砍掉。留著還浪費糧食!”
柴紹別提多爽了:“遵命!大帥,不知這首功?”
李世績一愣,突然想到了黑爺。然後看了看一臉希冀的柴紹,心中微微嘆了口氣:“柴紹將軍率軍攻破邏些城,擊殺松贊干布,滅亡吐蕃國,功莫大焉,實為此戰首功。”
柴紹高興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多謝大帥!多謝大帥!大帥,吐蕃國庫尚且有些庫存,末將還發現一條正在修築的地道,當中有大量糧草和金銀珠寶,還請大帥移步前往!”
李世績點了點頭,緊隨而去。
大軍休整三天,三天之中,還發生了一些別的事情,比如李世績親自拜訪仍然留在邏些城的長捷法師還有紫雲真人,見到面之後卻被紫雲真人一頓冷嘲熱諷,長捷法師自始至終都閉著眼睛不看他,到了如今,他們終於意識到所謂的佛道傳教團根本就不是為了傳教而是大唐消滅吐蕃國的一步棋而已,他們都只是大唐帝國手中的棋子。
李世績當然不會對這些和尚和道士產生什麼憐憫的心思,他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待著就可以,神明教作亂這個吐蕃滅亡之根源早就被李二陛下親自下令寫入了新編《貞觀律》,大體的意思就是佛寺和道觀的稅收問題和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