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主任經常去“沁園春”找蘇楠。
這個油頭粉面的鳥人現在是我的頂頭上司,我怎麼看他都不順眼,像個讓人噁心的面首,儘管他沒有老婆。
在這期間,我一直和zhijia在網上聊天。我知道她和我一樣是一個很真誠的人,尤其是她的等待無怨無悔,讓我肅然起敬。每次和zhijia聊天的前一天,我都要給她發E…mail,寄去我新為她寫好的歌詞,而每次聊天的時候我都會提出一個要見面的理由。
關於見面的理由,我提出過四次。
第一個理由:如果友誼可以超越時空,我堅信我是真誠的。
第二個理由:我堅信友誼的至高境界是讓人忘記性別的異同。
第三個理由:你領略過有朋友的快樂嗎?有更好,如果沒有,請嘗試。
第四個理由:不希望你逃避。我戀愛了,只所以仍然堅持見你,是我把愛和友誼看得都很重。你如果相信,請回答,不信,請沉默。
我的四個理由zhijia都認真做了回答。
對第一個理由的回答:也許是,我不知道。
對第二個理由的回答:有此可能。
對第三個理由的回答:沒有,也不想嘗試。
對第四個理由的回答:祝賀你!我不相信,也不沉默。
不管她的答覆對我是否有利,有一點我堅信,她並沒有敷衍我。
當我第五次給她發E…mail的時候,我對她說,第五個理由我不想另說了,因為它就是昨夜寫的這首歌詞,但願你能讀懂一個人快樂背後的孤獨。
《沒有芬芳的花》
小雨飄來的黃昏一個人孤零零睡了
容易感傷的季節過了沒有人陪著
花園的深處是誰在快樂地唱著
我是不是那朵沒有芬芳的花
去年落了今年又自己開了
低聲細語的問候就那麼輕飄飄散了
曾經熟悉的笑臉丟了誰也不記得
漆黑的夜裡是誰還憂傷地醒著
我是不是那朵沒有芬芳的花
今年落了明年又為誰開了
《說好一言為定》61(1)
1998年5月5日,是璇璇母親的生日。就在這一天,我平淡的生活開始走下坡路。
那天中午,璇璇抑制不住興奮來到我宿舍,進門就攀住我的脖子。璇璇悄悄說:“今天晚上去我們家好嗎?”
我開玩笑說:“你真是色膽包天,他們不在家嗎?”
璇璇臉一紅,咬了咬我的下唇看著我說:“要是他們不在家你敢去嗎?”
我氣宇軒昂地說:“這有什麼不敢的,我強烈要求奔赴幸福最前線。”
璇璇不說話,歪著頭看著我笑。我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趕忙嘻皮笑臉地說:“璇璇,你說我能那麼做嗎?顯然不會,況且這和高射炮打飛機有本質的區別,不需要提前量,再說我已經提前把兩枚果子摘了,再勞動只能連根拔了,我得留個念想,等那一天再……”
璇璇幸福地說:“哪一天?”
我說:“我正為這事犯愁呢?你說咱中國為什麼只有植樹節沒有拔樹節呢?不然的話我肯定在那天積極勞動。”
璇璇說:“一直沒有怎麼辦?”
我說:“咱不管國家大事,它種它的,咱拔咱的,誰也別礙誰,不然連兒子都耽誤了。”
璇璇看著我笑。她的笑容是一種死心塌地的幸福。
我拍著她的肩膀說:“對不起,璇璇,我一高興扯大了。”
璇璇捏著我的耳垂痴痴地說:“西門,上蒼為了讓我幸福才叫你來這兒的,和你在一起就像在夢裡一樣,我都有些醉了。”
我嘻皮笑臉地說:“西門的魅力是無窮的,我將用一生的智慧讓你快樂!”
聽到動情處,璇璇摟著我的雙臂死命不放。良久,我說:“說正經的,是不是你的父母要見我?”
璇璇驚訝地說:“你怎麼知道?”
“我比狐狸都聰明,還看不出來。”
璇璇興奮地說:“今天是我媽媽生日,她邀請你去,你去嗎?”
“當然去了,我不能給臉不要臉呀,再說這也是遲早的事。”
璇璇說:“那好,下午放學我在學校門口等你,我們去商場。”
“你不是要給我買衣服吧,讓我穿得跟大爺進城似的。”
璇璇說:“你願意穿什麼就穿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