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是不會合作了。罈子,把他的臉花了。”
“好。”拿刀的那人一聲答應,手裡的“攮子”(刀子)就移到了胡二狗臉
上。
“別…別,就在床下。別傷我的臉。”有這張臉在,就有吃飯的本錢,一聽
要毀自己的容,胡二狗立刻就招了。
大胖在心中暗暗佩服侯龍濤,來之前他告訴自己,只要用毀容威脅他,肯定
水到渠成。開始還不太相信,覺得這手只對女人管用。現在看來,自己的這個四 弟還真是挺有先見之明的。
從床下搜出了三個鞋盒子,一盒裡全是膠捲和女人的裸照,另外兩盒中竟然
都是百元的大鈔,足有十萬塊。“你他媽還夠有錢的啊,做鴨子很有賺頭嘛。”
大胖把錢盒兒扔給邊上的兩個人,“待會兒全帶走。”
胡二狗一看他們要拿自己的錢,可比殺了他還難過,也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勇
氣,突然向大胖衝了過去,“把錢還給我。”
大胖帶來的這幾個人,最少都有八、九年的街邊“架齡”了,要對付一個反
綁著雙手的鴨子,那可以說是綽綽有餘的。
剛剛衝出了兩步,就被兩個人架住了胳膊彎,再難近前分毫。“媽的,要錢
不要命啊?”大胖走過去,照準胡二狗的小肚子就是一拳。大胖身高一米九幾,
體重二百多斤,拳頭就像兩個鐵錘一樣。捱上他一下,後果不言而喻。
胡二狗連叫都沒叫出來,只在喉嚨中發出“呃呃”的兩聲,大量的口水從嘴
裡流了出來,看上去就像要嘔吐一樣。“這丫那怎麼這麼噁心啊。”一個手下會
意的從後一揪胡二狗的頭髮,令他抬頭向天。
大胖又是狠狠的幾拳,兩個架著胡二狗的人突然一起撤了手,他的身子就像
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上了床。大胖跟過去,一腳踩在床上,“那輛雅閣呢?”
胡二狗臉色慘白,滿身的虛汗,像一條離了水的魚那樣,張大嘴不住的喘著
氣,哪兒還有力氣回答。“Cao,不開口是吧。拉起來,我再給他來一套‘必殺嘔
吐拳’嚐嚐。”
“在…在…薊門小…小區…東里十…十號樓前面…”胡二狗可不想再當沙袋
了。
“罈子,去把車開來。”拿起床頭櫃上的一串鑰匙扔給罈子,上面掛著一個
車門的遙控器。罈子邊往外走邊嘟囔著,“可挺老遠的,你媽的,停門口不就完
了。”可在這種地方,財不露白才是明智的選擇。
要說幾個人的動靜也不小了,八成也有鄰居聽到了,可入室搶劫、復仇打架
在這裡是司空見慣,早就形成了一種默契,事不關己不勞心,這樣就不會惹禍上
身了…
門頭溝的大山中,一個廢棄的採石場的倉庫裡燈火通明。從外面看並沒有什
麼特別,可倉庫裡有一面新砌起來的磚牆。牆的外面只有幾張普通的沙發,一張
長桌,十幾個小痞子正在喝酒聊天。
牆裡面就別有洞天了,開了一桌麻將,兩張真皮的長沙發上坐著幾個人,面
前有一臺三十四吋的大彩電,幾個人正在玩兒“街霸”一類的格鬥遊戲。
自從上次在這兒處理了張國、張軍哥兒倆的事後,侯龍濤覺得這兒是一個不
錯的整人之所,就僱人把這裡整理了一下。本來就是劉南舅舅公司的產業,也不
用交什麼租金。沒想到這麼快就能派上用場。
今天下班後,李寶丁、李昂揚、項念休和左魏幾個高中時的好友找侯龍濤出
來吃飯,晚上的事兒自然也就叫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