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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部分

亮雙眼稍顯黯淡,卻沒有絕望,只有不甘和倔強,他狠狠地盯著前方不遠處那個年輕的帝國軍人,有些怪異地咧嘴一笑,牙齦處滲出的血絲和滿口白牙讓笑容裡充滿著不協調的慘烈。

對方是一名年輕的帝國軍人,身材瘦削,膚色既不是古銅的黑,也不是高貴的白,只是夾在中間的黃褐色,就像此人給人的感覺那般,普通到了極點,扔進天京星的人流中,絕對不會有任何人發現他的異常。

但對與此人交過兩次手,不,應該說是三次手的許樂來說,這個年輕的帝國軍人絕對不簡單。

如果說利孝通身邊那位曾哥像一把縛在布中危臉的槍,那麼這名帝國年輕軍官,則根本不需要刻意散發強悍的威懾感覺,本身就擁有無法摧毀的硬度與實力……就是一把由鋼鐵鑄就的真槍。

就像那天狠狠扎入黑色MXT座艙,斷了許樂迴歸聯邦希望的合金復層鍛槍。

許樂無力地癱軟坐到地上,眯著眼睛盯著不遠處的帝國軍官,感受著近在咫尺,已然撲面的強悍與危臉感覺。他曾經震驚地猜測過此人的身份,卻因為對方普通的外在和性別,而不敢確認。

……

懷草詩輕輕咳了兩聲,抬起手臂擦拭唇邊流出的血,才發現手臂上的軍袖早已在打鬥中被震的如蝴蝶般碎裂飛走,然後他注意到了那個聯邦人臉上的笑容。

“我看過報告,你每次窒息昏迷後總是在笑,審問人員很奇怪,在那樣的狀態下,那些笑容是怎樣產生的。”

懷草詩捂著胸口又咳嗽了兩聲,面無表情望著地上的許樂問道:“現在想來大概明白,你有能力瞞過監控儀器,一直暗中進行著恢復,時刻準備著逃亡,所以忍不住心中的愉悅。可我很好奇,你現在沒辦法再偽裝下去,你體內骯髒的真氣也被我擊散了大半,為什麼現在還能笑的出來?”

許樂艱難地移動了一下身體,靠著牆壁,笑容漸漸退去,眯著眼睛沙啞說道:“我現在笑是因為確認了一件事情:那天在戰艦上敗於你手,確實是受了重傷的關係,如果我身體完好無損,應該有機會擊敗你。”

他肩膀上那兩個血腥的淚孔不停滲著血,新肉裂開,慘不忍睹。

懷草詩視若無睹,停頓片刻後說道:“你先行刺殺卡頓,機甲損耗太大,座艙被毀,你身體受傷,近戰能力大打折扣……但兩番交手,我確認,即便你完好無損,也不是我的對手。”

“這個要打過才知道。”許樂往身邊啐了口帶血的唾沫,直稜稜回答道。

懷草詩慣常沒有什麼表情的臉龐上閃過一絲嘲諷,說道:“我允許失敗者進行精神上的自慰,只是希望你能夠把眼眸裡的那絲恐懼隱藏的更好一些。”

死路在前,強大而年輕的對手在前,身為聯邦軍人,許樂必須表現的更光棍強悍一些,然而忍受千萬噸水酷刑這麼多天,隱忍這麼久,卻因為這樣一個不合理出現的故人,突然的變故,一切化為了泡影。

他的心情正在向絕望沉淪,不甘正在上浮。

許樂抬起頭來,眯著眼睛沙啞說道:“我承認自己確實驚懼於你的強大實力……但你似乎也有些恐懼,或者說擔心我恢復健康。”

“有一點,你這個聯邦人似乎擁有甲蟲類動物頑強的生命力。”懷草詩面無表情說道:“所以我在思考用什麼方法可以摧毀掉你那可笑的生存慾望,或者說摧毀這種慾望的基礎,你這身還算不錯的本事。”

說完這句話,他拎起房間內勉強算得上完好的一把金屬椅,走到了許樂的身前,毫不猶豫地舉椅過頭,然後用力砸下。

鮮血飆飛,骨裂聲起,有肉撕裂。

監控室內的帝國軍官們看到這血腥的一幕,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數股溼熱的鮮血在臉上滑過,許樂瞪著那雙並不大的眼睛,死死盯著面前的年輕帝國軍官,沙啞說道:“我不是威脅你,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們一直沒有殺我,但我建議你最好把我殺死。”

“沒有不然,如果有,事情肯定會變得很有趣。”

第四卷 星光流年 第四章 破功

不是威脅?實際上依然是威脅,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這樣對懷草詩說話,他眯眼看著腳下血泊中那個聯邦人,唇角漸翹笑了起來,這人禁受酷刑多日都能一聲不吭,沉默倔狠的像塊滾燙的石頭,這時卻開始說狠話,難道是因為打了他臉的緣故?

真是個有趣的傢伙。

懷草詩向前走了一步,抬起右腳踹了下去,軍靴狠狠地踹中許樂的腹部,踹得他整個人像醉死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