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他的東家當然不會害怕區區少校,只是作為下面具體的辦事人員,他卻不敢激怒這些渾身火氣得不到發洩的大兵。
回過身來,望向一手打理了數年的夜總會,經理的唇角浮起一絲苦笑,心想不知道里面那支部隊究竟是什麼來歷,足以容納五百名客人同時聚會的金碧輝煌,竟被他們幾十個人就毫不客氣地包了下來。
……
要論起背景,七組毫無疑問是最不能被招惹的隊伍,這支隊伍裡充斥著議長後代、州長公子、鉅富子弟,要同時硬抗這些公子哥身後的勢力,除了強勢而執著的帕布林總統,大抵也只有許樂這種性情的傢伙才能做到。
這樣一群從不在意鈔票數目的老爺兵,自然不懂得什麼叫做分享與節約,要將人均十七萬的津貼一夜花出去,除了金碧輝煌,還真找不到別的去處。
“沒什麼事,一般人不敢招惹這家夜總會。”白玉蘭從大門處走了回來,對略感擔憂的許樂說道,“這家夜總會的老闆很有些門路,聽說能夠自由進出緯二區三十六號。”
許樂聽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問道:“是什麼地方?”
“西林鐘家的老宅。”白玉蘭回答道。
許樂點了點頭,能夠自由出入鍾家老宅的人物,在西林這片土地,大概是真沒有什麼人敢去招惹,但為什麼自己對鍾家老宅的地址有些耳熟呢?他正在認真回憶的時候,卻被樓下傳來的音樂聲打斷了思緒。
金碧輝煌夜總會建築外牆上佈滿了幽藍的發光體,建築內部的燈光卻是以淡紫色為主,打映在黑灰色調的裝飾牆與地面上,顯得頗具格調,長形聞香木一體雕成的酒島上,放置著各式各樣的調酒,淡紫燈光在酒水裡漾成迷人的色調。
西向是一整面誇張的玻璃隔牆,牆中灌注著天然的海水,無數金黃色的小尾魚正尾隨著兩隻體形悠長富貴的金龍魚曼游上下。
通透的二樓大廳內部,穿著極短制服的女招待們,端著黑色木盤,微笑著四處遊走,白色的細長高跟鞋承載著她們細長嫩白的雙腿,精巧的制服設計勾勒出少女們的曲線。
當音樂由舒緩變得稍為激昂時,女招待們的長腿似乎也顯得輕快了許多,帶動著彈軟的腰肢,配上清秀面容上隱著某種意味的鮮紅飽滿唇瓣,足以撩動任何男人內心深處的慾望。
七組隊員們高聲議論談笑著,痛飲著杯中美酒,不多時便將調酒全都撤了下去,換上了文俊三號。
文俊布蘭迪,聯邦最出名的烈酒之一,產自S3大區甘州丘陵區,其中的三號更是窖藏了三十年以上的珍品,不止昂貴,而且少見。這些富家子們一開口便是八十瓶三號,即便是金碧輝煌也有些措手不及,足足花了二十分鐘,才將酒調了過來。
酒精與音樂,香菸與美女,迷幻的氣氛籠罩了整個建築內部的空氣,將那些淡紫色的燈光沖洗的更加昏暗。
七組隊員們有的在打桌球,有的在擲飛鏢,有的已經喝茫了,在做他們以前在首都星圈絕不會做的事情——拿著話筒,用沙啞的聲音玩命一般拼命大唱軍隊的熱血戰歌。
有幾名在五分鐘內灌了一瓶烈酒的隊員,早已經醉的眼神大亂,不知為何悲從心中起,抱著身邊的人埋首痛哭,然後起身執杯再灌,復而誇張大笑。
所謂戰場創傷應激症,或是想起了犧牲的戰友,總是會讓人變得更像感性的小動物一些,夜總會的經理與服務人員們早就見慣了這種場面,只是有些感慨於這些軍人的豪奢大氣,暗自希望呆會這些人不要酒後鬧事。
既然是包場,夜總會里所有的姑娘們全員出動,潔浩蕩蕩數百名小姐陪著這八九十個男人,每個隊員的身邊都依偎著兩三名小姐,酒池之畔的肉林上雖有剪裁柳葉為遮,卻遮不住盈場的脂香乳浪,場面何其壯觀……
女孩兒眉眼如花,年紀雖輕卻早已閱人無數的她們,早就看出這群大兵的不尋常,雖說看上去只是些普通士兵,但軟嫩胸部裡不時莫名其妙多出的一疊鈔票,今她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資格說見多識廣,世上真有這麼多有錢的公子哥大兵?
……
許樂和幾名軍官隊員,坐在二樓最大的那間包廂內,前面陸陸續續有隊員衝上樓來敬酒,即便是他也被灌著連喝了好幾懷,酒意有些上頭,終於抵擋不住身旁諸人殷切的目光和熾熱的眼神,同意讓那些姑娘們走了進來。
聯邦部隊首重榮耀感、歸屬感,位階森嚴,什麼都要講究一個規矩,哪怕是荒唐的集體嫖妓,也要講個規矩,所以金碧輝煌夜總會最出名的頭牌姑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