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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部分

雙手,不讓人群衝擊到許樂一根毫毛。

今天晚上第二軍區宴請的物件,便是這幾名軍官,他們來自萬眾矚目的鐵七師,憑藉著在西林前線打下的赫赫戰功及聯邦的宣傳,在政府軍內部享有極高的聲望,誰也沒有想到,此時此刻,他們會主動站了出來。

士兵們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卻下意識裡緩下了腳步,疑惑地打著酒嗝看著眼前這一幕。

……

許樂現在已經是聯邦的名人,但得益於那副墨鏡的庇護,再加上他從來沒有接受過媒體採訪,即便在現在熱播的紀錄片《七組》中,也未曾以真實面目示人,所以並不是很多人能夠將夜市鬥毆現場這張樸實平靜的面容,與那個傳說中的人物聯絡起來。

但鐵七師的這幾名軍官見過他,在作訓基地的畢業日軍演,在5460行星的黃山嶺阻擊行動中,這張臉給他們留下了太過深刻的印象,太過複雜的感受。

作為杜少卿的嫡系,他們本應該極為厭憎許樂,但每每想到山谷間那臺像子彈般飛舞的黑色MX,他們的心中又生出某種親近感激感。

但他們攔住騷動士兵,並不是為了保護許樂的安全,而是他們很清楚這名年輕中校平靜外表下的真實性情,如果這些士兵真的敢繼續衝,這傢伙……是真敢開槍的。

此時的局面稍有好轉,四處的廝打聲、痛呼聲漸漸平息下來,可是被許樂抵住眉心的那名軍官卻依然堅拗地昂著頭,不屑地看著他,不為身後的忽然平靜所動。

“看樣子你是這裡的最高長官,我要你馬上命令他們住手,退開,等候憲兵調查。”許樂微垂槍管,平靜說道。

“我的親哥哥死在青龍山。”這名軍官冷聲說道:“可我不想向你們這些僱傭軍解釋什麼,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少校,應該是我命令你,而不是你命令我。”

“我是中校。”許樂回答道。

軍官的臉色微變,卻依舊死硬地不肯做出任何讓步。許樂的臉色微微發白,眼睛習慣性地眯了起來,像溪水般清涼的光澤一掠而過,現在的情況很微妙,他若退一步,自己或許能海闊天空,但夜市絕對不會風平浪靜,誰都無法保證再次騷動起來計程車兵們,會把那邊已經東倒西歪的青龍山部隊怎樣收拾。

這裡不是前線,卻近似前線,許樂沉默想道,雙手大拇指扳開手槍上的簧扣,退後半步,偏轉身體,對準這名軍官毫不猶豫地摳動了扳機。

迸迸迸迸,一連串密集清脆的槍聲響起,濃密的煙塵與霧的火光伴著一股特有的味道,瀰漫在二人之間。

子彈切削而過,嗤簌亂響,將軍官背後那片無人轉檯射擊的千瘡百孔,無數木屑飛起,偶有彈片擊中金屬物噹噹作響,啾聲輕鳴,不知飛去了何處,無數彈著點伴著激出的微塵,以一種電影裡才可能看見的畫面模式,出現在人們的眼前。

驚呆了計程車兵們愕然看著這一幕,直到槍聲戛然而止,才反應了過來,佈滿血絲的雙眼圓睜欲裂,憤怒惶恐悲傷地大聲喊叫了起來。

槍管噴出的輕煙散去,士兵們正準備撲上來將許樂咬成無數片碎肉,卻發現……他們的長官依然完好無損地站在原地,站在無數密密麻麻的彈孔之間,只是面色蒼白,似死了一遭。

許樂沉默上前,抬起兩把手槍抵住了他的胸膛和頸部,用力將他推到了轉檯處,撞出轟的一聲悶響。

嗤嗤輕響中,滾燙的槍管將軍官身上的衣服燙得脆焦綻開,燙得他的頸下面板焦糊一圈。

軍官悶哼一聲,眉頭緊皺,卻沒有呼痛,不知道是被這一陣亂槍震呆了,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許樂望著近在咫尺的臉龐說道:“我不想聽你與青龍山之間的恩怨情仇故事,把帝國人趕出聯邦之後,你想怎麼報仇,那是你的事情,但在這之前,你的頭腦最好清醒一些。”

軍官的嘴唇顫了顫,沒有說話。

“你應該很清楚這兩把槍裡還剩多少子彈,所以,你千萬不要高估我的耐心和理性,我沒有處理過這種騷動,真把我逼急了,我什麼瘋狂的事兒都敢做。”

許樂最後說道:“我知道你有多狠,但你不知道我有多狠。”

軍官臉上的表情微微抽搐,似哭泣般沙笑了兩聲,然後低頭沉默了幾秒鐘,伸出被木茬割的鮮血淋漓的右手,對四周的人群揮了揮。

夜市裡的官兵們望著這一幕,下意識裡緩緩放下手裡舉著的啤酒瓶和隨身軍刺,臉上流露出極為複雜的神情。

憲兵還沒有到,許樂沒有鬆開握槍的手,熊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