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許樂聲音微沙緊張問道。
“昨天晚上,指揮艦與憲章局進行訊號除錯時,發現中樞並匯點安裝的聯動晶片組可能出現了一個資料錯誤。”這名官員看到許樂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馬上繼續解釋道:“但局裡已經給我下發了全面許可權,相關技術操作流程和重要引數都在工作臺裡,我們只需要去進行一下修復工作,難度並不大。”
許樂表情漸漸回覆正常,暗中卻是不停地在倒吸涼氣。聯邦已經決定於今日在星球上發動總攻,結果最重要的全方位監控指揮網路,卻出現了無法啟用的危險。
總攻日期的制定,牽涉到指揮、戰力步署、後勤規劃諸多複雜的方面,如果一旦改期或拖延,且不說帝國方面會不會有所察覺,戰爭這個大系統工程的自我反噬,都會讓聯邦軍隊付出更為慘重的代價。
他取下墨鏡,揉了揉有些悶痛的眉心,看著對方手中那個高階的微型工作臺,說道:“把操作規範和引數都給我。”
“不行,這是絕密資料,只能由我保管。”一旦涉及憲章相關的條例,這名捲髮官員便恢復了死板強硬,毫不讓步。
許樂沉默片刻,知道就這個事情發生爭執,沒有任何意義,向著戰艦陰影下方的白玉蘭使了個眼色。
下一刻,白玉蘭、蘭曉龍等七組軍官便聚集到了許樂的身邊,眾人湊到那臺工作臺邊,認真地聽著那名憲章局官員的任務說明,眾人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
許樂沒有看他們,他重新戴上了墨鏡,閉著雙眼站在人群外圍,看上去似乎在養神,實際上在暗中與老東西聯絡,確認憲章局官員所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最後他從左眼閃爍的光符裡獲得了確定的訊息。
沒有任何猶豫,七組懷著對崇高神秘憲章局犯下如此幼稚錯誤的錯愕荒謬憤怒感,再次登上了戰艦,向著目標區域進發。
在出發之前,許樂問了那名憲章局官員一個問題。
“為什麼是七組?”
憲章局官員回答道:“憲章局和國防部只信任你和你的隊伍。”
……
明亮的太陽懸浮在明亮的大氣層上方,沿循著光滑河灘外緣小心前進的沉默軍人們,不停抹著額頭的汗水,隊伍被刻意拉長成一道灰蛇般的長線。
在許樂的要求下,執行聯邦總攻前最後一次任務的隊員,被縮減到四十人,其餘的新兵都在蘭曉龍的帶領下,撤回了基地。
“許樂中校,謝謝你對我們工作的支援。”捲髮的憲章局官員早就解開了領口,站在一顆光滑的石頭旁,很認真地說道,只是他的手緊緊提著那個絕密工作臺,絕對不肯放下。
許樂沒有理他,皺著眉頭以防止汗水滲入眼睛,謹慎地掃視著四周的環境,總覺得此刻河灘兩岸顯得過於安靜了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陽光太過熾烈的緣故,沒有任何動物出沒的跡像。
十幾步距離外,蕭十三樓和同行的達文西正在用眼神詢問能不能吸菸,然而他們的頭兒一刻沒有將唇間那根菸點燃,他們也不能有多餘的動作。
許樂唇間的菸捲上下晃動,沒有點燃,此時正是視線最好的時刻,在這片河灘旁機動,誰也無法預估風險。
“許中校,我姓謝,叫……”憲章局官員似乎想緩和一下自己與七組間的緊張情緒。
“我並不想知道你的名字。”許樂將香菸從唇間取了下來,塞進口袋,望著對方很直接地說道。
謝姓捲髮官員微微一怔,臉上泛起一絲不自然的笑容,緊接著他的笑容卻斂沒不見,因為側前方的河畔林間嘩啦一聲,飛出了一隻白鳥。
七組頓時戒備。
那隻白鳥旁若無人地落在河灘淺沙中,開始低頭啄食食物,無視毒辣的陽光也要盡情飽餐,難怪這隻鳥的體形會顯得有些臃腫。
七組隊員們放鬆了下來,覓著這難得的閒暇,微笑看著這一幕。
憲章局官員有些尷尬地抹了抹額頭的汗,準備回頭繼續向許樂說些什麼。
就在此時,許樂的眼瞳卻猛地一縮,猛地探手過去,試圖將這名官員推倒在地!
他的動作很快,卻依然慢了。
看不見的殺戮子彈,自遠方飛來,割裂了空氣,狠狠地命中了憲章局官員的胸膛。
緊接著便是一蓬狠厲的彈雨,準確而恐怖地轟到了他的身上,連同他手中包含極重要資料的工作臺在內,這具血肉之軀被瞬間撕裂轟擊成了無數肉塊血水,坍塌崩垮在河灘之畔!
而此時,河灘兩側的槍炮聲才密集而令人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