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絕服從命令,而且至少你們應該讓我們擁有每個公民或軍人都應該有的通訊自由。”
“為什麼不去跑圈?”許樂像是沒有看到這個人的臉,聽到這個人的話,目光藏在墨鏡之後,毫無滋味地輕聲問道。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錫朋臉色更加難看,非但沒有去跑步,反而是緩緩坐回椅上。
他伸手在空中一舞,便有幾人以他為馬首,大刀闊斧,氣定河山地坐了下去,想要給人群前的許樂和七組漢子們無言的難堪。
沉默壓抑緊張的十秒鐘之後,沒有人回答許樂重複第二遍的問題。
他看了一眼零散坐在椅上的紈絝軍人們,回頭對白玉蘭輕聲說了一句話。
白玉蘭那雙柔順的眉剎那間挑了起來,若春日飛花,柔漫之中夾著絲絲生澀與凝重。
聽到許樂的吩咐,即使是冷戾如他也覺得有些吃驚與困難——面前這些老爺兵與器械旁的“健美先生”完全不一樣,他們的父輩都是聯邦裡聲名赫赫的大人物,即便是國防部都無法完全抵抗來自這些家族的壓力。
七組固然是僱傭軍中的牛叉者,然而一遭面臨著首都星圈的壓力,那些大人物們的怒火,他們只不過是很普通的一些軍人,怎能抵抗……
白玉蘭將右手揣入了褲兜,他很清楚這件事情牽涉到帕布林總統和聯邦政府,或者還牽扯到費城那位老爺子,然而他們所針對的物件,是構成聯邦體系的那些政客鉅商們,事情似乎很複雜。
然而小老闆的命令,卻是如此的簡單。
白玉蘭臉色陰晴不定,越發深切地感受到,自家主管這個叫許樂的男人,似乎最擅長的事情便是把複雜的事情簡單化……
所以他緩緩走上前去。
紈絝軍人們表情冷漠地坐在椅中,羞辱著許樂的命令,然而看著越來越近的那名秀氣男人,似乎能夠感受到一股驚慄的氣息正在瀰漫,眾人不禁心頭略感惘然驚慌。
錫朋盯著白玉蘭揣進褲兜的右手,問道:“你想做什麼?”
白玉蘭沉默著走上前去,從褲中取出那把秀氣的軍刀。
毫無預兆,全無預警,那把秀氣的軍刀掠過一道麗光,割裂空氣,輕輕鬆鬆地插入錫朋的右肩。
噗哧一聲,鮮血飆起。
……
錫朋沒有呼痛,面色慘白的他,愕然看著右肩上那把秀氣的小刀,似乎被這荒謬的畫面震撼的不知如何言語。
有人敢插我?
那個人插了我?
居然……有人真的敢插我?
一聲慘嚎響起,紈絝軍人們臉色慘白看著倒在地上的錫朋,渾身顫抖,有幾個膽子大的趕緊衝了過去,把錫朋抱在了懷裡,同時回首憤怒地盯著白玉蘭和許樂,尖聲叫嚷道:“你們瘋了?”
“不聽命令,你們去163也是一個死字。”許樂望著正在流血的錫朋,很自然地想起那位曾在流風坡有過一面之緣的大人物,輕聲說道:“再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如果還不去跑圈,我不介意讓這位白秘書再插你們兩下。”
從象徵緊緊抱著鮮血橫流的錫朋,憤怒恐懼的渾身顫抖,狠狠盯著許樂,大叫道:“我要向法務處投訴,我一定要把你送上軍事法庭!”
許樂沉默片刻,忽然開口說道:“忘了告訴你們,這裡是果殼公司白水第七戰鬥小組,我們是……僱傭軍,並不是聯邦部隊,軍事法庭管不了我。”
紈絝軍人們臉色慘白,眾人間的錫朋拼命捂著流血的傷口,瘋戾地盯著許樂,大聲咆哮道:“你他媽的是誰?蘭曉龍,你告訴這個王八蛋,我是誰!”
蘭曉龍悄無聲息地躲到了許樂的身後,用餘光看了一眼場間亂嘈嘈的景象,心臟微微抽搐,實在不明白許樂究竟憑什麼敢這樣做,然而至少在此時此刻,他知道這位副議長家的寶貝兒,絕對不可能把場子找回來。
遠處器械旁顏丙燕那些壯漢已經開始表情難看地進行烈日下的立定訓練。
許樂望著面前這些因憤怒驚懼而咬牙切齒的公子哥們,沉默片刻,摘下鼻樑上的墨鏡,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但我想應該讓你們知道我是誰。”
“我是許樂,你們的最高長官。”
第三卷 西林的征途 第一百三十三章 名如烈日
還是那句聯邦諺語,人有名字,樹有影子。
許樂這個名字很尋常,他身後那抹斜斜的影子也並不如何肅殺刺人,然而場間這些紈絝軍人聽到這兩個字,看到隨墨鏡依指尖而走露出的那張平凡無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