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紅色抹胸小禮服,嫩白隆起的胸部被襯托的格外迷人驕傲,只是她的臉上依然保持著一位工程師的冷靜,並沒有太多新婚的嬌羞或緊張,聽到新郎的話,她有些不雅地聳了聳肩,說道:“瞞不瞞都沒有關係。我同意和你結婚,是因為大概只有你才會答應我那些沒有道理的條件,不過話說回來,明天我還有一場重要的技術會議要參加,為了對付你父母的S3蜜月旅行,恐怕要提前結束了。”
曹姓新郎有些失望,餘光裡卻注意到今天婚禮最重要的客人,也是他們的證婚人,果殼總裁先生似乎表情忽然變得有些怪異起來。
果殼總裁先生結束通話了電話,神情複雜地走到二人的面前,思考了很久,才開口對新郎說道:“對不起。”
新郎和商秋訝異地看著總裁先生,心想即便你有急事要離開,也不至於把對不起三個字說的如此真誠沉重吧?
總裁先生目光轉向商秋,微笑說道:“我想有個訊息我必須在你們結婚前告訴你,不然我真的很擔心你會因為恨我一輩子而選擇從果殼辭職。”
“許樂還活著。”
聽到這句話,今天準備結婚的商秋愣住了,就這樣攥著禮服的裙襬愣住了,然後她毫不猶豫地轉過頭,望著同樣震驚的新郎,極為誠懇地低身致歉:“對不起。”
然後她轉頭向著文華酒店外走去,街道對面的巨型光幕上,新聞頻道那位女主播已經開始說話,正準備播放一段影片。
“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麼您剛才要說對不起。”曹姓青年不捨地望著走出酒店的那道身影,出奇地沒有憤怒,反而異常平靜,對總裁先生說道:“原來商秋和許樂上校有舊,看來我的眼光真的不錯。”
商秋並沒有聽到這個男人極有風度的話,她此刻全部的精神都放到了街道對面的巨幅光幕上。
左手輕輕拉開讓她有些呼吸困難的禮胸抹胸,從乳溝裡取出摺疊眼鏡,架到小巧的鼻樑上,商秋帶著一抹笑容開始沉默而專注地觀看,深秋的風吹拂著她嫩白的臉,有些癢癢的。
……
剛剛結束完基金會假期,在母親勸說下準備再請一個長假好好收拾心情的南相美,這時候正在僕婦的幫助下收拾行李,將愛看的書放入皮箱後,她的目光落到桌上那張火車票上。
這次的旅途又是一次高鐵之鐵,她準備重新走一遍當年的路,只是當年的閨中好友如今已經沒有了聯絡,而那個在車廂中一眼看見便繫了數年的男子,也早已經去了遙遠而無歸路的地方。
南相美沒有哭,秀麗的臉頰上浮現著一種安寧柔和卻又堅強的光澤,她拿起火車票,輕聲地對自己也對那個離開的男人說道:“我不是因為怕忘了你所以再重溫當年的旅途,因為我不會忘了你。只是你既然不肯回來了,我想要和你進行一次正式的告別。”
“告別不是為了忘記你,是準備把你藏在我心的最深處,將來老了我會告訴我的孫女,我曾經喜歡過一個面對困難從不畏怯的真正男子漢。”
正在秀麗女孩兒感傷的時候,旁邊的起居室內忽然響起了一聲尖叫,她驚訝地走了過去,然後看到把自己從小帶大,知道自己所有秘密的嬤嬤,正表情怪異地指著一個方向,嘴巴張的極大,卻是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南相美好奇地轉過頭去,然後便看到了電視光幕上的畫面,聽到了畫外音的解說,她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唇,身體微微發抖,決定再也不為那個男人流淚的她開始簌簌淚下。
……
西林大區落日州緯二區老宅內,剛剛放學的小西瓜,正一邊吃著甜筒冰激凌,一邊觀看一年多前從望都公寓裡抱回來的盜版光碟,很明顯那位肥胖的田大叔在家庭教育方面有一種放任自流的失敗氣息。
雖然這位小公主很喜歡從這種意淫類影音作品中安慰自己,幻想替父母和許樂哥哥復仇,但重複又重複地看著那個紫發艦長帶領著聯邦軍隊,重複又重複地一遍遍打敗帝國侵略者,總會有些無聊,於是她下意識裡指頭微動,將頻道播回了電視。
小姑娘手裡正在往可愛嘴巴里送的甜筒,啪的一聲戳到了尖俏的鼻子上,她瞪圓了清亮的眼睛,半天才醒過神來,尖叫著從沙發上跳起,像西瓜皮一樣的黑順短髮在空中散開,歸攏。
……
西山大院的獨棟別墅中,被國防部長夫人和無數閒雜人等驕慣出一身小公子哥氣息的鄒流火,這時候正在生氣。
已經學會背頌席勒詩歌的小男孩,卻不願意和勸說自己的外祖母和保姆阿姨說一句話,他尖聲哭喊著,小腳踢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