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及指揮,下意識裡不想承認這一點。”
鄒應星淡淡說道:“這也是為什麼我和邁爾斯上將要來基地的真正原因,明天你們的臨時軍演結束之後,馬上就要召開高階將領大會,四大區軍和聯邦艦隊遠端聯線。”
許樂怔怔地望著沙發中的部長先生,這才知道原來凌晨的臨時軍演,並不是自己和鐵七師之間的那點兒破事兒,還有著如此深遠的意義。他忽然間覺得有些寒冷,聲音微沙說道:“一個超編近衛營裡堆滿了機甲……我不可能打贏。”
“聯席會議不是讓你去打鐵七師,只是打一個營。軍演計劃已經出來,雙方分配模擬兵力,儘可能地拉近一些,除了那些軍官生之外,第七小組也調給你。”
鄒部長不容抗拒地揮了揮手,說道:“事實上,也沒有人指望你打贏,只是希望你就算輸也要輸的漂亮一些,要用鐵一般的事實,警告下那些將領們,任何輕視MX機甲作用的人,都必將狼狽不堪,在戰場上,那就是慘不忍睹。”
要去打一場註定無法勝利的戰鬥,只是為了發發飆,讓對方損失慘重,從而隱隱在軍官們的心上塗上某種陰影,許樂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荒唐,而且明知必輸,還要輸給混蛋至極的鐵七師,一想到杜少卿那雙寒冷至極,隱現殺意的雙眸,許樂心中便生起一陣惱火,說道:“能不能不去?”
“你已經簽了賣身契了。”鄒應星看著許樂,眉尖微微一皺,心知這種要求對此人並不合理,無論勝負,但要許樂把對方打的悽慘,都必將得罪聯邦軍方前途最不可限量的杜少卿,和鐵血無比的第七師。
一念及此,鄒部長的眼光溫和了起來,想到女兒和麵前這個男人的關係,忽然間心中生出了某種複雜的念頭。許樂單身,鬱子也是單身,反正流火父親一欄填的也是這小子的名字,如果……
“這次的事情做完了,來家裡吃頓飯。”鄒部長很隨意地說了一句。
許樂憂鬱地點了點頭,卻想著這次的事情做完了,政府總該把施公子的特赦令送來了吧?想到此節,他笑著問道:“流火現在的飯量怎麼樣?”
“很能吃。”鄒部長平靜說道。
……
基地另一邊的庫房之中,氣氛肅然而凝重。無比闊大的庫房中,七百名聯邦軍人正在緊張卻又井然有序地做著戰鬥前的最後準備,有的人清理著自己的槍械,撤下真正的彈藥,換上數字模擬訊號發生器,自行裝甲車的發動機開始轟鳴。
庫房最裡側,數十輛塗成黑色的M52機甲就像鋼鐵巨人般,冷漠地注視著場間的人們。機甲旁邊,忙碌的機修工程師透過對話器呼喊著什麼,各式各樣的裝置伸進降下。
如果說鐵七師是第三軍區的王牌,是聯邦遺憾沒有經過戰火考驗的王牌,那麼向來跟隨在杜少卿身邊的近衛營,則是王牌之中的王牌,無論是裝備還是兵員素質,在整個軍方中都首屈一指,極為優秀,更何況他們還一直接受著最優秀的軍官指揮。
雖然不是真正的戰鬥,然而近衛營的官兵們卻肅穆異常,他們將任何一次演習都當成真正的戰鬥來打,更何況凌晨便要開始的這次臨時軍演,還關係著少卿師長和整個鐵七師的榮耀,已經有很多人知道了那名叫做許樂的中校軍官與師長在操場上發生的那段故事,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憤怒,決定將那個不知死活的中校率領的部隊直接打成青山裡的碎石。
隨著嘀的一聲尖銳警報聲,裝甲車與轉換為行進模式的M52機甲開始轟鳴前行,碾壓著堅硬的特殊地面,向著黑夜中行去,前往軍演指揮部指定區域佈防。
“師長,為什麼要答應國防部?誰都知道那個小子是部長的未來女婿……我們鐵七師,可不是陪著別人玩遊戲的工具。”一名中校站在杜少卿師長身邊,憤憤不平地說道。
杜少卿沉默無語,沒有回答這句話,只是看了身旁的西門瑾一眼,確認這個自己最欣賞的下屬,並沒有一絲輕敵之意,略感滿意地點了點頭。
“戰場之上無遊戲。”杜少卿冷漠說道:“西門,好好打。”
“是,師長。”西門瑾沉聲應道,然後跟隨自己的部隊,走入了夜色之中。
看著逐漸消失在夜色裡的鐵七師近衛營,聽著遠處隱隱傳來的機甲破林聲,戰車轟鳴聲,杜少卿深深的眼窩裡寒芒乍現,旋即卻化作了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包括他的部下在內,很多人都認為這次臨時軍演是一個笑話,但杜少卿是何等樣人,雖被許樂成功地激怒,但只不過冷靜了十幾分鍾,便清晰地判斷出聯席會議和國防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