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簡單直接很符合許樂的性情,所以這些日子他一如往常般沉著臉,扮著冷酷不屑的教官,並不擔心那一天的到來,反而透過鄒鬱寄來的新墨鏡,頗有興致地看著這些像吃了春藥一般嗷嗷叫喚,精力無處發洩的軍官,心想原來軍隊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地方。
關於MX的培訓沒有現成的教程,全部需要許樂現編,而且如今果殼生產部和總裝基地流水線上的MX,比起許樂商秋當初設計的樣機,做了很多微調,他更是沒有什麼教學的經驗,所以每天上課,實際上是一個很痛苦的過程。
幸虧透過國防部找果殼公司拿了很多資料,並且申請了許可權與商秋夜夜進行遠端合作,再加上他有梨花大學圖書館H1區的受訓經驗,才十分勉強地將這個工作做了下去。有時候,許樂也會有些許得意,聯邦軍方大概真的很需要這個教材,自己如果把這份兒工作做好了,施公子的特赦令是不是也該下來了?
除了折騰MX機甲培訓之外,許樂也在默默關心著西林那邊的局勢和聯邦內部的動靜,聯邦諺語曾經說過,離開陛下的殿堂,身處星辰之中,依然不能忘懷天下的紛擾。
許樂不知道麥德林這個帝國間諜究竟傳送了哪些情報回去,不知道下一次戰火什麼時候燃起,聯邦政府緊張地等待著,他也在等待著,卻率先等來了青龍山反政府軍南水領袖訪問首都特區的好訊息。
就在這種平靜的日子裡,九月初第一陣秋風吹起,為作訓基地帶來了另一批學員。被基地主官命令接收的許樂,在基地的門口看到跳下軍車的那十幾條漢子,不由眼瞳微縮。秋意未至,他便感到了一絲寒悶之意。
一共十七條漢子,身形或魁梧或精悍,眼神或冷漠或暴戾,並沒有穿軍裝,但渾身上下卻透著股殺人不眨眼的凶氣,但其中幾人只是稍微一轉身,卻能將這身凶氣遮掩的嚴嚴實實,一絲不漏。
熊臨泉,劉佼,顧惜風……還有蘭曉龍少校。許樂看著面前立正站好的這一排人,明白了為什麼基地主官會讓自己這個臨時教官來接人,因為這十七條漢子裡除了蘭曉龍,其他的全部是白水公司第七戰鬥小組的成員。
“果殼公司下轄白水公司安全顧問部門第七戰鬥小組重組完畢,奉命向主管報到,請指示!”
剽悍的戰鬥人員並排站好,一絲不苟,機炮手熊臨泉踏前一步,聲震群山,對著許樂吼道。
許樂默然無語,不知道這個人是因為自己紮了白玉蘭一刀,所以才衝著自己吼,還是習慣性的大嗓門。幸虧他在作訓基地裡當了兩個多月的冷酷教官,身上多多少少也薰陶出了幾絲軍人的冷厲氣息,這才可以十分平靜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大臉,沒有往後退一步。
沉默了片刻,他有些想不明白,輕聲說道:“沒什麼指示。既然來了,就先吃飯吧。”
……
坐在進入基地的自行綠色軌道車後方,許樂取下墨鏡,眯著眼睛,皺著眉頭,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第七小組重組……怎麼送到基地來了?”
“國防部的直接命令,第七小組重組已經很久,只是你這位主管一直不在,所以他們都閒置著。8384部隊也挑了一批人,算做第七小組的外圍力量,這次沒有跟著過來。現在算起來,你能指揮的人基本上有一個營。”
蘭曉龍少校坐在他的身旁,身為港都警備區的軍官,和許樂也相處過一段日子,說話倒也自在,聳聳肩,又道:“在港都我接的命令是保護你,現在看起來也差不多。”
許樂沉默了很久,看著自行軌道車前方那些沉默的組員,抿了抿嘴唇,說道:“我是問為什麼。”
“國防部的命令,我們怎麼知道原因?”蘭曉龍又聳了聳肩,說道:“不過大概能猜到一點。”
許樂苦笑,望著他說道:“趕緊說出來,不然我腦子裡的問號要炸出來了。”
“我是十七裝甲師的人,白玉蘭……”蘭曉龍看了一下他的臉色,“也是十七師的人,第七小組十八個組員裡有十五個出自我們師。第七小組在白水公司裡的戰鬥力向來最強,國防部越過果殼董事會,直接命令小組重組,底氣十足,肯定是老師長的意思。”
港都警備區駐守著8384部隊,部隊沒有換番號之前正是聯邦最出名的十七裝甲師,當年李匹夫便是十七裝甲師的師長。許樂陷入沉默,保安公司區區一個戰鬥小組,居然也能牽扯到費城那位老爺子?
“你在作訓基地裡培訓軍官,這是為聯邦軍隊出力。要你帶著第七小組,是給你一批自己的部屬。”蘭曉龍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