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張膽和HTD局對著幹的搞法,似乎說明……某個小集體正在逐漸成形了。
三天之後,在略帶蕭瑟感覺的秋風中,基地的受訓軍官們強行將依依不捨的離情,轉變成了某種鋼鐵意味十足的熊抱和敬禮,與最後留守的許樂及第七小組成員們告別,登上了回到各自部隊的軍機。
看著離開跑道的飛機,聽著呼嘯的聲音,嗅著淡淡的焦糊味道,許樂的眼睛習慣性地眯了起來。和這些軍官們的關係到最後已經變得極為融洽,卻馬上又要分別,下一次再見大概便是在與帝國作戰的戰場上,或者是……聯邦英雄公墓前?一念及此,縱然是年輕的他,也不禁生出了些許難以言表的感慨。
感慨一閃即過,因為許樂和他的第七小組也得到了國防部的休假命令,只是隨著難得假期一同到來的,還有一個令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的秘密命令。
蘭曉龍看著有國防部相關部門和白水公司總裁雙重簽名的命令,表情變得難看起來。在國防部要求第七小組接受集訓之後,再加上許樂的那些傳聞,他一直做著上前線的心理準備,但怎麼也想不到現在第七小組接受的任務居然是這個。
“把老子們從部隊裡抽調過來,當然是要去前線殺敵,怎麼又回白水了?”熊臨泉眉頭緊鎖,並不愁苦,反而格外凜厲憤怒,大聲說道:“我們是戰士,不是那些狗屁富家小姐的保鏢!”
第七小組的電腦操作員叫顧惜風,眉眼清秀,他看著命令翹了翹眉尾,嘿嘿笑了兩聲,開口說道:“我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我們七組本來就是安全顧問部門的人,雖然以前沒做過安全工作,這時候做做怕什麼?”
熊臨泉憤怒地瞪了他一眼,覺得第七小組怎麼出了這麼個廢物。
顧惜風無比嚮往說道:“可這是絕密命令,不然我真想打電話給我女朋友,如果讓她知道我天天能在這位小姐身邊工作,她豈不是要樂翻天?”
蘭曉龍皺著眉頭,心想即便受保護的物件是一位受到全聯邦歡迎的國民偶像,但也沒道理讓戰鬥力如此強悍的第七小組去做她的保鏢,而且最關鍵的是……第七小組現在的主管是許樂,這位小爺身後有一座聯邦最恐怖的高山,明擺著軍方在重點培養他,結果現在卻不讓他去西林前線,反而去看家護院,這太說不過去了。
許樂看著命令上簡水兒這三個字,心裡吃驚之餘也不禁感到了無窮疑惑。很久沒有看到這位國民偶像少女的名字了,他也知道很久以前那位桐姐便動過讓自己去當保鏢的念頭,問題是,軍方怎麼可能糊塗到這種地步,把自己和第七小組這種理所當然的尖刀,變成一隊戴著墨鏡踢紙團玩的無聊人士?
事有反常必為妖。許樂從不對自己的內心否認,哪怕在第一軍區總醫院的陽光中,親密接觸過簡水兒,那個女子依然是自己的夢中情人,絕對偶像,這屬於青春期的最深烙印。可是要去當她的保鏢,這反常的安排裡藏著的古怪,由不得他不深思,畢竟他現在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身後還跟著十幾條漢子。
休假式開始,第七小組成員魚貫走出首都軍用機場時,許樂停頓片刻,忽然對熊臨泉說道:“白玉蘭的傷什麼時候能好?”
……
首都郊外,一條死路的最終端有一幢大樓。在整個聯邦中,這幢大樓的安全等級最為森嚴,甚至遠高於總統官邸和管理委員會大樓,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議會大廈——因為這裡是憲章局。
無論是下雨還是雪天,憲章局大樓外面總讓人感覺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光芒。這種現象讓本來就極為神秘的憲章局,蒙上了一層光怪陸離的外衣,甚至引來某些科學教派的狂熱追捧。
有好事的民間科學家在小週刊上撰文分析,這是因為聯邦中央電腦用電量太多,資料流太多,從而導致憲章局四周空氣裡出現了某些弱電離現像,所以極易產生彩虹之類的天象。
憲章局內部的工作人員自然不會去關心這個,他們的工作日程其實和一般的政府公務人員沒有太大區別,只是因為要符合地下深處那臺中央電腦的工作程式,所以工作風格顯得更冷靜,更平和一些。
但今天,憲章局局長辦公室裡這個蒼老的聲音,卻充滿了感慨和一種未知的情緒,完全和冷靜平和兩個詞搭不上關係。
“我一直在偽裝冷靜,從兩年多前這幢大樓開始響起第一序列警報開始時,我便在偽裝。”
憲章局老局長面無表情地盯著光幕上的檔案,盯著檔案上那個眯著眼睛的年輕人,說道:“警報響起,我去打高爾夫,我不參加聯席會議……那是因為我一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