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球,但聯邦的民眾一般稱之為舊月。
舊月的開發已經進行了很多年,雖然直至今日,科學家們嘗試重造生態系統的努力,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低重力環境下的大氣逃逸現象,始終無法消除,但是人類對舊月的開發,也進行地極為深入。
那些從太空裡便能看到的珍珠狀建築,實際上是多達七百的居住基地,基地的上方覆蓋著高強度多層剛性薄膜,過濾著熾烈的恆星光芒與無所不在的宇宙射線,同時將基地的維生系統與外界隔離開來。
那些快要覆蓋舊月四分之一陸地面積的黑色材質,則是利用相鄰四個行星裡的礦星資源所改造而成的太陽能採集吸附材料,現在已經完全可以提供舊月上無數軍用民用基地的能源供給。
那些無所不在的黑色,是聯邦歷史上最大的五次星球改造活動之一,耗費無數財富和歲月,是人類的無上榮光之一。在詩人的筆下,往往會充滿詩情畫意的描寫,人類的巨筆,是怎樣將天際上那顆荒蕪的行星,塗抹上了一層非自然的顏色,能改天換地,自然是驚天動地。
舊月基地上七百多個基地中,最大的自然是聯邦軍方的總裝基地和果殼機動公司的太空飛船製造工廠,據說在月球背面的軍事管制區,還有一個超大型的基地,專門負責為聯邦三大艦隊提供補給,不過一般的聯邦民眾卻永遠無法窺見其真面目。
一艘淡白色的商務飛船在舊月表面航控中心的指引下,畫過一道近乎平直的孤線,向著預定的著陸點駛去。只看這艘飛船的外表設計,便知道這是一艘直接續航飛船,可以突破S1大氣層。飛船的側方塗著一行很醒目的字:有金屬的地方,就有果殼。
看著那些珍珠一般的大型基地外觀越來越清晰,飛船上的技術小組成員,早已站了起來,發出了一陣陣的驚歎之聲。人類對宇宙的改造,總是能讓這些工程師們生出一股發自肺腑的崇敬感。這些工程師教授們研究的是機甲卻不是太空戰艦,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竟是他們第一次到達舊月基地,那種激動更是無以復加,以至於他們此時根本就不願意想起後天的那場機甲對戰。
漫無邊際,就像東林大區的草原一般伸展開去的黑海,確實是極為壯闊的景象,而看那些從珍珠變成巨大薄膜覆蓋的基地,也是一個令人激動的過程。許樂本應對眼前的一切感到激動,然而旅途中那個極為不好的訊息,讓他的心情有些沉重,對此般壯闊麗景竟有些無視。
果殼機動公司的專屬飛船,沒有降落在自己的基地中,而是直接飛抵了國防部的太空總裝基地。伴隨著巨大的氣流聲與電子定位鳴笛聲,飛船穩穩地降落在船塢之上,然後被大型的收縮裝備置入了地面之下。
警報聲解除,技術小組一行下了飛船,坐上了飛船下方的自行電動車,順著長約十公里左右的地下通道,向著幽暗寧靜的前方駛去。
總裁先生有專車接送,早就已經離開了。在離開的那瞬間,許樂注意到總裁先生的臉色有些陰沉,身旁的秘書正拿著電話,在與某些方面不停地爭執,大概果殼總載也嗅到了一絲危險的訊號。
聯邦裡有太多人不想讓果殼拿到新機甲的標準了。許樂想到這一點,便不禁有些心寒,鐵算利家就算是聯邦七大家之一,可是怎麼能有如此大的影響力?他看了看自己的電話,確認在地下通道有訊號,便直接撥通了沈秘書的號碼。
在電話中,他把剛剛得知的訊息告訴了對方,然後安靜地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沈離在電話那頭沉默許久後說道:“這個訊息我也剛剛核實。據情報稱,應該是那位麥德林議員給國家安全顧問出的主意,至於費城那邊……我沒有這種影響力。”
“夫人呢?”許樂繼續問道。如果放在以往,不論對方挑選什麼人做機師,都不會干擾到他對小白花的信心,對紫海的判斷,但是李封不同,那是一個瘋子,那是費城李家的獨孫,聯邦軍方難得一見的超級機師。
這時讓許樂和李瘋子去打一架,他都不介意,但正如白玉蘭以往所說,論起操控機甲,李瘋子的實力太過恐怖,這是戰績所造成的。
……
坐在巨大穹頂的下方,許樂隔著玻璃,看著十米外的那層透明薄膜,有些好奇薄膜的材料和基地裡補充重力設施的執行原理。只有身處太空之中,才能真切地感覺到,聯邦數萬年來的科技文明發展到了什麼地步,即便他號稱機修方面的天才,也不可能完全瞭解這些繁若星辰的技術領域。
幾個電話下來,沒有任何的好訊息,總裁先生的秘書先前打電話過來,也無奈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