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判多少年。
“不用。”憲章局官員微笑著說道,他也清楚兩天後那場機甲對戰的重要意義,心裡其實並不是很有底氣,所以只是要求白玉蘭配合調查,卻沒有直接逮捕的意思,畢竟要照顧一下果殼方面的情緒。
白玉蘭看著他的微笑,卻沒有被照顧的情緒,輕柔地笑了笑,然後一腳就悄無聲息地踹了過去,直接踹中了這名官員的小腹!
一聲悶響,憲章局官員倒在了地上,滿臉慘白,想喊痛卻被痛楚扎進了小腹深處,竟是說不出話來。
這一腳不知驚著了場間多少人,那些軍人馬上端起了槍。這時白玉蘭卻低著頭輕聲說道:“事先就申明瞭我不拒捕,打他是私人恩怨,要上法庭告我鬥毆,我不介意。”
許樂並沒有因為這一腳而有絲毫的寬慰,他沉默地看著白玉蘭,理都沒有理那個痛的在地上打滾的官員,說道:“我會盡快把你撈出來。”
白玉蘭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受了氣便要發洩一下,後天你如果用這種心態去做事,或許結果會出乎很多人,甚至包括你自己在內的預判。”
……
“我生氣。”許樂眯著眼晴看著庫房中央正在進行改造的白色MX機甲,想到商秋取的那個小白花的名字,想到已經被帶走的白玉蘭,對著電話說道:“我從來沒有奢望過聯邦會有多公平,但也沒有想到,在這種事情面前,那些人居然還敢如此肆無忌憚地操弄權術。”
果殼總裁先生回來後,得知了選定的機師被憲章局帶走的訊息,自然憤怒到了極點,他甚至直接給總統先生打了電話,但事情涉及到憲章局,便是總統辦公室也沒有辦法命令對方馬上放人。他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無恥的如此直接,絲毫不在乎顏面方面的問題,憤怒之餘,給國防部打了幾通電話,把聯邦軍方臭罵了一通,卻依然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既定事實,就連果殼機動想借此事,拖延機甲對戰時間的要求,也被主持此次機甲測試的國家安全顧問先生一口回絕。
此時許樂正在給鄒鬱打電話,一方面想了解一下S1行星表面上的動靜,另一方面也是想發洩一下自己心頭的怨氣。
“利益鬥爭的表面,往往會蒙上一層政治和諧的外衣,但如果利益夠大,人們並不憚於撕掉這層衣服,赤裸裸地上前搶食,就像電子圍牆那邊叢林裡的野獸一般。”
電話裡鄒鬱輕聲說道:“MX機甲的對戰,牽涉到很多利益,而且事關林院長這一生的名譽,他不想顏面無存地下臺,自然不會在乎這些事情,說到底,你能幫助果殼把對方逼出如此赤裸裸的醜態,也算是了不起了。”
她看了一眼保姆懷中的孩子,壓低聲音說道:“成者為王,敗者為賊,只要結果達成,沒有多少人會在乎過程。現在對於你來說,關鍵就是要在後天的機戰中幫助那臺小白花獲勝。”
“國防部緊急調派了一名王牌機師過來。”許樂沉默了片刻後說道:“但對方用的是李瘋子……”
“所以我不理解,那邊究竟在想什麼,雖然費城李家向來以中立著稱,但我相信,如果夫人真的願意幫助果殼,一定能做更多的事情,我記得邰之源說過,憲章局老局長是他的七代遠親。”
“這個我也不清楚。”聽到李瘋子的名字,鄒鬱的語氣裡多了一絲警惕,“你現在只能希望父親為你們挑的王牌機師,能比你的那位秘書更強大。”
結束通話了電話之後,許樂走到近處看了一眼正在改造的機甲。果殼的工程師們面色陰沉地做著各自的工作,盯著總裝基地的機修師們進行火力系統的置換和外甲感應裝備的安置,眼睛眨都不眨。已經到了舊月基地,結果對方還使出陰招帶走了自己的試機師,果殼的工程師們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們當然擔心,這些總裝基地裡的機修師會不會手腳有些不乾淨。
許樂走出了核心區庫房,在生活區要了一杯綠茶,靠著玻璃牆小口地喝著,隔著多層剛性薄膜,看著基地外面那些蒼涼而動人的月球表面起伏,點燃了一根菸。
一根接一根地抽,直到感覺唇邊有些發麻,煙霧燻的他的眼睛都眯了起來,他的情緒才稍微好了一點,想起白玉蘭被帶走前說的那句話,輕輕地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輕柔的合成電子女聲響起,表明總裝基地外面有外船降落,許樂並沒有理會。席格總統以及參謀長聯席會議成員們,後天都會在S1的控制大廳遠距離觀看此次機甲對戰,這兩天繁忙起降於舊月基地的飛船,大部分都是工程師和後勤保障人員。
幾分鐘之後,從飛船泊位通往基地的地下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