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間過去的不久,先前董事先生髮配給許樂的罪名,此時卻被這名軍官還了回來,人世間的事情總是這樣的妙不可言。
董事忍著大腿根部的劇痛,冷漠望著面前的少校軍官說道:“只不過是個小小少校,也敢如此放肆。”
少校啪的一聲立正行了一個禮,說道:“報告,少校不小,並不放肆,我只是依據上級軍令請您配合調查,當然,我們相信身為聯邦軍方最忠實的夥伴,果殼公司令人尊敬的董事會成員一定不會是一名罪犯。”
這位少校忽然話鋒一轉,微笑著說道:“但您現在受傷了,我們用直升機送您去警備醫院治療一下可好?”
起始嚴肅中正,後來低身調笑,禮貌之中帶著一絲戲謔,許樂和何塞先生看著這名軍官,不禁有些愕然。先前貨車被關卡攔住之時,許樂便通知了焦秘書,但他真沒有想到從電話打到國防部,再到國防部派人前來,只用了這麼短的時間,而且來的人還是如此看不透徹的一名軍官。
果殼機動公司董事會成員,是地地道道的大人物,就算面對著強大的軍方力量,他也不會有所畏怯,所以這位少校軍官先前的處理,應該說是非常得當。
白玉蘭一直微低著頭,聽到這句話後,很隨意地反手拔出了那把秀氣的小刀。
董事先生痛哼一聲,只覺大腿根處一陣冰涼,以為自己的動脈被割斷了,嚇得魂飛魄散,雙腿一軟便要往地下癱去,卻被兩名軍人一左一右扶住。
蘭曉龍少校蹲下來檢視了一下他的傷勢,安慰說道:“放心,只是皮肉傷,這把刀拔出來的時候顫都沒有顫一下。”
穿著黑色護雨作戰服的白水戰鬥人員,在聯邦軍隊的看押下,向著四周散開,他們的臉上並沒有什麼太過擔心的神情,畢竟從根骨上來說,大家都是一個體系的成員,今夜的衝突只不過是聯邦大人物之間的一次較量,他們被逮捕到警備區後想必也不會太過悽慘。
面色蒼白的董事先生在軍人的扶助下,登上了直升飛機,有些狼狽不堪地離去,只留下了這一地雨水,昏暗燈光,一道被機炮轟出來的深溝。
……
因為聯邦軍方的悍然插手,一場專門針對許樂的行動土崩瓦解。無論是七大家還是聯邦科學院,面對著軍方力量的加入,他們也必須選擇退讓。想必一開始的時候,那些大人物肯定沒有想到,內部派系林立的聯邦軍方,居然會為了許樂這樣一個人統一意志,不惜與他們撕破臉皮。終究還是這些世俗裡的大人物,不瞭解聯邦軍隊鐵一般的意志與對帝國戰爭勝利的強烈渴望。
唯一有些可惜的是,被周玉製伏的那名殺手,在生生斷了一臂的情況下,還是嚼碎了埋在口腔粘膜深處的毒藥丸。這種絕決的埋毒方式,即便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周玉,也沒能在第一時間內發現。
“沒有殺手願意死,他肯定有後路,而在憲章的追蹤下,他唯一的後路就是離開聯邦,遠赴百慕大。”周玉脫下了溼乎乎的衣服,對許樂說道。
要用最快的速度脫離聯邦的追蹤,這名殺手的後路只可能在港都的太空港,許樂馬上明白了周玉的意思,轉頭對蘭曉龍少校輕聲說了幾句什麼。對方稱呼他為首長,他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在開玩笑,但他可不會真以為自己可以命令對方辦事。
蘭曉龍神情嚴肅地點點頭,將這個情報通知了警備區相關部門,打完電話之後,他的餘光卻是落在了許樂身旁的白玉蘭身上,那個秀氣的男人令他的心情有些複雜。
……
洗了一個熱水澡後,許樂將這一夜的忙碌緊張情緒全部拋諸腦後,在工程部地下的辦公室裡撥通了焦秘書的電話,略等了一會兒時間之後,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道平靜而又疲憊的聲音。
“8384部隊很多年沒有全編制上過前線,但戰鬥力很不錯,從現在開始,一直到MX研製成功,你的安全由他們負責。”
許樂拿著電話點了點頭,面對著那些世家政客們的窺視,還有那些權勢與黑暗的手段,他確實有些疲憊,能夠得到聯邦軍隊的保護,那自然是最好的方法,他再也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
只是他從這位國防部大佬的聲音裡聽出了一些別的東西,鄒副部長似乎也正在承受著某種極大的壓力。
“這件事情我會在聯席會議上向上面提出。”鄒副部長在電話裡說道。
許樂嗯了一聲,心裡明白參謀長聯席會議的上面,那自然只有席格總統閣下,總統先生讓辦公室工作人員去敲打一下那邊,那邊自然不敢再做任何手腳,但緊